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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了!”所以他才會逼迫羽鴻意交出火汐嗎?他以為得到火汐就能讓西澤變好嗎?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不肯承認自己的無能。慎思站在邊上,聽到這里終于是忍不住了,“東慶也要對付南丹之禍,甚至東慶之前還起了內(nèi)亂,為何東慶無事?”西澤王終于安靜下來,半晌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陰翳,神情依舊憤怒,雙手的拳頭都緊緊握著。士兵們漸漸從地上爬起來,圍在三人的外側(cè),卻誰也不敢再輕舉妄動。羽鴻意聽到了兇獸的叫聲,從前方稍遠的位置傳來。“赤眼的兇獸在哪里?”羽鴻意開口問道。西澤王伸手指了一個方向,“只要過了這道防線,遍地都是。西澤的戰(zhàn)士將它們圍在了中間,不叫他們禍害更多的地方,但里面實在已經(jīng)進不去了?!?/br>已經(jīng)這樣了嗎?羽鴻意嘆了口氣,卻并沒有將骨矛收回。“交出玉璽和虎符?!彼馈?/br>西澤王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的臉。周圍的西澤士兵也sao動起來。羽鴻意卻絲毫不動,神色一片平靜,“兩條路。交出玉璽和虎符,我會拼命擋在前面,拼命殺死那些兇獸?;蛘甙延癍t和虎符留在你的懷里,你自己去對付那些兇獸?!?/br>“你、你……”西澤王磕巴許久,幾乎忘了如何說話,“你憑什么,憑什么……”羽鴻意也懶得回答,退后一步,終于收回了骨矛,“西澤圣女還在東慶,我們不會讓她過來了。是想死還是想活,是救國還是看著西澤覆滅,你自己考慮。”“等等!”西澤王連忙叫道,語氣既是恐懼又是憤怒,“你在開玩笑嗎,你要西澤的玉璽和虎符做什么?我才是西澤的王,我才能讓西澤走向昌盛!”羽鴻意不再理他,只是抬頭看著前方。兇獸的吼聲變得比之前近了,間或夾雜著人類的慘叫之聲。“你想要奪取我的西澤嗎?你這狼子野心的家伙,奪了北明還不夠,居然還要奪我的西澤?”西澤王開始不斷叫罵,“你難道就不怕吃不下,活活被撐死了?管理一個國家本來就已經(jīng)是極限,你還想要兩個?醒醒吧,不要做夢!”這話倒是真讓羽鴻意沉默了片刻。就在西澤王以為他已經(jīng)動搖了的時候,羽鴻意卻又笑了笑,“你大可以試試……看我究竟是不是做夢,究竟會不會撐死?!?/br>“你、你……”西澤王開始發(fā)顫,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個瘋子。“我當然知道這很難,但我不會被難住的。”羽鴻意說著,目光又一次投向了前方。兇獸的叫聲又更接近了。“你聽到了嗎?”羽鴻意問,“西澤的士兵……要擋不住了?!?/br>西澤王瞠目結(jié)舌,連忙順著他的目光同樣看去。羽鴻意的那句話就像是一句預(yù)言。此刻之前,從這兒還能看到士兵們布下的防線,此刻之后,那防線便猶如破敗的樹皮,眨眼間就被扯斷。足足三五頭兇獸沖了過來,赤目獠牙,身形足有房屋一般高大。西澤王當時就幾乎兩腿一軟,好不容易才站穩(wěn)了,沒有露出太不堪的姿態(tài)。哪怕勉強站穩(wěn),他牙齒的打顫聲卻傳入了許多人的耳中。這樣的兇獸,就是此時西澤境內(nèi)極厲害的一種了,總共也不過六七頭。西澤王之前幾次派兵剿滅兇獸,次次都敗在這種怪物的手上。結(jié)果如今這種怪物一下子竟然就來了這么多,由不得西澤王不害怕。“給你!給你就是了!”西澤王頓時慌不擇言,“擋下它們,你要什么我都給你!”羽鴻意斜斜瞟了此人一眼,也沒找他要更多的保證,當即提起自己的骨矛,與慎思一起朝那些兇獸沖去。接下來,便是一場華麗的雙人表演。西澤的眾人都看呆了。他們都知道這樣的怪物有多么難纏,因為他們已經(jīng)眼睜睜看到無數(shù)的士兵死在了這種怪物的爪牙之下。結(jié)果整整三五只這么可怕的怪物,在羽鴻意和慎思兩人的合作之下,怎么就顯得……如此脆弱?片刻之后,幾頭兇獸都轟然倒地,成為尸體。眾人都不禁發(fā)出了贊嘆。尤其是那個站在西澤王身邊的老臣,就連眼睛都亮了。只有西澤王臉色難看,因為他想起了方才的承諾。羽鴻意卻沒急著要他兌現(xiàn)那承諾,而是與慎思一道,繼續(xù)朝防線的缺口沖去。他們直接在兇獸群里拼殺了一天一夜,兇獸的尸體在腳下堆積成了山丘。直到第二日有北明與東慶的士兵趕了過來,他們才得以被換下來休息。經(jīng)過了南丹的磨練,再遇到西澤這種小場面,就連北明與東慶的士兵也不會感到絲毫困難,舉手投足之間猶如摧枯拉朽,收割掉一片又一片兇獸的性命。西澤士兵們拼了大半年都沒有解決的局面,眼下卻每一日都有新進展,每一日都能看到曙光。當然,對兇獸的屠殺,只能解決最表面的問題。如果不解決掉更多的問題,赤眼的兇獸很快就會死灰復(fù)燃。“可以將玉璽和虎符交出來了吧?”羽鴻意再一次尋到西澤王,問出這句話。西澤王的臉色由紅轉(zhuǎn)白,又由白轉(zhuǎn)黑,半晌化為一張笑臉,“好,你等著,我這就去取?!?/br>此時的兇獸已經(jīng)被剿滅了大半。剩下那些根本不成氣候,憑西澤自己也能輕松解決。而此時的羽鴻意,已經(jīng)十分疲憊。西澤王將玉璽和虎符拿到手中,眼眸之中又一次滿是陰翳。他將東西拿到羽鴻意的身前,“最后的最后,我想去戰(zhàn)場看一看。”羽鴻意瞧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叫來巨鳥,讓西澤王乘上鳥背。而后羽鴻意也翻身上去,乘坐著這同一頭巨鳥,飛到了戰(zhàn)場的上空。士兵們?nèi)栽诘紫聤^戰(zhàn)。兇獸數(shù)量雖然已經(jīng)變少很多,卻每一個還是同樣可怕。“就是這兒了?!庇瘌櫼鈱⒕搌B停在一座山崖之上,走到崖邊,專心地看著下方,頭也不回地對西澤王說著,“你想看的已經(jīng)看到了,把東西交給我吧。”等待著他的,卻是背后之人猛地一推。羽鴻意頓時掉了下去,仿佛毫無防備一般。西澤王也有些發(fā)愣,似乎難以相信自己居然成功了。片刻之后,他放聲大笑,“活該,活該,老天開眼?。【蛻{你也想搶我西澤?明明一個圣女就能解決的事情,你們偏要扣下圣女,難道我還得感激你們嗎?呸,做夢!”好半晌,他終于笑夠了。卻就在他還沒來得及收起這笑意之時,山崖下面突然傳出一聲嘆息,“愚蠢?!?/br>作者有話要說: 西澤王終于快涼了……不,他已經(jīng)涼了☆、第百零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