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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范蘭根并沒有想聊天的心情,便又像個怕人的小姑娘一樣,縮在自己的下鋪上,隨時防備著。 火車連續(xù)??苛藘蓚€站,范蘭根都見李唐詩縮在一旁,動都沒敢動,乖巧聽話得不像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完全沒有對火車與火車外熱鬧的好奇。 不知是什么心思,范蘭根突然開口問李唐詩:“一會還會??课宸昼?,唐詩,你要不要下車去買點吃的? 我記得,你弟弟說你沒吃什么東西?!?/br> 咚! 李唐詩一個激動,因為站起來的動作太大,把自己頭給撞了。 眼底露出喜悅,但又怕范蘭根生氣的可憐模樣,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確認的問道:“范哥,我真的可以下車買東西吃嗎? 剛才剛才我還看到站外,還有賣小禮品的,聽著叫賣聲還很便宜。” 說完,又露出害羞的樣子,低著頭,不敢看范蘭根,像是怕被他罵。 范蘭根嘆了口氣,這樣的李唐詩和曾經(jīng)還年少時的靚姐真的一模一樣,對于自己想要的東西,眼底盡是渴望,卻仍然會擔心會給對方帶來什么麻煩。 想著如是當初,他有本事,有能力滿足靚姐的需求,也許他們現(xiàn)在就不會走上踩刀尖的生活。 然而,沒有如果。 他一時心軟,便刻意的不小心的忽視掉了靚姐的話:“當然可以,不過,只有五分鐘,你快去快回?!?/br> ☆、第36章 看出了 “那我的包?” 李唐詩已經(jīng)做好打算,如果不能帶包的話,那空手跑路。 實在是舍不得那瓶未開過的汽水,以及那套僅能換洗的衣服,才帶著害羞的問出口。 “你自己背著吧,就這么一破包,我都懶得給你看。走吧走吧,正好我到廁所那邊抽兩口煙?!?/br> 范蘭根盯著李唐詩看了兩眼,忽略掉李唐詩那一瞬的僵硬,提著步子就往外面走。 火車如期的停了下來,李唐詩臉上的激動并沒有做偽,但是心底的那份慌張卻是被自己藏起來了,跟著范蘭根的腳步,走出了臥鋪車廂,不管剛才那一霎,范蘭根從自己身上看出了什么。 李唐詩都不會再給自己猶豫的機會。 “行,快去吧,我在這里等著你。” 范蘭根一邊點煙一邊壓下那份煩躁,自己對李唐詩這個姑娘的異常,可能是從她身上看到了年輕時的靚姐,他才會做出這個可能會讓靚姐很生氣的決定。 吞云吐霧間,眼睛瞇了起來,追著李唐詩狂跑的身影。 明知自己該追過去的,最終范蘭根的腳就像生了根一樣,未動半步,一直到火車的廣播開始喊話。 再到火車五分鐘的??繒r間到點。 火車再慢慢的動起來,范蘭根手里的煙已經(jīng)換了三根,如他想的那般李唐詩沒有再上火車。 等第五根煙點亮,范蘭根這才移動腳步,往靚姐他們的軟臥車廂走去。 李唐詩從跳下火車的那一瞬開始,整個人就警惕著,她一直都知道身后有一道眼神追著自己,但她沒敢回頭。 她怕自己一個回頭,就再也沒有機會。 她不明白范蘭根為何會對自己放水,但她懂得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一次不成,就再無可能。 還好,老天都在幫她。 李唐詩一路狂跑,跑到了對面的另一個往南方開的站臺。 在最后兩個分鐘要開動前,李唐詩跳了上去。 前后不過就是四分鐘而已,李唐詩卻跑得滿頭大汗,但是手腳是冰涼的。 真的,是嚇的。 定定的靠在門邊上喘著粗氣,往著一南一北兩輛火車,往不同的方向開動時,李唐詩笑了。 坐在原地,一坐就是一個多小時。 那時從她身邊來往的人,看到一身狼狽的李唐詩時,還嘀咕上幾句,偶爾有一兩個好心人,還上前來關心了問了幾句。 李唐詩主動找到火車乘務員,先補了站票,再找了間空洗手間,換了一套衣服,順便整理了下形象。 從這里到洋城火車站,還要六個多小時,站六個小時,會很辛苦。 李唐詩便決定往臥鋪那邊車廂走走看,有沒有空位。 然而,李唐詩從來都沒有想到,會這么快的遇見那個人。 她一個車廂一個車廂的走著,突然走到一個與前面幾個吵鬧的車廂不同,很是安靜,且坐在這個車廂里的人,大部分都穿的是統(tǒng)一的迷彩服。 剛走到這個車廂時,李唐詩不知為何下意識的腳步一頓,一手更是按住自己的狂跳的心臟,一直往前走,越走越近。 ☆、第37章 遲鈍了 突然,對著那張后腦勺停頓了下來,哪怕李唐詩用手按住了胸口,也壓不下那顆狂跳不止的心。 李唐詩不知為何,腦海里有一個聲音,一直讓她繼續(xù)往前走,往前走。 他就在那里等著。 她又有些不敢相信,那個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真的是因為她的重生,偽裝著改變了自己的命運軌跡,所以,也改變了自己與他相遇的時間嗎? 不管是哪一種,李唐詩依然是無法忽視此刻強烈的預感。 一步一步,終于走到了后腦勺的本人身邊。 坐在他對面的兩個軍人,看到李唐詩的異常時,給了秦昱杰一個眼神,秦昱杰一個回身,就看到一個漂亮的女孩,一雙桃花眼含著淚專注的看著自己。 那么一瞬,他竟然仿佛從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整個世界,而她的整個世界全是他。 秦昱杰對上幾個同學的挪愉的眼神,搖頭。 他正打算開口問她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時,女孩就直接撲到了他的懷里,瞬間一道柔軟的身體,緊緊的抱著他的腰。 “秦昱杰……” “真好,在這里見到你!”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你為什么要給我遺書……” 李唐詩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是的,她很想很想這個人。 就像前世那樣,以為他們再也不見,然后過了十年,他就像天降的神兵一樣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奪走她的初吻,讓她等他。 結果沒等到他的人,卻等來他犧牲的消息以及他寫給她的遺書! 李唐詩的痛哭與咽咽不清的低語,立即把整個安靜的車廂都給點熱了。 本來安靜有紀律的車廂,卻因為一個漂亮女孩的出現(xiàn),對著他們當中最強又最冷漠的隊長獻出了擁抱不說,還哭了起來。 不明真相的所有人,都看向秦昱杰的方向,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直接對著一向冷漠的秦昱杰大聲喊道:“秦隊長,這是嫂子找上門了嗎? 喲喲,你是不是欺負我們嫂子了呀?” 如果那個女孩不是秦昱杰最親密的人,怎么會任由對方緊抱著? 別人不知道,他們做為三年的同班同學,可是清楚的很。 秦昱杰不僅是他們學校里的班長,還是出任務時的隊長;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到軍隊,他從不與女性同學或者戰(zhàn)友,接近。 偶爾生病或者受傷,他都要求要男護士或者男醫(yī)生。 總之,不說他們軍校里的同學了,就是秦昱杰在京城圈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