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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皇上總歸不會虧待你。來日若再當(dāng)個太妃,便也算是一是坐享榮華了,總比已被問了一次罪的吉經(jīng)娥強。” 這話說得頗有些推心置腹的意味,和姬面露感激:“多謝jiejie提點?!?/br> “哪有什么提點呢?左不過是日后都還要在宮中活幾十年,我也想多結(jié)個伴。”夏云姒笑容溫婉,“得空時不妨去慶玉宮坐坐,昭儀娘娘、周美人與玉經(jīng)娥也都是好相與的,我們一起說說話?!?/br> 和姬連連點頭:“好。與我一同嫁來的如美人也不錯,改日帶她去見jiejie?!?/br> 夏云姒噙笑:“我彈琵琶給你們聽?!?/br> 和姬也笑起來:“我們跳洛斯舞給jiejie看!” 這便算是一拍即合,夏云姒告辭離開時,和姬含著笑親自將她送到了門口。她“借花獻(xiàn)佛”的那份賀禮和姬也很喜歡,道今晚便戴著去參加宮宴。 她便乘著步輦回了慶玉宮去,鶯時瞧著有些憂心,路上壓音道:“娘子也不過見了和姬娘子兩面,會不會說得太多了?” “我也沒說什么?!毕脑奇Φ?,“若她并不善,也不能對我如何;若當(dāng)真可結(jié)交一二,那我便是一定要結(jié)交的?!?/br> 一定要結(jié)交,自不是為了所謂的“投緣”,也不是什么看不慣吉經(jīng)娥而做的“拔刀相助”。 而是為了她背后的洛斯。 她進(jìn)宮的時日都不久,洛斯國王待她極好的事便已人盡皆知了。這樣的一位和親公主來日若有命在大肅做太妃,想來洛斯也要對她更加尊崇。 這樣的一個人,為何不先結(jié)交一二? . 當(dāng)晚又是一場宮宴盛大,群臣參拜、歌舞升平。 這樣的宮宴說是千篇一律,也足以每一場都令人心潮澎湃。 夏云姒自一開始便被喚到皇帝身邊伴駕,臨近宴席散時,他們又如去年一般先一步離了席,同去椒房宮陪伴佳惠皇后。 離開椒房宮時已是夜色深深,然煙花璀璨。二人同行在宮道上,他執(zhí)著她的手,煙花竄起的光火不時照亮她的臉,他總要出神地看上一陣。 她便在某一次時突然而然地偏過頭,迎上他的視線:“皇上看什么!” 他局促別開,一聲輕咳:“這么兇??上Я耍焐愘|(zhì)卻生成個悍婦。” “臣妾又沒說什么……”她小聲嘟囔,跟著看了看眼前的宮道,“皇上不回紫宸殿么?” 他道:“陪著你。” 她挑眉:“皇上明日還有元日大朝會?!?/br> 自臘月十五至元月十五,皇帝與滿朝文武皆可歇上一整月,唯獨這元日大朝會是個例外。 這日不僅百官皆要到場,還有番邦來朝,常常一忙便是大半日,比平日上朝更加累人。 他卻還是說:“那也陪著你?!?/br> 說著攥一攥她的手,湊笑她耳邊笑說:“還是這樣冷,可見毒沒解干凈,朕抱著你,給你暖暖身。” 夏云姒頓時羞赧無比:“皇上怎的也沒正經(jīng)起來!臣妾無事了……” 確是無事了,她近來已不太覺得有什么不適。只是太醫(yī)說毒素尚有殘余,解凈之前多多少少還會有些影響。 ——譬如她一時半刻難以懷上孩子,又或懷上了,也難以生下健康的孩子。 這于她而言倒不是大事,她還年輕,想要自己的孩子,來日方長。 眼下她更在意寧沅的去處。 年關(guān)一過,寧沅便也八歲了,且宮中只有三個皇子,還有一個已然失了圣心。 這般一來,寧沅年齡越大地位便越穩(wěn),宮中嬪妃遲早要爭起來。哪怕不能名正言順地做嫡長子的養(yǎng)母、哪怕日后依舊只能當(dāng)個太妃,養(yǎng)育過新君的太妃也是旁人比不得的。 夏云姒沒急著說什么,回到朝露軒就若無其事地去沐浴更衣。等到沐浴出來,他已躺上了床,果不其然地瞧見了她放在枕下的東西。 是一串用紅線編好的銅錢串子。 他正饒有興味地在手里把玩著,笑問他說:“你多大了,還收這樣的壓歲錢?” “呀!”夏云姒一拍額頭,急喚來鶯時,吩咐她為她梳妝更衣。 賀玄時不由皺眉:“怎么了?還要出去?” 夏云姒笑嘆:“那是給寧沅的壓歲錢,原是說好除夕夜給他,結(jié)果忙了一天竟渾忘了,臣妾給他送去?!?/br> 這事是真的,寧沅無意中提起想如民間的孩子一樣要壓歲錢串,她便答應(yīng)下來,認(rèn)認(rèn)真真給他編了一串。 但“忘了”是假的,是偏要賀玄時這樣撞上的。 她邊說邊坐到妝臺前,賀玄時勸她:“明日吧。寧沅懂事,也不會計較,你看方才宮宴他都沒提?!?/br> “他懂事那是他的好?!毕脑奇呎f邊從鶯時手里接過帕子,急急地自己絞頭發(fā),“可答應(yīng)了孩子的事情怎能出爾反爾?他要難過的?!?/br> 他又道:“那你讓宮人送一趟?!?/br> “可臣妾還答應(yīng)陪他吃一碟餃子呢?!彼f著,長聲喟嘆。從妝臺前轉(zhuǎn)過臉,幽幽地望著他,“生母早逝,宮人就是照顧得再細(xì),也總是缺點什么。皇上只看他懂事,可七八歲的孩子哪里該這樣懂事呢?哪個沒有哭著鬧著跟大人要東西的時候?偏他什么都能忍下?!?/br> 夏云姒傷感不已地?fù)u一搖頭:“臣妾實在心疼他,去陪他待一會兒便回來,皇上容臣妾去吧。” 他終也是一嘆:“去吧?!边呎f邊坐起身,“朕跟你一道去瞧瞧。” 說罷便招呼樊應(yīng)德上前服侍更衣,又執(zhí)起那錢串端詳了片刻,沉吟不語。 夏云姒知他這是又想起了誰。 編錢串的法子很多,有的太簡陋、有的又太俗。她的這個編法,是jiejie手把手教的,難學(xué)一些卻好看得很,過年時就是代替玉佩來壓擺也不為奇怪。 第61章 孩子 萬安宮里, 宮人已經(jīng)勸了多次,但皇長子雖然哈欠連天的, 就是不肯睡。 他覺得姨母一定會來的。 一定會來吧…… 他心里其實有點不確信了。 方才宮宴時姨母坐在父皇身邊, 絕口沒提壓歲錢的事,他也沒好上前問, 但他覺得姨母應(yīng)該不會忘記。 因為姨母雖然進(jìn)宮陪他的時間還不長,但答應(yīng)他的事情一件沒有忘記過。 她答應(yīng)他背好哪篇文章就給他吃點心,待他完成就一定會給他吃點心;答應(yīng)他練好字就讓宦官出宮時給他買宮外時興的小玩意兒, 也一定會如約買回。 所以在寧沅心里,姨母是不會騙他的。只是現(xiàn)在他太困了, 所以心里漸漸開始沒底。 他不睡,兩歲的淑靜公主便也不肯睡, 歪在他身邊跟他一起扯哈欠。 寧沅將她攬在懷里, 一邊眼皮打架一邊陪她說話。 他知道這個meimei與他不是一個母親生的, 但還是想好好護(hù)著他。 他一直想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