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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近找了一個花壇,學著老者一樣蹲在那里,輕輕地拿指尖碰了碰面前的一株三色堇。白色的面板凌空出現(xiàn),漂浮在了他的面前。植物名稱:三色堇植物需求:肥料植物成活度:高陸凌西嘴角的笑意因著植物需求上面的肥料二字凝在了臉上。無論是之前的吊蘭也好,綠蘿也好,每次需求的都是水分,陸凌西差一點忘記了一株植物想要長好,除了必須要的水分外還有其他。比如光照,比如肥料??蓾菜€好,施肥他該怎么辦?陸凌西又接觸了旁邊的幾株三色堇,植物的需求無一不是肥料二字。他有些為難起來,先不說該如何施肥,只說需要的肥料從哪里來?陸凌西下意識的看向了不遠處的兩名疑似花農(nóng)的老者,其中一名身形微胖,看著慈眉善目的老者恰好站了起來,肯定道:“肥有點跟不上了,該追次肥了?!?/br>陸凌西:“……”這名老者說完,另一名站起來顯得十分瘦高的老者跟著點了點頭。兩人似乎是行動派,很快就從花園角落的一處鎖著的小房子內(nèi)拎了一個白色的塑料桶和一些零零碎碎的工具過來。身形微胖的那名老者打開塑料桶,倒出了一些褐色的顆粒,加水稀釋融合,動作十分的熟練。另一名高瘦的老者接好水源,調(diào)試著手中的工具。陸凌西在一旁看的認真,微胖的老者注意到了他的視線,扭頭和藹的沖他笑了起來?!靶』镒釉诳词裁矗俊?/br>陸凌西有點不好意思,靦腆的沖著老者笑笑,好奇道:“你們是要施肥嗎?”老者以為陸凌西是聽到了他們之前的對話,點點頭。陸凌西猶豫了幾秒,主動問了一句,“需要我?guī)兔???/br>他的這句話讓微胖的老者愣了一下,連瘦高的那名老者也看了過來。陸凌西被他們這樣看著,臉微微的漲紅了。他想要幫忙并非因為可以得到植物之心,而是看到這兩名老者年紀大了,他們在干活他在一旁看著不合適。但話一出口,又被對方這樣看著,他不由覺得窘迫起來。好像被對方看透他身上有一個神秘的面板,所做的這些就是為了得到植物之心一樣。微胖的老者在最初的意外之后,很快爽朗的笑了起來?!澳贻p人想幫忙是好事,來來,我來教你怎么用。”瘦高的老者贊賞的看了陸凌西一眼,卻是笑罵道:“張老頭你個老滑頭,你沒看小伙子還穿著病服,怎么能干這些?!?/br>被稱為張老頭的老者似乎也覺得他的行為有些不妥,陸凌西趕在對方婉拒之前堅持道:“我沒事。”兩名老者拿來的工具他之前在陸家也見過,其實cao作起來并不累,只是需要彎腰控制著噴水的方向。陸凌西一直堅持,瘦高的老者想了想,也就答應(yīng)了下來。醫(yī)院的小花園看著大,但除去草坪剩下的花壇沒幾個。草坪上有自動的灌溉系統(tǒng)不需要他們管,真正需要他們弄得也只有那十幾處分散各處的花壇。三人一起動手,效率十分的高。除了陸凌西的動作不怎么熟練外,兩名老者輕車熟路,看著就是老手。等到小花園的人慢慢多起來之時,三人都已經(jīng)干完了。在這個施肥的過程中,陸凌西也知道了身形微胖,長得慈眉善的老者姓張,身形瘦高,表情嚴肅看著不太好說話的老者姓趙。兩名老者對陸凌西的印象十分好,聽說他失憶后,還認真的問了半天。陸凌西原本以為對方是照顧小花園的花農(nóng),可聽他們問的專業(yè),和醫(yī)生說的差不多,心中又有點搞不清他們的身份了。雖然心中疑惑,陸凌西卻什么也沒問,弄完這一切之后,他很快就離開了小花園。算算時間王淑秀該來醫(yī)院了,陸凌西不希望對方找不到他而擔心。一路走回住院部,陸凌西剛要進入病房,身后突然有人一把拉住了他。“你去哪了,找你半天了??炜?,跟我去辦出院?!?/br>陸凌西茫然的轉(zhuǎn)身,拉著他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頭發(fā)油膩膩的,臉上胡子拉茬看不太清相貌。男人上身穿了一件臟的發(fā)灰的T恤,下身套了一條碎花的大褲衩,光腳踩著一雙拖鞋,緊緊的拉著陸凌西,時不時還要朝電梯那里看一眼。“你是誰?”陸凌西猶豫的問,他心里隱隱有一個猜想,卻又不敢相信。陸凌西的話讓對方猛地瞪大了眼,張口就罵,“小兔崽子,我是你爸,你是不是摔壞腦袋了?連我都不認識了?!?/br>陸凌西微微用力從對方的手中掙脫,坦然的承認道:“我失憶了,什么都不記得了?!?/br>自稱是這具身體父親的男人給陸凌西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并非因為對方穿著落魄和滿口臟話,而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聽到陸凌西失憶,男人愣了愣,“真失憶了?”陸凌西點點頭。男人皺皺眉,低聲罵了一句,“麻煩?!眳s是又一次抓住了陸凌西,飛快道:“失憶就失憶了,這事不重要,你先和我去辦出院。對了,你知道醫(yī)院還扣著咱家多少住院押金嗎?”陸凌西正想說不知道,不遠處的電梯門打開,王淑秀氣勢洶洶的跑了出來,看到男人抓著陸凌西張口就罵:“陸一水你還是不是男人!你TM外面輸了錢,自己沒本事還錢,居然打你兒子救命錢的主意。你的良心是不是都被狗吃了?!?/br>陸一水怕的就是王淑秀追到他,所以才急匆匆的要拉著陸凌西去辦出院。只是沒想到陸凌西不在病房,害得他找了半天耽擱了時間,結(jié)果被王淑秀抓了一個正著。說來也怪他太過貪心。這幾天他在外面輸了一大筆錢,就想著回家問王淑秀要錢,王淑秀的錢都是為陸凌西住院準備的,怎么可能給他。他偷偷趁著王淑秀沒注意拿了錢不說,還惦記著王淑秀提過的醫(yī)院押金。一心想著背著王淑秀先哄著陸凌西出院再說。眼看著王淑秀就要追過來了,陸一水拉著陸凌西就要走。陸凌西站著不肯動,陸一水急了,“小兔崽子,老子能不能活下去就靠你了?!?/br>說話間,王淑秀已經(jīng)跑到了兩人的跟前,一把拉過陸凌西擋在了自己的身后,隨后脫了鞋,彪悍的一手抓著陸一水的頭發(fā),一手抓著鞋用力的砸著對方。“我讓你偷錢,偷我兒子的救命錢。錢呢?你把錢藏哪了?”“你個瘋女人你放開我,什么你的錢,你嫁給老子了,那就是老子的錢。”陸一水被王淑秀抓的狼狽,一邊用力的試圖掙脫,一邊大聲的嚷嚷著。眼前的一幕發(fā)生的太快,陸凌西一時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等到病房的人聽到外面的吵鬧聲紛紛出來看情況時,陸凌西才意識到什么。本能的陸凌西沖上去從后面抱住了男人的腰,限制了男人的行動。他從沒打過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