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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已久,趙磐打起來那叫一個心狠手辣毫不留情,直揍得葉涼嗷嗷亂叫。最后葉涼渾身都青紫發(fā)腫,哆嗦著趴在床上,眼看著至少五天起不了身。趙磐捏了捏拳頭,還有些不盡興,巴不得羽鴻意叫他再多揍兩頓。“羽公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就是嘴欠。”葉涼眼看再不求饒就真的要命了,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br>羽鴻意緊皺著眉頭,半晌沒有表態(tài)。說句實話,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原不原諒,還揍不揍,都是其次,重點是怎么再把慎思給勸正常。葉涼見狀,當仁不讓將這個任務(wù)給攬在了自己身上。“我闖下來的禍,當然由我來收拾?!彼x正辭嚴地表示,“羽公子你放心,耍嘴皮子我最在行的。我能把他說歪,我就能把他再給說正回來,交給我準沒錯。”話說到這個地步,又根本沒有其他辦法,雖然羽鴻意心底還有一點送羊入虎口的不放心,也只能點頭表示認同了。于是乎,當?shù)诙沼瘌櫼夂挖w磐都被小太子派人叫了出去時,慎思就被丟進了葉涼的房里,和仍舊趴在那兒起不了身的葉涼大眼瞪著小眼。“你小子看看,哥哥我被揍得多慘?!比~涼伸出胳膊,讓慎思見識了一下這一身的青紫,“這可都是為了你??!”慎思無語地看著他,“難道不是因為你嘴欠?”葉涼頓時被噎了一下,又很快傲然道,“嘴欠也是為了你!”慎思的目光漸漸流露出鄙視。說句實話,要不看在葉涼今兒已經(jīng)夠慘的份上,他恨不得親自上手再揍一頓。“你這是什么眼神,還真把好心當了驢肝肺啊?”葉涼冷笑一聲,“我嘴欠是嘴欠,但你小子摸著良心說,你是不是把你的心思給看清楚了?我是不是在幫你?”慎思斂下了目光,“我寧愿沒看清楚?!?/br>“嘿,你小子不能這么慫啊,這么點挫折就受不了?”葉涼頓時急了,“你家公子你是第一天認識的?你覺得他是那種隨便說說就會從了你的人?貴在堅持,貴在堅持啊你懂不懂!”慎思詫異地打量了他一下,“我聽說你是為了不再挨揍,答應(yīng)公子要把我給勸正回去?”葉涼瞪了他一眼。“結(jié)果你怎么像是還沒被揍夠似的?”慎思道。“是啊,為了你的終身幸福,哥哥我連挨揍都不怕了,你還不知道感激?”葉涼嘆了口氣。然后他又一擺手道,“還是談回你對你家羽公子的那碼事吧。我知道你是個雛,你沒經(jīng)驗,但我沒想到你能沒經(jīng)驗到這個地步。看看你昨天那說叫個什么話?‘如果我也是個變態(tài)’……哎喲,我算服了你……別說你家公子一看就不是個好追的,就算是個好追的,你這樣也不行啊?!?/br>慎思忍不住搓了搓衣角,低下頭,開始有點坐立不安的尷尬。“但是,”葉涼又打了個響指,“你還有機會?!?/br>慎思搓著衣角的指尖一頓,抬頭看著他。“就你昨天那話,你家公子居然沒一拳頭把你揍得遠遠的,還指望著把你正回去?!比~涼哈哈笑道,“他是多么舍不得你啊。你就偷著樂吧,這機會真是太大了?!?/br>慎思緩過了神,仔細想了想這些話,不得不承認,確實有幾分道理。但他居然并沒有因此而歡欣鼓舞……或許是因為羽鴻意曾經(jīng)有過兒子的事實吧,叫他有些心灰意冷了。葉涼看到他這模樣,越發(fā)著急。但就在葉涼正準備再多說兩句時,慎思又抬起頭來,筆直看了過去。“其實我從以前就想問了?!鄙魉嫉?,“我們以前并不認識,不是嗎?為什么偏偏對我事情,你管得這么多。”葉涼頓了頓。“不管是我對公子的態(tài)度,還是其他的什么,其實都和你毫無關(guān)系?!鄙魉嫉恼Z調(diào)很緩慢,一字一頓的,“我對你的態(tài)度也不比其他人更好,照理說根本沒理由讓你另眼相看。而一直以來,你對我的關(guān)心,過頭了?!?/br>葉涼沉默片刻,然后笑了笑。“我?guī)状蜗胝夷憬枘潜笆卓纯?,你都不愿意,對不對?”葉涼道,“現(xiàn)在你把那匕首拿出來,讓我看看,我就告訴你原因。”而這個時候,羽鴻意和趙磐一路跟著小太子的人,已經(jīng)被領(lǐng)入了宮中。說實話,他們都有些驚訝。雖然即將被安排官職,但一個國家的武職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斷然沒有隨便認命兩個,就得領(lǐng)進宮里的道理。領(lǐng)路之人對此的解釋是,他們是護送圣女來的人,為了感激他們的功德,北明皇帝才特地將他們召去一見。剛進了宮門,羽鴻意就意外撞到了三個人。其中一個眼熟的,兩個不認識的。眼熟的正是之前那個張尚書。至于不認識的兩個,一個是面貌清瘦氣度不凡的中年儒生,另一個則是身形精壯的武將。那中年儒生和張尚書站在一處,看起來頗為親近。“丞相,”張尚書一看到羽鴻意,便在那中年儒生耳邊低聲道,“這就是我之前給你說的那位羽公子。”中年儒生眼前一亮,頓時朝著羽鴻意迎了過來,臉上帶著過于熱情的笑容。那武將則冷哼了一聲,甩袖就走,更拋給羽鴻意一個有些鄙視的眼神。☆、第四十四章“羽公子遠道而來,真是辛苦了。”北明丞相走到羽鴻意身前,笑著道,“你初來這北明,肯定會有很多不便。同僚一場也是有緣,如果你將來遇到什么麻煩,盡管來找我,我會幫你的?!?/br>羽鴻意點頭道謝,心中覺得這熱情著實有點古怪。但此人也只是和羽鴻意互相認識了兩句,很快便不再打擾,任由宮人帶著兩人繼續(xù)往前,并沒有留給羽鴻意更多值得琢磨的地方。等到又行了片刻,兩人終于步入一間大殿,應(yīng)該就是北明皇帝的居所。小太子曾說過這位皇帝陛下正在病重,如今一看確實如此。幾乎剛一走進這間殿里,羽鴻意就聞到了nongnong的藥味。皇帝陛下坐在一張榻前,隔著層層紗幔,叫人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他的聲音很蒼老,每說一句話,都要緩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再說下一句。似乎這位陛下身體內(nèi)生氣已經(jīng)所剩無幾,也不知還能再在這個位置上支撐多久。小太子正陪在他的身旁,始終是那般乖巧的模樣,年幼的雙眸中卻已經(jīng)有了擔憂之色。盡管出聲困難,皇帝陛下的一字一句卻都十分認真。他說了許多對花族圣女的感激之辭,又勉勵羽鴻意與趙磐兩人,表示期待他們在北明的表現(xiàn),希望他們能好好對待這個官職。說到后來,皇帝陛下開始咳嗽。小太子便起了身,代他向兩人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