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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他抱了抱拳,以表示感謝,蹬蹬蹬的下樓去了。時寸站在門口,想了想,覺得好像自己這個建議不應(yīng)該給昀澤,因為無論代師是誰,像路秦這種純門外漢,入門兒都得自己教吧。第28章外行指揮內(nèi)行路秦?fù)Q好衣服,就走出去洗臉,正看到時寸出門,他本來想站在門口聽一聽這兩個人說什么,這么神秘,但是一句都沒聽到,最后安心回來了。剛洗完,看到時寸走回來,兩個人原本就見過,打了個招呼,時寸留意到路秦脖子上的傷口,就指了指,也沒明說:“我這兒有藥,你用不用上一點兒?”路秦歪著頭看著鏡子里那道長長的傷口,其實已經(jīng)有些結(jié)痂了,但是剛剛洗臉的時候好死不死的又扯開了,現(xiàn)在正在往外慢吞吞的滲血珠兒,就做了個OK的手勢:“謝了?!?/br>時寸在客廳鞋架上面的柜子里,找出了醫(yī)藥箱,拎到了昀澤的房間里,讓路秦坐在床上,他看了看各種瓶子,然后找出一瓶白色的粉末:“我給你上點兒這個吧,皮rou傷很有用,不留疤,但是有一點兒疼,你稍微忍忍?!?/br>路秦想反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見時寸的藥已經(jīng)倒在紗布上,只要咬牙點頭,這個小動作被時寸看到,心里有些好笑:“我之前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呀,除了酒吧那次?!?/br>“???”路秦聽了,就是一愣,隨即心里咯噔了一下,想著別是之前哪個場子的顧客吧,自己那幾年的節(jié)目實在是拿不出手,讓昀澤知道了太丟人了:“沒有吧,我沒有太多的印象?!?/br>時寸把白色的膠布撕下來兩條,給路秦粘好紗布:“的確沒有,我記錯了?!?/br>路秦被他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脖子上的藥已經(jīng)上好了,他剛才光顧著想有沒有見過時寸的事兒,都忘了疼了,這才明白時寸剛剛的意思,不由自主的挑起大拇指:“太有經(jīng)驗了,你專業(yè)蒙古大夫吧?!?/br>時寸被他氣的苦笑不得:“蒙古大夫還有專業(yè)的?昀澤之前也總是受傷,現(xiàn)在好了,你倆今后也是有個伴兒了?!?/br>路秦被時寸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捂著脖子站在一邊有點兒尷尬,時寸的藥箱還沒有收好,外面就響起了幾下敲門聲:“張師哥?你在里面嗎?”一聽這個聲音就知道是升聞,拎著藥箱走到客廳里:“你師哥下去了,你找他什么事兒?”“恩?我讓他等我來著?!鄙動悬c兒不甘心,往里面探了探頭,正好看到路秦站在地上,兩個人也不認(rèn)識,就沒有說話,時寸不太耐煩:“等你整他么?別找死了,趕緊該干什么干什么?!?/br>“我這么艱苦好學(xué),怎么就找死了?!鄙動悬c兒不甘心,抖了抖手里的紙:“田師叔說明天看我們的活兒,點名汾河灣,我這不有唱段不會么,過來問藝來了?!?/br>還問藝,這兩個字兒讓時寸嗤之以鼻,整個園子里,估摸也就只有他只要問藝是多么艱難的一個階段,這些跟著各科上來的,哪有問藝的階段:“有不會的找老黃或者老爺子啊,你找你師哥干什么,他又不是你的代師?!?/br>升聞立起那張紙,給時寸看:“我不敢驚動他們,再說唱戲誰唱的過張師哥,我當(dāng)然問他了?!?/br>路秦知道他嘴里的張師兄就是指昀澤,就有點兒驚訝,他從來不知道昀澤還會唱戲,就湊過去看了看那張紙,上面潦草的寫了幾個字,也看不清楚是什么。時寸接過紙瞟了兩眼:“這個活兒,演多少遍了,看也看會了,怎么還能不會呢?”“不是不會?!鄙勁牧艘幌履X袋:“太高了,上不去啊。我昨天看網(wǎng)上,你們?nèi)ツ觊_箱,您和張師兄唱的那個,我就想問問怎么唱的。”“怎么唱的?!睍r寸把紙一把拍在了升聞的腦門兒上:“人家每周都去慕家當(dāng)雜工學(xué)戲,就是這么唱的。而且他那唱段和你們這也不一樣,一家一個唱法,這東西也沒有保準(zhǔn)的。你看你學(xué)相聲先上什么活兒,這類的吧,在大一點兒的活兒和這,田班主說過,我們也說過,師叔也說過,我們一個園子的三段兒都不一樣,相聲這門兒啊,框子都是一個樣子,安什么畫兒,得你自個兒來。高點兒上不去就低點兒,唱上尋摸不來掌聲,就從包袱上找,臺上你懂變通知道么?”“哦……”升聞有點兒泄氣,時寸也琢磨自己是不是說的有點兒多了,就開導(dǎo)他:“你別跟他比,他離專業(yè)就差磕個頭的事兒,我呢,也不是說你就唱不到那個地步,三五年之后你就保不齊那樣了呢,”“再不然,你就讓捧哏的給你搗亂唄?!甭非卦诤竺嬗悬c兒聽不下去了,就插了一句嘴,覺得這人就是舞臺經(jīng)驗太少,演出又不是比賽,哪有那么絕對的好和絕對的不好,不過他這一句話,給升聞?wù)f蒙了:“我就是捧哏的?!?/br>路秦揉了揉臉,緩解了一下尷尬的氣氛:“那就是逗哏的,反正就是你搭檔唄,你唱不好就讓他搗亂,觀眾也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排練的,而且唱戲這個東西,現(xiàn)在你就是亂唱應(yīng)該也不會有人察覺。我當(dāng)時剛跑場子的時候,跳舞也跳不好,我們前輩就說,跳不好就亂跳,反正臺下的人也不知道原本是什么樣子?!?/br>這話明顯就比時寸那個通俗易懂了,升聞拍了一下手:“對呀,你說得對?!?/br>路秦露出一臉招牌的得意:“我也覺得我說得對?!鄙勀弥约耗菑埣?,匆匆忙忙的又下了樓,正好迎面碰到張昀澤買完早餐回來,他也沒問什么,打了個招呼就下樓了,昀澤見時寸還沒走,就知道升聞肯定是來找時寸的:“升聞?wù)夷闶裁词聝???/br>“問汾河灣怎么唱,說要跟你學(xué),被你這位大兄弟教育回去了。”時寸開了一句玩笑,就下樓了,耽誤了這么長時間,已經(jīng)有點兒來不及了。昀澤回頭看了一眼路秦,路秦這才想起來昀澤讓他老老實實呆著來,就一臉訕笑的,小碎步挪進(jìn)了房間里。第29章拜師“你又不會說相聲,下一次不要誤人子弟了。”昀澤把路秦從房間里拎出來,放到了桌子旁邊的塑料凳子上,有些無奈。路秦乖乖的坐在那里,自己也覺得十分委屈:“我又沒有教他說相聲,我只是傳授他一些舞臺經(jīng)驗而已?!?/br>“還舞臺經(jīng)驗?!标罎赡昧藘芍煌?,把豆?jié){倒在碗里,又把油條放在盤子里端上了桌子,才倒出時間來說他:“你那些舞臺經(jīng)驗,在相聲的臺子上是沒有什么用的。至少,我們又不會被觀眾灌酒?!?/br>路秦聽到他又提這件事,剛剛拿起來的筷子又撂下了:“這事兒能過去了不?”“能能能能能”昀澤看路秦臉色不好,就不在招惹他,把勺子放進(jìn)碗里,又往他那邊推了推:“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