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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不喜歡黑臉狍,于是把黑臉狍帶回去給毛茸茸吃,換了一頭丑獸給“小老鼠”。亞爾第二天晚上也沒出現,白轍把丑獸換成了銀矮熊,第三天又換成了巨齒龍肚子上的一大塊膏rou,第四天是天上飛的鳥龍……一連五天過去,亞爾餓了四五天,實在沒忍住,第六天晚上出來拖走了白轍留下的白恐鴉。一只白恐鴉只能算白轍的零食,亞爾省著吃,吃了兩天。白轍沒有繼續(xù)放白恐鴉給亞爾,這東西那么小,順手帶個還行,專門去捕就不劃算了,所以后面白轍又放下了一只黑臉狍。亞爾這次把它拖回去了,一只黑臉狍,亞爾吃了七天。這之后亞爾知道自己被白獸發(fā)現了,白獸不但沒殺他,還給他食物,亞爾又自卑又感激。世上有哪個獸人自己打不到野獸,還要靠野獸接濟的?亞爾感激白獸的援手,同時有一點點好奇白獸到底是個什么品種,他從來沒聽說過有白獸這樣巨大的猛獸。大雪斷斷續(xù)續(xù)地下了十幾天,終于放晴了。白轍照例掃出一大塊空地來曬太陽,有那么一天他和毛茸茸們玩過頭,睡醒的時候天都黑了,白轍反正剛睡醒,不想回山洞黑燈瞎火地打發(fā)時間,索性繼續(xù)巡視領地,第一站就是去看看他的“小老鼠”有沒有溜出來吃東西。亞爾還真就出來了,覓食無果的它才剛剛來到投喂點,還沒來得及帶著食物逃走,白轍悄無聲息地出現,嚇得他全身毛發(fā)都炸起來。雪光明亮,白轍眼尖,一眼就看到眼前這只黑豹子的鼓鼓的肚子。原來是只不合時宜地懷了小毛茸茸的豹子啊……瞧它懼怕得控制著自己的動作,努力壓制想要齜牙恐嚇的本能,非常通人性的樣子,白轍眼前一亮,這是說,等它生下小豹子,他就會有兩個很聰明的毛茸茸嗎?不過聰明的野獸一般戒心也強,沒打消它的戒心之前,白轍不急著把它帶回去。白轍于是禮貌地將昨天放在這里的巨齒龍rou往它跟前推一推,就繼續(xù)巡視去了。亞爾盯著白轍的背影看了好久才轉過頭泄憤似的拖走巨齒龍rou到他的臨時巢xue里大吃大嚼。那樣威武的長相,龐大的軀干,碧幽幽的眼睛,強有力的爪子,銀閃閃的白色毛發(fā),靈活的長尾巴,云一樣的翅膀,優(yōu)雅的姿態(tài)……根本就是所有獸人最想要的獸形軀體,最接近獸神的獸形。而他只有黑色的瘦骨嶙峋的到處是疤痕的矮小的怪異的身體,弱小的力量,一點點掙扎著活下去的小聰明。?☆、據說同居更相近? 為了將就黑茸茸出現的時間,白轍特意把自己巡視領地的時間調到了晚上,隔三差五地總能遇到黑茸茸。每次白轍都保持距離禮貌地向它打招呼,幾次之后黑茸茸總算不再渾身炸毛地警惕了,甚至有一次白轍看見它勉強扯出僵硬的微笑。白轍內心十分喜悅,臉上卻不動聲色地向它點點頭。第一階段攻略達成。亞爾不知道白獸在想什么,不過既然白獸向他點頭了,他假設白獸是愿意保護他的。亞爾有那么一次懷疑白獸是個獸人,觀察幾天后覺得不像,白獸的體型實在不像未成年,若說是成年獸人,他又從來不曾顯露人形,這對習慣了人形的靈巧便利的獸人來說非常困難,獸人很少長期使用獸形。而且戰(zhàn)斗力強大如斯的獸人,不可能沒有留下傳說。亞爾聽說過的所有的傳奇里,最強大的獸人也不過是紅葉部落的族長加奇,加奇的獸形是淺金色巨大翼虎,亞爾見過加奇用獸形搏斗,加奇的體型只有白獸的三分之一,力量小得多了。既然加奇的大名傳遍所有部落,那么比加奇更強大的白獸如果是獸人,怎么可能沒有任何傳說。亞爾在心里悄悄管白獸叫白獸,渾身純白到發(fā)光的野獸,亞爾從未見過,以他貧乏的詞匯量,也只能想出白獸這個詞了。在亞爾眼里,白獸的每個動作都完美到讓他自卑。白轍發(fā)現亞爾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后,適當地延長和亞爾相處的時間,又不動聲色地減少了每次放下的食物的量,這樣亞爾就不得不增加出來覓食的次數。亞爾的部落到目前為止用過的最深的計謀就是愛慕某個獸人的人服下具有催情作用的蛇毒花然后求歡,一般那個獸人如果沒有中意的伴侶,再不情愿也會在同伴的起哄下半推半就地從了。利用同伴的起哄當壓迫就是此時的伎倆的巔峰,單純如亞爾怎么可能發(fā)現白轍的狡猾。等他覺察到不對,白轍已經把自己用餐的地方挪到和他一處了,而亞爾還在思考到底哪里不對……又是一場雪落。白轍故意連續(xù)三天沒給他的黑茸茸投喂食物,只在暗中觀察它的行蹤。黑茸茸又一次空手而歸,晚上在投喂點也沒發(fā)現食物,于是望著白轍每次出現的方向看了一會兒,突然低下頭快速躥開,空著肚子找吃的去了。雪有往大了下的趨勢,北邊有更多黑云跟隨北風涌來,眼看著找吃的一天比一天難。白轍琢磨著似乎到了可以引誘黑茸茸跟他去山谷的時候。白轍已經摸索透了黑茸茸的食譜,黑茸茸雖然不挑食,不過有得選的時候,肯定是巨齒龍的肥rou優(yōu)先,于是白轍選擇的誘餌是一頭肥嘟嘟的巨齒龍。雪夜,亞爾又一次在投喂點找吃的,當然什么都沒有,他嗅著地面,說不上失望地看向山谷的方向,琢磨著是不是去北山上那一片蔥蘢的地方看看。這時白轍叼著巨齒龍出現了。白轍沒有像往常一樣扔下巨齒龍,劃出亞爾的那份給他,而是靜靜地看著他。亞爾想,也許白獸不想再養(yǎng)他了。也對呀,最近風雪肆虐,如果是在部落,連集體狩獵都會停止,大家都靠吃存糧過活,誰愿意養(yǎng)個累贅。亞爾朝白獸僵硬地笑笑,想體面地離開,剛剛轉過身要走,白獸從喉嚨里擠出聲音叫他。亞爾下意識的回頭看,白獸往前跟了一步。亞爾莫名其妙地歪著頭看他。白獸從牙齒縫兒里擠出幾聲低沉的輕吼,左右晃動他的大腦袋,似乎在召喚他。亞爾又調轉過身來,試探地上前幾步,白獸滿意地點頭,轉身揚起尾巴帶路。亞爾停下跟著走的步子時,白獸也會停下來,轉身,低吼。如是再三,亞爾終于弄懂了白獸的意思,白獸讓他跟它走。亞爾覺得白獸不會害他,于是好奇地跟在白獸身后,想知道白獸究竟要帶他去哪里。白轍選擇埋內臟的地方離山谷并不遠,即便帶著一只行動不便的豹子,也只花了半個多小時就到了。進山谷沒有路,山石嶙嶙的很不好走,黑茸茸走不過去的地方,白轍就用尾巴卷住它帶過去。顯然黑茸茸不喜歡這種交通方式,一落地就齜牙。白轍猜測這是它的自然應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