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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家可以算是杏林世家,住古了說,出過很多的大夫,解放后高考恢復代代都是學醫(yī),她爸爸很小就被送出國讀醫(yī)科,他常常跟湯豆說,‘腦’是人類最神奇的部位,很多人對自己能做到什么,一無所知。 “家里還有些什么親戚?” “王石安有一個女兒叫王葉子,兩個兒子,大兒子叫王永昭已經(jīng)去世了,小兒子叫王明亮。” “有血緣關系的親戚有哪些?父母有兄弟姐妹嗎?” 血緣關系?她和mama到13區(qū)之后,沒有遇到過任何親戚。 “外婆外公爺爺奶奶都過世得早。災前就沒在了。mama是獨生女,那邊的親戚很早就沒有往來,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爸爸那邊本來就親戚少,我爸只有個meimei,我叫二叔的?!币郧按蟛ソ铀聦W,學校的同學都笑話她亂叫,明明是應該叫姑姑??蓽揖褪沁@樣的。 工作人員似乎并不難接受這個別扭的稱呼“二叔叫什么名字?還有聯(lián)系嗎?” “叫湯白鶴。災時就不見了?!倍宓拿忠舱婧寐?,湯豆暗暗感嘆,全家就自己名字最難聽。 “災時什么時候失聯(lián)的?后來有去尋找過嗎?” 這重要嗎?湯豆看向工作人員,對方雖然想做出常規(guī)詢問并不重要的樣子,但眼睛要比之前問那些問題的時候有神得多。 “我不記得什么時候不見的了。災時爸爸mama把我關在地下室里面,我問二叔什么時候來看我,mama說等方便一些的時候二叔就會來,但一直沒有來。后來到了13區(qū),我問mama,mama說二叔不在了?!?nbsp;mama那天不知道為了什么事很生氣,湯豆也很生氣,扯著嗓門喊著說不想和mama在一起生活了,再也不喜歡mama了,要去找二叔,要和二叔住在道觀里做小道士,當時mama就是這么說的。 其實根本不是不在了,就是mama太生氣,故意那么說的。二叔只是找不著了——湯豆一直是這樣堅信的。只是找不著了而已。本來二叔就會時不時幾個月不見蹤影,這次只是時間長點,并不奇怪。 工作人員顯然不這樣想。他略為失望,飛快地瞟了一眼玻璃墻,很快就恢復了之前公事公辦的表情,翻動檔案里的資料,拿出一張圖片擺到湯豆面前。 圖像非常模糊的勉強能看到清她提著燈站在圖片的中間,正抬頭看向鏡頭的側(cè)邊,背影是一些人影因為正在運動,帶著殘影,又有點像信息被干擾后導致的。 那些人是B14的隊員。她不記得有人給她拍過這樣的照片,但看角度,她頭向上,視線聚焦在鏡頭右側(cè)偏上處,感覺那時候自己應該是在跟諸世涼說話。 她記得每個隊員肩膀上都有一個小型裝置,那應該是錄像設置,而且大頭也提過所有行動都在記錄中不要亂說話。 “這個東西,是你自己的嗎?”工作人員指指她手上的燈。但湯豆看著他,卻明白,他明明就知道,這個東西是哪來的。他只是故意這么問。 她一下緊張起來,全身緊繃,像遇到危險的小野獸“這是我的!是我爸爸留給我的,這是湯家的東西!諸世涼說了,這東西沒什么了不起的,沒用。你如果要求我交出來,一點道理也沒有!我是不會給的!”一口氣都不帶喘,聲音又大又響亮,就好像這樣能叫她多一些底氣“我不會交給任何人!并且,我現(xiàn)在也不想和你說話了!”她緊緊地閉上嘴。好像這樣就能表達自己堅定的、不可侵犯的立場。 “請你稍安勿躁。我現(xiàn)在只是根據(jù)規(guī)定對你個人情況做全面的了解,不會侵犯你的任何個人財產(chǎn),也請你鎮(zhèn)定一些。其實如果這件東西對全人類是有益的話,不論對你來說,還是對你的家人來說,都是很好的消息,災難很快就能完全結(jié)束,難道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聽上去很讓人心情,但湯豆卻在想,這根本不是真的。 如果燈這么有用,不可能一直裝在一個二胡盒子里,和其它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一樣,堆砌在六十平狹小的空間中。痛恨災難的mama首先就不可能隱瞞到現(xiàn)在。政府再無能,也不會就這樣輕易讓母女兩個拿著。畢竟進入13區(qū)的時候,都是做了人口登記的,政府真想拿回來,不會找不到人。 所以,他這么說,只是為了讓她放棄這盞燈。可為什么呢? 工作人員停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但如果它只是放在你手中,也許根本發(fā)揮不到它應有的作用,反而讓大型專業(yè)的機構(gòu)也失去了研究的……” 湯豆很想大聲地反駁他,但這時候他聲音突然停頓,側(cè)頭不知道在聽什么,隨后伸手按了按耳朵里不起眼的耳塞,起身離開了問詢室。 過了很久,工作人員都沒有回來,湯豆跑到門邊,把耳朵貼在門上,外面沒有任何響動。 她又跑到玻璃墻邊,把耳朵貼上去,想在上面找到傳聲相對較好的地方,不可成功之后拿手遮著光,趴在玻璃上想試試能不能看到里面的情景。雖然折騰了半天,什么也看不見,可還是不肯放棄。 觀察室里,縮在角落努力想在兩位大佬的激烈爭吵隱形的工作人員,端起那杯已經(jīng)放涼的咖啡,喝了一口還沒咽下,就被擠在玻璃屏上的人臉驚得一口咖啡嗆在喉嚨。 在他驚天動地的咳嗽聲中,兩個大佬終于停下了爭執(zhí),齊齊看向那張到處蠕動企圖找到最佳方位的rou餅臉…… 諸世涼揉了揉額角。站在他對面的青年,面目冷肅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制服,領口露出半截可怖的巨大傷痕,雖然只露出這么一點,但見微知著,這傷痕肯定像把他整個人都劈開了似的那么龐大。于是哪怕胸章排滿了制服的左半邊,在他身上并不顯得可笑或累贅。只讓人心驚。 “既然我們無法達成一致,那就讓她自己來做決定?!彼D(zhuǎn)身向門外去,走到門口停下來,向工作人員示意。 工作人員連忙退到一邊跑去打開控制臺上的投影設備。 諸世涼想攔他,但沒能攔住。 青年進入問詢室時,湯豆已經(jīng)飛快地離開玻璃墻,跑回桌前坐好。 她小心地打量青年。嘴里顧做頑強“我不相信那個人說的話,他說的話都騙小孩的!我不是小孩了?!?/br> 青年的視線短暫地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隨后在他的示意下,室內(nèi)的燈光緩緩暗下去,原本的玻璃墻,像銀幕一樣亮起來。在短暫地藍屏之后,一段顛簸并不清晰的影像躍然其上。 那是夜晚拍攝的,許多穿著道袍、僧衣的人影在大瓦數(shù)探照燈的照射下四處穿行,緊張地布置著什么東西。 和尚們都是一樣的光頭,湯豆分辨不出來什么,但道士們頭上戴著不同的冠,應該是不同的派系,她聽二叔講過的。可因為沒有聲音,也不知道這些人在說什么,但很快,就有人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