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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血rou之勢。白落雨卻是不敢相信地望著他,近乎語無倫次地說:“不……你……你不怪我嗎?我害死了白夫人,還害得你險些……你真的不怪我嗎?”聞言,白成風郁悶了起來:“兄長,你是故意的嗎?”他老實地搖搖頭:“不是?!?/br>“既然非你所愿,我為何要怪你呢?再說,父親一定會想辦法把娘親救回來的!而我不是也活得好好的嗎?我一點也不后悔在人界生活了九年,甚至還有些慶幸。幸好我在人界生活了九年,才能遇見小灰蛋他們,也正因為我在人界生活九年,你才會對我那么好不是嗎?”白成風癡癡笑起來。“不是!”白落雨猛地回身將他擁入懷中,用盡全身力氣將他圈在胸膛上,靠在他的耳畔低聲呢喃著:“不是!就算沒有失去你九年,我也會……”“噗!好了,所以你的心魔究竟是什么?”白成風好笑地拍了拍的肩膀。“只要你活著就好了?!卑茁溆曷袢胨念i窩,猶如喃喃低語,喑啞的聲色似乎在壓抑著什么。“我當然會好好活著?!卑壮娠L如是說。亭子里吹來些涼風,吹得兩頰軟軟的,像是一雙溫柔的手在輕撫著。白落雨靠了片刻便將他從懷中推出來,眼帶笑意地將他額前吹亂的青絲拂來,又側(cè)頭看向?qū)γ娴淖呃?,笑道:“出來吧?!?/br>“嗯?”白成風疑惑地瞇起眸子,順著白落雨的眼神看去,莫連舉以及羅言兩人正訕訕地從游廊柱子后面探出頭來。“全聽見了?”白落雨朝兩人問道。“別!大師兄,你不會是要滅口吧???!”莫連舉猛地跳到羅言身后,驚恐地看著兩人。白落雨苦笑地看了眼白成風,“現(xiàn)在不至于,若是牽扯到成風,我便控制不得了。”聽罷,白成風一撫掌,癟嘴,悻悻然地搖了搖頭。好了,明白了,兄長的心魔就是自己了。對于白落雨的這番話,羅言可是有切身體會。想當初,他失手傷了二師兄,大師兄差點就殺了他!這可不是玩笑話,大師兄身上的殺意絕對是貨真價實的!所以羅言每每回想起都會后怕,若那時二師兄沒有醒過來,大師兄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不過,大師兄,雖然早就聽說你不是家主的親生兒子,但是你體內(nèi)確確實實有靈力,那你體內(nèi)的魔氣是怎么回事?”莫連舉問道。他沉吟片刻,說道:“此事與我出身有關(guān),不過眼下我們還是先將醉攬山一事解決再說?!?/br>“……”類似的話白成風已經(jīng)聽過好幾遍,心中倒沒什么起伏,反正每次兄長回避某個問題的時候都會這么說,他連兄長說話的語氣都爛熟于心了。另外兩人哪知白成風的心思,稍加思索,便點頭道好。反正大師兄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四人徐徐行過游廊,有如一道靚麗的風景。白成風也早將尚清柳一人拋之腦后,心中因為白落雨的坦然暢快了不少,行走在三人之后,笑意滿滿地看著白落雨的背影。莫連舉和羅言顯然已經(jīng)將府中的各大小院子摸索清楚了,至于童姥姥的住處,自然不在話下。經(jīng)過了垂花門的門槐,順著院子外的抄手游廊繞到花圃另一方,又見一扇垂花門。行至門前,白成風眉峰上揚,回身望向?qū)α⒎较?,原來這兩扇門是遙遙相望的,先前他居然沒發(fā)現(xiàn)。“童姥姥為了護住這來之不易的水源消耗了太多靈氣,經(jīng)常閉門不出,垂花門修建位置風水極好,鎖住了不少靈氣,又讓山靈的力量無法深入進來,若不是這兩扇門在,水源早該被奪回去了。”羅言見白成風注意到了兩相對望的垂花門,便解釋道。“苦了她了?!卑壮娠L忽然嘆息一聲。一只手伸上他的頭頂,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她是只好妖,遲早會得道成仙,這大概也是她該歷的劫數(shù)吧?!?/br>這扇垂花門內(nèi)的景物與另一扇門之后別無二致,連門前的門槐模樣都相差不大。四人一路倒沒遇到其他人,讓整個府中看上去凄冷無比。駐足之時,已是一處院落。院中種植著些許草藥,地面還有些新翻起的泥土,應(yīng)是不久前還有人在此種植或摘取。院中陳放著大大小小的篩子,篩子上曬著些半干的藥材,白成風與白落雨兩人早已撤下身上的靈氣,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心中也了然,適才府外的狐sao味應(yīng)該只是童姥姥體內(nèi)靈氣衰竭才將原本的氣息的遺漏出來,這會兒忽然問道一陣藥香,白成風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氣。“童姥姥?!绷_言走到門前委身道。“來了?進來吧?!辈幌蹋锩姹銈鱽硪粋€清麗的女聲,聽上去似乎是個正值妙齡的少女,白成風不由對這位童姥姥的容貌有了些好奇。羅言輕輕推開大門,回身朝幾人使了個眼色,白成風眉頭一挑,朝他眨了眨眼。幾人陸陸續(xù)續(xù)地走進去,房中陳設(shè)簡潔,一覽無遺。一張木桌、幾條木凳,余外就是一張簡陋的床榻,連一張梳妝打扮的桌子都沒有。雖說房中東西不對,卻極為空曠,四人相繼走進,一點兒也不顯得突兀。“這兩位是?”榻邊坐著一名素衣女子,神情慵懶,柔若無骨地靠在鏤空的床沿上,天生而來的媚骨顯露無疑。她容貌也是極好,只不過在這種形態(tài)下,人們通常受她身體氣質(zhì)吸引,從而不會過多注意她的長相。妖孽。除此之外,白成風再想不到其他詞語來形容。原以為童姥姥該是個老嫗,沒想到是個如此惹眼的女子。她外衫前襟微微敞開,斜靠在前沿上,脖頸前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和在衣服中若隱若現(xiàn)的美人骨,看得白成風不由得“嘖”了一聲,還未去細看她的臉,就被白落雨一步上前,遮住了視線。羅言到底也見過童姥姥多次,倒沒有多大反應(yīng),只是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上前取過一件外衫便給她披上,“這兩位是我的師兄,他們已經(jīng)知道你的事,這次來就是為了和你商議對付山靈一事?!?/br>她一動不動地受著羅言披上來的衣服,眼眸斜眺,“多謝?!?/br>羅言則搖了搖頭,回身對白成風與白落雨道:“童姥姥身子尚未恢復(fù),這會兒動彈不得?!?/br>待羅言將童姥姥脖子以下全部遮蓋以后白落雨又悄無聲息地向左移開一步,露出了滿頭黑線的白成風。“聽說你們廢了尚清柳的一只手臂?”眼下白成風才看清楚,童姥姥果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朱唇皓齒,臉上一抹有意似無意的笑容,眼光流轉(zhuǎn)間儀態(tài)萬千,攝人心魂的眸子透著幾分慵懶之氣,讓人不由想象,當這雙眸子深情地注視著一個人該是何等的驚心動魄。歸根結(jié)底,總而言之:比起兄長,還是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