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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的手,這一次容青君沒有拒絕。他的心里盤踞著疑惑的迷霧。這個人看他的眼神,說話的表情,令他想起容娘隔著生死與他告別時的樣子,那樣專注地看著他,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一人。為什么呢?這片府邸的前主人饒陽知府被風(fēng)紓難下了大牢,預(yù)備饒陽事畢后押回京中由天子發(fā)落。他既犯有貪墨之罪,可見是個重私欲愛享樂之人,因此府衙的花園修得很漂亮。只是兩人都無心賞景,倒是不久遇上了烏雷,看到容青君很是歡喜地跑過來。“青君你沒事了吧?昨天真是嚇我一大跳?!?/br>容青君沒說話,看了他一眼就走了。烏雷對他這模樣早習(xí)以為常見怪不怪,轉(zhuǎn)頭就搭訕風(fēng)紓難:“欽差大人,您的園子真漂亮!”風(fēng)紓難看著容青君慢慢往前的背影,沒急著跟上去,而是留下來跟烏雷說話。“這些日子青君多虧你照顧了?!?/br>“哪里哪里,我認了他當(dāng)?shù)艿埽疹櫵鞘抢硭鶓?yīng)當(dāng)?shù)?!?/br>“不必推辭,我既然承諾了要謝你,自然要兌現(xiàn)。你既是被人拐子所抓,想必來饒陽也是身不由己,我便派人護送你回鄉(xiāng),尋你父母家人,再予你財帛米糧供你與家人度過災(zāi)厄,也算聊表心意,你看如何?”烏雷怔愣了下,隨即卻是拒絕:“我沒有家人,爹娘都死光了?!比缓蟊阍俨徽f話。風(fēng)紓難卻聽出了不一樣的意思,烏雷性情耿直,說這話的時候卻眼神閃爍,語含憤然,顯然別有隱情。風(fēng)紓難并不關(guān)心他有什么難言之隱,橫豎他沒有加害過青君,還了這份人情后,以后也不再有干系,他不愿說那也不必強求。“既如此,那你有何心愿不妨說與我聽,我必盡力助你?!?/br>烏雷表情怔怔的:“我……”“一時想不到也沒關(guān)系,我在饒陽仍要盤桓一段時日,你想好了便來尋我即可?!?/br>“……好,多謝大人!”容青君已走得有些遠,風(fēng)紓難結(jié)束了與烏雷的對話,追了上去。“青君,在看什么?”容青君站在一棵大樹下,風(fēng)紓難順著他的目光往上,看到了高高的樹干上一個鳥窩。容青君跟著風(fēng)紓難來逛花園自然不是真為逛,他出來的原因只有一個,花蟒表示它餓了,要覓食。只是這園子很奇怪,生了許多樹木花草,活物卻沒多少,找了許久才發(fā)現(xiàn)一個不起眼的鳥窩,不知道里面有幾只鳥,夠不夠花蟒塞牙縫。但還沒來得及放花蟒出來,風(fēng)紓難便過來了。這時下人來報早膳已備好。風(fēng)紓難特意吩咐過廚房一旦備好吃食要第一時間來報,容青君太過瘦弱,不知道以前受過怎樣的苦,如果可以,他想一日三餐陪著他,將他喂養(yǎng)得胖一些。因此一聽傳報便拉著容青君回房。容青君想了下,在滿足自己的胃與滿足寵物的胃之間,選擇了自己。早膳很是清淡營養(yǎng),一小碗清粥,零零總總七八個小菜和點心,每一碟量都不多也不油膩。“張嘴?!憋L(fēng)紓難知道前世容青君的口味,現(xiàn)在卻不是很確定。他夾了一小塊菇伸到容青君面前。容青君頓了片刻,看清了那塊菇的樣子后微微張開了嘴,任風(fēng)紓難把筷子伸進了他嘴里。咀嚼了下,軟嫰的口感和鮮美的濃汁在唇齒間彌漫,好吃得容青君微瞇起了眼。風(fēng)紓難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果然沒變。對于風(fēng)紓難來說,這一頓早膳用料普通,廚子手藝平平,美的是與容青君同桌共食的滿足感。對于容青君來說,這一頓早膳簡直是有史以來吃過最美味的一頓,比半生不熟的烤雞好吃,比硬餅子好吃,比善安堂里沒滋沒味的稀飯好吃。尤其是那一塊菇,樣貌與他藥園的云芝草相似,味道卻比生澀發(fā)苦嚼不爛的云芝強多了!容青君迅速在風(fēng)紓難與美食提供者之間劃上了等號。☆、第11章對峙用罷早膳,楊銳來找風(fēng)紓難,面色沉重。“何事?”“主上,齊大人與張大人來找您,張大人說安置在榮安堂的病人昨晚又死了兩個,還有一個眼看著也挨不過今天了,兩位大人憂心甚重,來向主上請示?!?/br>榮安堂里養(yǎng)著的是被查出感染了疫癥之人,往往大災(zāi)之后常伴有疫情,對此朝廷早有準(zhǔn)備,但真正面對時,仍是棘手無比。“青君,你……”風(fēng)紓難有些兩難,他不能丟下饒陽事務(wù)不管,那就勢必不能陪在容青君身邊,可若把他一人丟在府衙,他也不放心。想了想,他道:“楊銳,傳令有司,免去烏雷勞役,讓他這幾天留在府里陪伴青君?!?/br>“是?!睏钿J領(lǐng)命,看了容青君一眼。風(fēng)紓難又轉(zhuǎn)而對容青君說:“你與他也算相熟,讓他先陪著他,我再從府里挑一個老成之人給你,你有何需要都可與他說,讓他替你辦?!?/br>頓了頓,手撫上青君的臉,又說了句:“我盡早回來?!?/br>楊銳跟著風(fēng)紓難離開,走時又看了看容青君。風(fēng)紓難一向自律甚嚴,不是埋首公務(wù),就是醉心武學(xué),他從來沒看過主上對一個人這么關(guān)心,簡直是……情意綿綿,難舍難分?等等,好像用詞不太對……楊銳一頭撞在了走廊轉(zhuǎn)角的柱子上,發(fā)出“砰”的一聲。“怎么回事?”風(fēng)紓難關(guān)切地回頭問。楊銳轉(zhuǎn)過臉來,腦門上一個紅印,維持著嚴肅的表情:“屬下一時大意,謝主上關(guān)心?!?/br>“你先辦妥烏雷的事,隨后再來尋我吧?!?/br>“是?!?/br>楊銳便去找烏雷交代了一番,但是事實上,烏雷這一整天都沒派上用場,反而他自己閑得發(fā)慌,因為容青君一整天都把自己關(guān)在屋里沒出來。容青君獨自待在屋里是為了修煉新得的功法,自他八歲落入地底暗河,藥園便與他融為一體,性命交關(guān),他捕食的手段、唯一相伴的小寵、保命的底牌都系于此,他要活下去,就將藥園的一切看得重如生命。可惜他修煉了一天,最后卻收效甚微。若要做個對比,早晨他為風(fēng)紓難恢復(fù)精氣就將初始所得的內(nèi)力消耗一空,而修煉一天新增的那點內(nèi)力,至多只能為三個人解乏而已,與書中所載一彈指見血封喉,一運掌起死回生的大成之境相去甚遠。最后一次吐納,收氣,容青君睜開了眼。雖然成果不佳,他也沒有沮喪,除自身鍛煉以外,他還可以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