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有輕有重,本來腦袋就不太好使,還時常傷著腦袋,最近些日子失憶的次數(shù)少了,腦袋里卻經(jīng)常冒出一些奇怪的片段。木生在夢里經(jīng)常來到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感覺很熟悉,但給人感覺并不舒服。那里有富麗堂皇的大殿,有裝飾雅致的臥房,有放滿牌位的祠堂,還有總也走不到頭的長廊?,F(xiàn)在沒有的東西在那個地方都有,唯獨沒有自由。那個地方向木生雖然總是夢到,但并不清晰,本來并沒有放在心上,可太久沒有失憶,那個地方又總是突然冒出來,甚至在清醒的時候,也在向木生腦中揮之不去。向木生偷偷問過顧大夫,為什么腦袋里會冒出這些來,顧大夫給的解釋是:“你腦袋受過傷,本來在他腦中的記憶有時候會突然冒出來,但不一定能記得清晰,至于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你可以去問你爹。你爹應(yīng)該都知道”不僅僅是那個地方,有時候還會夢到一些人,幾個男人手持兵刃正在到處找他,想要抓住他。他跟這些男人過招,這些男人招招斃命,且人多勢眾,向木生只得拼命跑,拼命逃。可是無論向木生多么拼命,每次都會被這些男人抓到,每每被抓到,向木生都會被嚇醒。驚醒之時,看到向遠逸的睡顏也會感到害怕。向木生又一次被噩夢驚醒,坐起來在床邊怎么也睡不著。向遠逸迷迷糊糊醒過來,拍了拍向木生的背問:“怎么了?”向木生問:“你為什么要帶我來這個地方?”向遠逸一驚,坐起身,躲著向木生坐到床的另一頭,有所防備道:“你想起來了?”向木生有些激動,站起身盯著向遠逸道:“我到底是誰?我一定不屬于這個地方的,你能不能如實告訴我?”“你到底屬于哪里,我不知道?!毕蜻h逸說,“我見到你的時候,你就只有一個人。”向遠逸好不容易躲進這個偏遠的小村落,再也不想牽扯江湖之事。這兩年來跟向木生形影不離,點點滴滴的生活,漸漸積淀起來的,無論是父子情還是別的什么,對向遠逸來說,都彌足珍貴,別說向木生現(xiàn)在還記不清楚他自己是誰,就算記起來了,向遠逸也會想方設(shè)法把一切都隱瞞過去。“那你呢?你是誰?我總要知道些什么吧?”向木生不甘心。“我是你爹,這個身份還不夠嗎?”“對于身份來說,是夠了,但這根本不是真的。我想知道為什么我們會在這里?!?/br>向遠逸看一眼木生,眼圈紅了紅說:“我自小生長在一個武術(shù)世家,家中富足,人人練武,父親為人正直,待人和善,可不知什么原因,被魔教盯上,一夜之間,向家三十一口慘遭滅門,為了躲避魔教的追殺,我忍著全家被殺的傷痛,四處流浪,居無定所,每日擔(dān)驚受怕,隨時都有可能丟了性命。直到遇到了你,我和你,兩個人,總算可以算個家,這幾年來,無論你忘記我多少次,懷疑我多少次,我都耐心的給你解釋,不厭其煩……”“不要說了?!毕蚰旧届o下來。雖然從向遠逸的話中并不能得到任何關(guān)于自己身世的解釋,但這已足夠。向木生語氣緩和:“以后我不會問了,睡吧?!?/br>向遠逸躺下來久久不能平靜,去追溯自己的初衷。當(dāng)初為什么要救他,為什么要到這個地方來。或許一開始只是為了殺他,可向遠逸自己也沒想到向木生會忘掉一切,也沒猜到兩個人會在一個偏僻的小村落落腳,還相處地如此和諧。或許只是因為當(dāng)初那胖乎乎的小臉實在讓人下不了手吧。如果將來向木生知道了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之后,兩人會是什么樣子的結(jié)果呢?大概誰都活不成吧?那當(dāng)初是不是就應(yīng)該殺了向木生,然后拿著祖?zhèn)鞯膭ψV,在這小村落里好好習(xí)武,然后去報仇呢?“老頭,你睡了嗎?”向木生低聲試探。向遠逸閉著眼睛不作答,向木生伸手抱了抱向遠逸,低聲道:“對不起?!?/br>向木生雖然起初懷疑向遠逸,可是向遠逸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是不會騙人的,向遠逸對向木生的寵愛,遠遠多于向遠逸所表達的。向遠逸平常很安靜,也就跟向木生的說的話多些,平常見到別人總不愛說話,能不開口就不開口。向木生經(jīng)??吹较蜻h逸會盯著他看,向遠逸雖一言不發(fā),但向木生總覺得向遠逸心里有很多話,只不過不能開口。向木生還懷疑過向遠逸是不是因為有什么事瞞著自己,可是向遠逸每次看他的眼神,都是暖暖的,像冬日里的太陽,讓向木生舍不得開口去詢問。如今因為向木生的沖動,讓向遠逸說出了家族的不幸,向遠逸心里一定很難過。向木生不敢直接跟向遠逸道歉,便只能在向遠逸睡了之后偷偷說給他聽。并在心里默默下決心,一定要好好聽向遠逸的話。向遠逸淚水浸濕了枕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蒼天有眼,如果哪天不幸,向木生知道了他是誰,也千萬不要讓他知道我是誰,就讓我的身世塵封吧。”如果向木生一輩子不出梨花村的話,向木生便永遠也不知道向遠逸的身份??缮咸炜偸菒鄹碎_玩笑。侯慶民和向木生之間的戰(zhàn)爭一直沒有停息。為了整向木生,侯慶民也是蠻拼的,他連夜在自家院子里挖了一個深坑,在坑里倒?jié)M水。又在坑上撐上竹條,竹條上把石板鋪好,撒上土,看起來與院子里它處無異。這坑就在向木生進屋的必經(jīng)之路上。一大早侯慶民就站在坑后,等向木生來。向木生進了大門,看侯慶民就站在屋門口等他們。侯慶民今天這么安靜老實,雖然向木生有些懷疑,但怎么也沒想到侯慶民會為了整他在自家院子里挖坑??诶镞€說著嘲諷他的話,人已經(jīng)掉在水坑里了。侯慶民哈哈大笑,得意道:“向木生,清早涼水澡舒服吧?”向木生抓著侯慶民的腳踝,用力一拽,侯慶民也掉在水坑里。向木生笑道:“舒不舒服自己洗了才知道吧?”說罷,雙手按著侯慶民的肩膀,用力一撐爬出了水坑。這下?lián)Q侯慶民狼狽。清早的涼水讓向木生一整天都不太舒服,到了晚上竟開始發(fā)高燒。向遠逸摸著向木生guntang的身子,有些慌亂。向遠逸晃了晃向木生,叫著他的名字,向木生哼哼了兩聲,按著頭說:“老頭,頭好疼……頭好疼……”“你等下,我去找顧大夫?!毕蜻h逸起身穿衣服。向木生卻緊緊抓住向遠逸的衣服,大喊道:“娘……娘……我不敢了……”向遠逸驚住,從來沒遇到向木生發(fā)高燒的情況,也從沒聽到向木生喊他不認識的人的名字。向遠逸抓著向木生的雙肩,慌慌張張道:“你想起來了什么?”向木生緊閉著雙眼,掙扎著想要躲開向遠逸的束縛,一邊喊著:“不要殺我……放開我……”向遠逸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