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里還有什么修為,盡是兄長方才退后時的神情。不過他到底不是個安分的主,怎肯如此善罷甘休?這不,這會兒變著法子往白落雨面前湊,一會兒左腳不適,稍微踉蹌一步,白落雨自然一把穩(wěn)住他的身子,面帶憂心問:“如何?”他腆著臉笑了笑,“沒事沒事,沒站穩(wěn)?!?/br>沒過一會兒又是頭暈?zāi)X脹,無力地靠在兄長肩上,見兄長并不排斥,心中又喜又憂。兄長不排斥他親近自是好事,可兄長是拿他當(dāng)兄弟??!不……不對!兄長不拿他當(dāng)兄弟當(dāng)什么?他腦子里想的盡是些什么玩意?莫不是兄長回來了,他興奮得瘋掉了?他晃了晃腦袋,卻絲毫沒有要從兄長肩上離開的念頭,白落雨也沒注意他的異樣,見他神態(tài)懶散,也收了心思,將靈氣一散,朝著眼下對修煉一事力不從心的眾弟子道:“好了,今日便停了,你們先各自去沐浴一番,我先回院中準(zhǔn)備?!?/br>白成風(fēng)立刻附和道:“我也去!”他性子懶,沐浴什么的,時常都是用靈力洗洗便可,眼下就要出山了,還是好好沐浴一番比較好。好在山中靈泉足夠大,容納下他們二十多人絕對是綽綽有余。“不行。成風(fēng)你隨我去落霜院取些好酒回來。我七年未歸,已經(jīng)不認識路了。”白落雨聲色緩慢,卻十分篤定。“……”白成風(fēng)郁悶極了,卻還是跟著兄長一齊離開了。羅言窺見兩人并肩而行的身影,輕輕愣了片刻,直到元采一把摟住他的肩膀,調(diào)侃道:“怎么了?大師兄回來了,就茶不思飯不想了?”羅言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手肘戳了戳他的小腹,道:“胡說八道!我可不敢對大師兄有非分之想,不然又要被二師兄關(guān)進破井里了!還有,你能不能別學(xué)莫連舉?”元采旋即故作驚訝地睜大眸子,訝然道:“我以為這樣你能順服一點!”“為什么?”他近乎咬牙切齒地說。“你不是和他關(guān)系好嗎?”“我呸!誰跟他關(guān)系好了?你別胡說八道!”羅言聞言瞬間暴起,元采一縮脖子,慢慢將手收回來,訕訕地說:“快走吧,快走吧。”羅言冷哼一聲,越過他,向前邁去。第13章一醉方休【修】同他去落霜院的路上,白落雨一路徐步而行,步履穩(wěn)健,踏出的步子不大不小,卻始終領(lǐng)先于白成風(fēng)一步。他雖說是不識路,步子卻無絲毫遲疑凝滯,分明是了然于胸!白成風(fēng)往日都不覺得,今日卻覺得渾身難受極了,雖然已經(jīng)悄悄用靈力凈過身子了,卻還是格外的不適。一會兒扯扯衣襟,一會兒撓撓脖子。白落雨頭也不回地問:“怎么了?”“渾身難受,想去洗澡?!卑壮娠L(fēng)嘟囔道。“那你先回去吧,在房中洗就好了?!卑茁溆甑?。“你不是不識路嗎?再說哪用這么麻煩,我去后山同他們一起洗便可。”“不行。你身子有傷,靈泉里的水太過陰寒,你受不住?!卑茁溆瓴蝗莘瘩g地說。“噗嗤!兄長,你莫不是忘了,院中的井水也是從靈泉的上游引過來的??!”白成風(fēng)如是說道。白落雨身子明顯一頓,淺回身:“你平日也同他們一起沐?。俊?/br>白成風(fēng)心想怎么可能!平日里他很少去后山的,但如果這樣說兄長會不會認為他邋里邋遢的呢?他當(dāng)即心虛一笑,“是、是啊?!?/br>“脫衣服嗎?”白落雨周身一寒。“我說兄長,你為何總問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不脫衣服,如何叫沐浴呢?何止是脫衣服啊,我還同他們近身rou搏呢!你可不知道,在水中他們可沒一個是我的對手,那就更別提陸地上了。所以,你也不要小看我,不過受這點小小的傷,怕什么。”這話可不是白成風(fēng)空口無憑。早幾年他們也都是些少年兒郎,年輕氣盛,修煉完了非要比比自己的修為,族中明禁弟子私下打架斗毆,要說沒人看管的地方,自然就是浴池了。一群人便脫得只剩褻褲,比比拳腳功夫。白成風(fēng)最開始可沒少吃虧,后來摸到了些門路,在清花院的一眾弟子中,絕對挑不出一個與他旗鼓相當(dāng)?shù)娜恕?/br>白落雨周身寒氣更甚,黑著臉道:“胡鬧!以后不許再與他們一起沐浴?!?/br>白成風(fēng)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看了眼兄長,不就是洗澡的時候切磋切磋拳腳功夫嗎,怎么就胡鬧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兄長這般一絲不茍之人,大抵是見不得他們?nèi)绱藷o規(guī)矩,便也無謂地一笑,擺手道:“知道了!我現(xiàn)在難受得緊,就不陪你了,我先回去洗洗?!?/br>白落雨頷首,以示回應(yīng)。待白成風(fēng)走遠,他猛地捂住自己的胸口,眉間一股若有似無的黑色氣體盤旋著,他用靈力壓下,緩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那團黑色的氣體才消失。昨日為成風(fēng)修復(fù)五臟六腑耗費了他過多的靈力,再加之白成風(fēng)的一舉一動都影響著他的神智,他險些控制不住了!就在這時,一個粉嫩的小人攀上他的肩膀,脆生生地責(zé)備道:“你之前分明控制得很好,連一絲魔氣都感覺不到,怎么才回來幾日,就變成這幅模樣了?你心中到底執(zhí)著什么??!如果長久下去一定會走火入魔的!放下吧,盡早修得仙身,了卻了這個后顧之憂。”他聞言卻搖了搖頭,將海棠花靈從肩上撣了下去,笑道:“成風(fēng)身體不同于其他人,我昨夜為他渡了些仙氣,如若不然必定有性命之憂。好在羅言打偏了幾寸,否則就算是師父,恐怕也救不回來了?!?/br>海棠花靈猛地睜大眼睛,“你給他渡了仙氣?!難怪你控制不??!我還想他為何恢復(fù)得這么快呢。那你明日就要離開了,若是在途中控制不住要怎么辦?可別指望我……”白落雨輕戳她的額頭,道:“不會的。我雖未修得仙身,但修為已經(jīng)不再師父之下了,若失了些仙氣便控制不住了,倒不如走火入魔來得痛快?!?/br>若是不牽扯到白成風(fēng),他決計不會有控制不住一說。“哼!但愿。”小花靈哼哧哼哧地爬到他的袖口,哧溜地滑了進去。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邁步向前走去。到了落霜院同釀酒的老師傅敘了敘舊,老師傅得知他們要離開了,立即派弟子將自己珍藏數(shù)年的好酒全給拿了出來,還怕他提不動,讓幾名弟子給他送過去。白落雨也不謝絕老師傅的好意,委身道謝,提著幾壇酒便離開了。回到院中,白成風(fēng)已經(jīng)沐浴完了,頭發(fā)還有些濕漉漉的,衣袍也松散地斜搭在肩上,他瞳孔觸及到白成風(fēng)曝露在空氣的肌膚不由得凝了一凝,旋即將酒壇放下,蹙眉道:“快把衣服穿好,免得著涼。”白成風(fēng)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