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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惜用些小手段。是他自己沒把這些當回事的。真相其實就在眼前,是他自己蒙住了雙眼,對答案視而不見。若嚴格理論起來,他甚至都找不到一個為自己的誤會辯解的理由。深深吸了口氣,方息壓了壓胸口不斷翻涌的情緒,望向秦風宇的目光,也越發(fā)深沉。只是,情緒這東西不是法理辯論,不是非黑即白,更不需要以理據(jù)爭,講究證據(jù)。被這樣明擺著誤導,秦風宇做的再怎么不落話柄,他知道了,也不可能不覺得氣憤。實際上,他覺得自己簡直就要氣炸了。真是做夢也想不到,秦風宇會這么對待他毫無保留的信任與體貼,層層誤導,以退為進,簡直就是仗著他們這些年的情誼和對他的了解,充分利用拿捏掌控他。“秦風宇,你還有體力沒?”“嗯?”大概是沒料到方息會突然說這個,秦風宇整個人一愣,而抬起眼皮看到戀人沉入深潭的眼眸后,秦風宇不由得輕輕抖了一下,幾乎是本能的立刻答道,“有的,有體力?!?/br>“很好?!?/br>滿意的點了點頭,方息慢慢站起來,居高臨下的來回打量著秦風宇那精致的五官,緊致而修長的身體,眼波動了幾動,“有體力就到水里去,主動點,讓我看看你的誠意?!?/br>“……”這次秦風宇就不只是呆愣了。眼睜睜看著戀人臉上的表情從錯愕,到驚詫,到驚喜,到釋然,再到滿滿的溫柔,方息嘴角的弧度不由得擴大,再擴大。人的情緒就是這么奇怪。若是上午時候被他知道這些,方息很難說清自己會有怎樣的反應。但在經歷了生死一線的現(xiàn)在,秦風宇的這些小手段盡管仍然他不喜歡,卻也變得不是那么的難以接受,不可理喻。說到底,還是秦風宇太愛他了。而那些不美好,卻又無傷大雅的誤導,他盡管覺得不舒服,但只要想到那都是秦風宇為了引起他注意,而采取的行動,就覺得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這做法不可否認的,對他的確是有效果,更何況,他也沒什么損失,還收獲了戀人一枚。、從結果上看,也算是好事多磨的一部分。當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懲治還是必須有的,對待這種仗著“情誼”就肆無忌憚的家伙,就應該讓他主動坐上來,自力更生的努力擺腰,等他腿酸腰軟到堅持不住主動求饒之際,再自下而上的,頂?shù)盟蹨I橫飛,才是正經。半躺靠在溫泉中,瞇起眼睛細細品味著戀人一寸一寸解開浴袍的誘惑樣子,方息慵懶而舒服的放松了身體,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美味服務。☆、第72章命運這個前途未卜的單線旅程很是玄妙,很難判斷它會在何處來個突然大轉彎,徹底顛覆原本的方向。就像作為高材生考入工科名校的時候,方息毫不懷疑前方等待自己的,是一片色彩絢麗的光明未來——他本身不會好高騖遠。他熱愛生活,更是足夠努力,完全有能力開拓出一個美滿而幸福的明天。而他的家庭更是寧靜平和的港灣,給了他毫無保留的支持,可以心無旁騖的去拼搏自己想要的人生。只是,后來的火災讓他所有的展望都為之破滅。那個充滿了市儈味道的遲到搶救,讓他失去了生命中最為重要的三個人,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平靜對待,又無法宣泄,滿心都是對現(xiàn)實的深深痛斥,根本就沒辦法潛心專研。考公職的時候,方息自認已經看開了。以他舉目無親的背景,走仕途注定不會多高。但若苦心經營,做個中間階層的小主管倒也不是沒有希望——雖說達不到手眼通天,但遇到事情能有途徑周旋二三,對他而言,也就足夠了。然,在科室拼盡全力咬文嚼字的那幾年里,偶爾午夜夢回,也不是沒有恍惚過。想十幾歲的時候,他對公職還有些不屑,以為那不過是混吃等死沒有活力的無聊地方。大概怎么也不能想象,日后自己會成為其中一員。點燃了一支煙,方息索性一屁股坐到木質的池子邊緣,將腳泡到溫泉里。腳下薄薄一層霧氣貼著水面,看上去飄渺而繚繞,池水兩側樹影婆娑,期間又點綴著若干仿古燈籠,光線著實溫暖而柔和,而正前方居高臨下,是一片廣闊,又星耀璀璨的萬家燈火。真不愧,是與舉世聞名的**組都能扯上關系的私人會館。在這樣的初春深夜,想如此這般——僅穿著浴袍還能溫暖舒適的呼吸到室外新鮮空氣,除卻地利,也是必須有大把的金錢作為基礎。當然,這樣的奢侈,不是普通人僅憑自身努力,就能夠達到的。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方息略微挑了挑眉梢,再過兩三個小時天就要亮了,這實在不是個通電話的好時段。“……方息?”果然,鈴聲是響到最后,才被勉強接起。聽筒那邊的聲音一開始還有些半夢半醒的含糊不清,與略微的抱怨,“怎么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啊,是……又出了什么事情?”許久不聯(lián)系的陳主任突然就清醒而警覺起來,既沒有詢問他這么長時間的銷聲匿跡,也沒有追問他的行蹤,甚至,沒有進一步責怪他的擾人清夢。也是,作為一個不光彩離開的角色,曾經的那些青眼有加,那些對待晚輩的關愛,想必在他遭遇“提走審問”時,就已經被消磨殆盡。他那個時候簡直是帶著毒的囊瘤,任誰都會躲遠退避——那是沾上就要掉一層皮的。更何況,不是每個人都像他這樣,有個秦家少爺級別的朋友。而那些曾經與他同一個戰(zhàn)壕的人,現(xiàn)在對他,就更是忌諱頗多——大概也是深怕他這張多少知道些“貓膩”的嘴,去對有關部門吐露出點什么吧。“最近收拾東西時發(fā)現(xiàn),卓玉有些東西落在了我這里,你有她現(xiàn)在m國的電話號么?”“?。俊?/br>大概是怎么也沒想到他會突然提這個,陳主任在話筒那邊恍惚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卓玉?你現(xiàn)在還聯(lián)系她做什么?我的意思是,這都這么久了,那估計也是她不要的東西……要不,回頭你把東西給我,等有機會我?guī)湍闵咏o她?”擱在以往是絕對不會出現(xiàn)的生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