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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用冷水洗了把臉醒醒神,準(zhǔn)備去把早飯買回來。前臺小妹跟他打招呼,在這里住了這么多天,他們好歹還混了個臉熟。顧易止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抬手回應(yīng),前臺小妹好奇地問道:“顧警官,你昨晚沒睡好?。俊?/br>“呃……是啊,有點失眠。”顧易止尷尬地說。“昨天半夜我們這的古玩街也發(fā)生一件不得了的事呢!”前臺小妹夸張地說道。顧易止一怔,瞌睡全跑了,脫口就說問:“陳記古玩店被偷了?”“咦?顧警官,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難道當(dāng)時你也在現(xiàn)場?”前臺小妹本來還準(zhǔn)備八卦一下。“我……我就是隨便猜的?!鳖櫼字挂贿呇陲椧贿厗柕?,“這事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差不多凌晨十二點多吧,街上都傳開了,聽說丟了很多東西?!鼻芭_小妹滔滔不絕地說道,“那家古玩店的老板好幾天沒開門了,估計早給賊盯上了,不過他們肯定不知道那家店的老板跟派出所有關(guān)系,估計過不了幾天就能破案。顧警官,你……”她話還沒有說完,顧易止已經(jīng)扭頭往樓上跑去,前臺小妹剩下的半句話堵在喉嚨里,不高興地撇撇嘴,抱怨道:“當(dāng)警察了不起啊,這么沒禮貌!”顧易止一個箭步?jīng)_到封澤房門前,要不是顧忌到齊振就在隔壁,他簡直就能把門擂得震天響。封澤套了件深灰色的睡袍,頭發(fā)凌亂地垂在額前,大清早被人吵醒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的臉色也不會太好:“你干什么?”顧易止哪管他有沒有起床氣,一把就把他推進屋里鎖上門,喘著氣問道:“你是不是做了?”“做什么?”封澤隨口問。“小偷啊!”顧易止臉都漲紅了,“凌晨的時候陳記古玩店失竊了,是不是你干的?”“你的消息倒是挺靈通的?!狈鉂赏嘲l(fā)上一坐,懶懶散散地說道。“你真的去做了?!”顧易止一陣哀嚎,急得在屋子里團團轉(zhuǎn),“按你這偷的東西,最少也得判三年啊!怎么辦,怎么辦!要不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你不是有很多國家的護照嗎,挑個最偏僻最落后的地方去躲著,千萬別回來!”“你好像是個警察?!狈鉂傻故且荒樰p松,似笑非笑地說道。顧易止一愣,腦海里正義跟護短兩個小人打得天翻地覆,最后還是護短小人占了上鋒,他把心一橫,拉著封澤說道:“先別管這么多了,趕緊回宜城收拾東西,有什么事我?guī)湍銚?dān)著!”封澤微一用力,把他拉到自己身邊,語氣里充滿戲謔:“你怎么擔(dān)著?”“總……總會有辦法的。”顧易止心虛地說。這種知法犯法的事他從來沒有做過,估計這輩子也只會干這一回,他連自己心里那關(guān)都過不了,但一想到封澤有可能會被抓去坐牢,理智就已經(jīng)先敗下陣來。封澤反倒笑了,相比起顧易止的火燒火燎,他的神情不但平靜,還帶了一抹玩味的笑意。顧易止可沒空去解讀他眼神里的別具深意,一門心思想要幫他跑路,四下張望說道:“你的行李呢,我?guī)湍闶帐?,趁現(xiàn)在派出所的人還沒有找上門,你趕緊走吧!”“你是在包庇家屬嗎?”封澤眼里笑意分明。“反正我不想你坐牢?!鳖櫼字姑蛑齑叫÷曊f道。“但是……”封澤緩緩靠向他,“我并沒有說這件事是我做的。”顧易止愣住了:“你說什么,不是你做的?”“是我做的,也不是我做的?!狈鉂筛呱钅獪y地說道。“到底是不是你做的?”顧易止急了,一下從沙發(fā)上翻坐起來,瞪著眼睛問。“你覺得陳鴻所盜賣的古董是從哪里來的?”封澤不急著問答他的問題,反而氣定神閑地問道。顧易止想起陳興曾經(jīng)說過龍泉山上有一座將軍墓,但沒有人知道在哪里,青銅爵這種器皿并非普通人家用得起的,所以……“他們盜墓?!”“真正的古董在出土之后都會經(jīng)過一系列的處理,包括驅(qū)邪鎮(zhèn)魔,以洗去它們長埋于地下所帶來的戾氣,所以通過正規(guī)渠道所購買到的古董并不會對人造成傷害。每一件古董都有它本來的主人,如果在出土之后沒有及時進行渡化,你覺得會怎么樣?”封澤坐在沙發(fā)上,抬眼問道。“會怎么樣?”顧易止狐疑地反問,神情忽然一怔,反應(yīng)過來,“難道會……一直跟著對方?”封澤臉上露出笑意:“如果這些東西真的是他們盜墓所得,又會怎么樣?”顧易止想起陳記古玩店那貼滿符紙的鐵門,渾身一個激靈:“你是說那些東西一直都在古玩店里?”第113章古董店失竊那天他們?nèi)ス磐娼值臅r候,雖然陳記古玩店大門緊閉,封澤還是看見那圍在周圍的一道道黑影,它們盯著門上的符咒,眼中充滿怨恨。做古玩生意的,難免會惹下一些臟東西,封澤本來也沒去在意,但昨晚顧易止所說的話倒是提醒了他。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感覺到陳鴻身上有很重的陰氣,如果不是因為職業(yè)的關(guān)系,他不會到現(xiàn)在還安然無事,既然游魂野鬼奈何不了他,封澤倒是愿意去推波助瀾一番。說起來這也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他只不過又去了一趟古玩店,用法力解除掉門上符紙的驅(qū)魔力量,等到了午夜十二點陰氣最盛的時候,那些該來的東西就一定會過來,而它們該帶走的東西,同樣也會一樣不落的帶走。“所以現(xiàn)在是物歸原主?!狈鉂奢p松自在地說。“你到底做了什么?”顧易止還是沒想明白。封澤也不跟他解釋那么多,一邊站起來一邊解開睡袍的帶子,把顧易止嚇得往后一蹦:“你干什么?”“你說呢?”他夸張地反應(yīng)讓封澤起了捉弄之心,一邊解衣服一邊走向他,蠱惑地笑道,“外面天氣這么好,你覺得我要做什么?”深灰色睡袍下他堅實的胸膛若隱若現(xiàn),顧易止緊張地咽咽口水,往后面躲去:“天……天氣好也不用脫衣服啊……”封澤離他越來越近,把顧易止逼得無路可逃,嘴角那抹笑意愈發(fā)深沉:“有些事必須得脫衣服才能做?!?/br>顧易止一張臉已經(jīng)漲得痛紅,他想起昨天早上自己的舉動,恨不得現(xiàn)在就找個地縫鉆進去。封澤俯身靠過來,低語著說道:“不脫衣服的話,怎么換衣服。”顧易止一愣,臉?biāo)查g紅到脖子根,封澤惡作劇似的抬手捏起他的下巴,緩慢地說道:“還是,你想做點別的?”——誰想??!我什么都沒想!雖然在心里喊得很大聲,但這話到了喉嚨里卻怎么也說不出口,顧易止心跳得跟打鼓一樣,連看都不敢看封澤一眼,逃跑似的離開這間令他無地自容的屋子。門外被冷風(fēng)一吹,他終于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