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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怎么樣,只是怎么厚怎么來。 一陣慌亂,幾個小丫鬟很快拿著棍子跟太監(jiān)小廝們一起趕兔子。 其中,陸千嬌跟珍珠對著亭中之人,各種嬌羞媚眼不提。 此時的阿玉,握著小棍子,垂頭眼神憤憤,心中暗襯那位良王昨天才來過,今天又來,饞著這些兔子rou早晚爛嘴。 一百多只兔子很快被趕到中間,魏漓閑坐在椅子上,單手撐頭,愜意慵懶。 他那雙如古井深潭般的眸子此時正半闔著,余光卻目視一方,見那小丫鬟攥著木棍靠近,便對亭外的小東子吩咐一聲。 小東子應聲,一路小跑到阿玉身畔,將那只正在趴她裙擺的小兔兒捧入手中。 阿玉先前見小太監(jiān)過來一顆心就懸至半空,此時又見他拎了一只小的,心疼得像是針扎似的。 “公公,它,這么小?!?/br> 阿玉知道自己的話語如鴻毛般無力,果然,小太監(jiān)只是笑了笑,便道,“炸酥了好吃?!?/br> 他不說這話還好,說出來了只會讓阿玉更加慪心。 可做人奴才的都是聽令行事,她不會記恨拎兔子的小太監(jiān),倒是斜著眼瞪了亭中那位良王一眼。 美人怒目,含嗔帶怨。 魏漓眉梢微動,先前只覺得這丫鬟臉圓體渾,一身白衣蹲在兔子堆里活像一只大兔子,此刻見她瞪自己,有點兒人生氣了,膽兒還大得很。 不過…… 看見那些兔子又往她那邊聚攏,魏漓的眼神有一絲陰冷。 “讓她,過來?!?/br>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兩步外的周進怔了,見殿下指了指膝蓋腿兒,心花怒放。 周進彎腰退直亭外,揮動手里的拂塵讓不相干的人都散了。 今兒個良王還要在亭子里坐坐,著實稀奇。 幾個小丫鬟行禮轉(zhuǎn)身,沒走幾步阿玉卻是給周進叫住。 “你叫阿玉吧。” 阿玉頷首,看著周進有些茫然。 “隨我來?!?/br> 第024章 狐疑 周進說完便轉(zhuǎn)身向亭中,阿玉怔了一下,心跳加速,雙手慢慢捏緊了。 她可是記得剛剛沒忍住瞪了良王一眼,不會是被那人看見,要怎么的她吧? 想到這兒,阿玉沒忍住,攥著的手心濡出少許汗來。 如此,腳下的步子更有千斤之重,好在那人此時沒有看過來,不然大熱天的,額頭跟后背都要冒汗了。 阿玉垂頭,踩著小步子,忐忑而行。 來到亭子的臺階處,她僵硬著身子行禮,小腿兒打顫,差點兒沒站起來,因為能感覺到頭頂有一道視線,那種莫名的壓力撲面而來,心更緊了。 阿玉緩緩吸氣,忍住腦中那根快要蹦掉的弦。 在她心中良王心性暴虐惡煞,自己前世又做了一輩子兔子,所以這種人才會莫名帶給自己壓力。 那種壓力在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間時最盛,現(xiàn)在見了幾回有所緩解,只不過今兒被點,她還是怕得很。 周進見小丫鬟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立在臺階處,輕輕咳了聲,指了下放至石桌上的特制長柄木錘,“殿下乏了,你給捶捶腿。” 捶腿? 阿玉有點懵,緩緩抬頭,那柄木錘已經(jīng)由周進親手拿著,向她遞過來。 整個王爺除了魏漓可沒有誰能使得動周進,不過此時老家伙也不在意這些,殿下能主動叫個女人上前,他感覺自己一會回去得燒兩柱高香,對菩薩感恩戴德。 阿玉輕輕接過,強迫自己看了一眼,便見坐椅子上的男人已經(jīng)闔目,像是真的在等著人去松乏一般。 阿玉還記得良王的忌諱,只在離他三步之遙的地方跪坐,而這柄木捶也像是為此特制,跪在這里伸過去剛剛好。 這位良王破規(guī)矩太多,阿玉抿緊小嘴,在周進的示意下,抖著手,還真輕輕敲了一下他錦袍之下的長腿。 就這么一個輕輕的過程別提有多難熬了,無疑是在給老虎捋毛,而且阿玉也沒有做過這種事情,那一柄小木捶提起來都感覺費勁。 為了小命,阿玉穩(wěn)了穩(wěn)心神,正打算再來一下,結(jié)果就見椅子上的人睜開了眼睛,那雙如夜色般的眸子里劍光閃爍,凌厲之氣撲面而來。 阿玉瞬間就忘了呼吸,手里的木捶差點兒掉在地上。 “回。” 魏漓起身,玄衣翩翩,沒有多看一眼還跪于地上的女子,直接從桌子的另一邊出了亭子。 他走得突然,幾息之后,阿玉終于喘氣,緊崩的那根神經(jīng)慢慢松懈。 有小太監(jiān)進來收拾東西,阿玉自顧起了,去到亭外便見院子里的幾女人都死盯著她,包括遠處的牛婆子。 良王讓阿玉近身伺候,就算只是一瞬,也讓幾人吃驚異常。 珍珠跟陸千嬌那帶著刀子的眼神恨不得將她殺死,心中各自暗忖,顏色太好就是禍害,就算你沒那個心,也阻止不了那些愛好顏色的男人。 心里縱使有千般不甘,表面也做不了什么,珍珠冷哼一聲先轉(zhuǎn)身走了。 她走后陸千嬌也斂了自己的目光,很快去菜園。 這里想上位的不止她一個,她不急,先坐山觀虎斗。 那兩人所散發(fā)出來的敵意阿玉也不是沒察覺到,可她自己也覺得冤。 良王叫她上前捶腿太過于莫名其妙,那人眼中的晦意不假,跟本就不是什么看上她,反而像是一種試探。 可自己一個小丫鬟,他到底在試探什么? 阿玉想到自己身上的異香,但先前良王并沒有說什么,那一點點,他應該是沒察覺到才對。 如此一想,阿玉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跟脖間,剛剛一直忍著,除了手心,這兩處并沒有出汗。 又或者是周公公故意讓她去的? 這好像也說不通,良王看著就是一個專制的人,周公公沒那大膽子。 想到此時的處境,阿玉真想扶額。 她料定自己的身體異象沒有被發(fā)現(xiàn),今天的事讓人摸不著頭腦,也許只是巧合? 彼時,已經(jīng)離開兔苑的魏漓步子卻是愈走愈慢了。 那個小丫鬟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樣,身上藏著秘密。 或許是滿腹心機想上位的小丫鬟,又或許是京中跟另幾處封地安排過來的細作眼線。 魏漓的鼻頭再次微動,那種淡淡的異香早就已經(jīng)消散。 小丫鬟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東西,不光吸引了兔子,還將他都吸引住,那味兒淺淺淡淡,如幽谷中的清泉岸花,真正好聞。 “周進。” “老奴在?!?/br> “查她,底細。” 魏漓說完進廳,周進立在門口默了默主子的話,頓時整張臉就笑開了。 他當即就吩咐人去取小丫鬟的賣身契過來,看完之后還安排人外出打聽。 殿下如果要收用一個人,身家清白自是要弄清楚的,怎能隨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