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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新婚之夜重生2028年農(nóng)歷七月初七,午夜,華國瑞豐路松林街主街道。十一點半剛過,這天是華國傳統(tǒng)的情人節(jié),傳說中牛郎和織女鵲橋相會的日子,本該是月朗如洗繁星密布,相愛男女看星星壓馬路最后鉆進小旅館的好日子。但此刻卻是烏云蔽月,極度不合時宜的下起了瓢潑般的大雨。一輛銀灰色凱迪拉克XLR,在急雨中以一種自殺一樣的速度呼嘯而過。車過之處掀起沖天水幕,劈頭蓋臉的給車尾后打著警笛,窮追不舍了兩條街的交警叔叔,洗了個免費的泥漿浴。好在這場突兀的大雨像是一個天然的“清道夫”將大部分午夜游蕩的車輛都一股腦的清回了家,否則以這樣的速度,在主街道上狂飆,不出個連環(huán)車禍,撞飛幾對癡男怨女,都對不起凱迪拉克這個0-100km/h起步加速僅需5.5秒的品牌。交警叔叔被非自愿的洗了泥漿浴,胡亂的抹了一把臉,啐了一口嘴里的泥水。隨后極其愛崗敬業(yè)的繼續(xù)打著警笛,向著凱迪拉克的方向玩命狂追。不為別的,他懷疑這個開車的是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變態(tài),必須馬上將人逼停,將人扭送公安局,交給正規(guī)的警察叔叔驗明正身。杜康看著后視鏡中又一次窮追不舍上來的交警,無聲咒罵了一句,腳尖狠壓一下,再次提速將人甩遠。杜康在一個岔路口紅燈時猛轉(zhuǎn)方向盤,前車輪貼著馬路牙子,尖嘯著摩擦過地面,車尾以一個極大的弧度驟然甩尾,險險擦過后面開過來一輛小箱貨的車頭。小箱貨的司機差點一腳把剎車踩到油箱里,貨車的尾部在高高的撅了一下屁股之后總算落回了原地。箱貨司機顧不上咒罵已經(jīng)絕塵而去的“程咬金”,連滾帶爬的下車看后視鏡里翻在地上的警用摩托。還好,沒有實打?qū)嵉膽簧希ν熊囍皇欠?,人也只是輕傷。杜康將車速放慢,瞇著眼透過雨幕,眼看著交警顫巍巍的站起來,并沒有大礙,這才一腳油門轟到底,繼續(xù)狂飆。怨不得這愛崗敬業(yè)的交警窮追不舍。暴雨滂沱的午夜,敞著車棚狂飆,更何況杜康光著上身,全身上下只穿了一個內(nèi)褲,還是丁字的,最要命的還是rou色,被雨水一浸,濕噠噠的貼在身上,跟個被拔了毛的落湯雞一樣。雖然杜康即便是澆成了落湯雞,也是一只帥氣逼人的落湯雞,打濕的頭發(fā)被捋到腦后,露出飽滿的額頭,眉峰斜飛,狹長的雙眸在暴雨中微瞇,肩寬勁腰大長腿,連雙腿中蟄伏的物件,都分量十足,是個一等一的英俊相貌——但前提是他沒在七夕午夜,開著一百多萬的敞篷跑,全身上下只穿一件rou色丁字褲,在能見度不足一百米的大雨中飆車。被誤認成精神病院跑出來的變態(tài)委屈嗎?甩掉交警后,杜康依舊沒有減速,尋著記憶中的公寓,一路風馳電掣的疾行。十五分鐘后,杜康將車停在一幢公寓樓的小區(qū)下,小區(qū)值班的保安,看到車型,手比腦快,就下意識的放了行,隨后目瞪口呆的看著平時西裝革履頭發(fā)絲都一絲不茍的業(yè)主,“赤身裸體”的在大雨中,將那輛他每次看見都能激勵他事業(yè)心的豪車,敞著蓬開了進去。媽的,有錢就是任性??!——也真是變態(tài)?。?/br>杜康搜尋著腦中的記憶,利落的按開了電梯密碼,進入電梯后按了13層,杜康在電梯上照了照,cao蛋的抹了把臉上的水。甚至還考慮的一下,要不要把滴水的丁字褲脫下來擰一擰,滴滴答答雨水順著小兄弟流到地上,的看著真的有點猥瑣。但隨即他否認了這個念頭,現(xiàn)在還不到十二點,雖然外頭下著大雨,但公寓一層是有一個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超市的,萬一有人下樓買東西看見,他明天除了鬧市飆車,蓄意傷害人民交警、還會加上一條耍流氓或者暴露狂的罪名。13層很快到了,還好,并沒有這副尊容碰見什么人。杜康走出電梯,在1313,和1314中猶豫了零點一秒,果斷推開1314的密碼鎖盤,幾乎是刻在身體中的記憶發(fā)揮了作用,杜康快速的按下了密碼。“咔噠”公寓門自動彈開,杜康深吸了一口氣,邁步進入。沒有什么大師裝修風格的痕跡,沙發(fā)是極其扎眼的橘黃色跑車的形狀,抱枕卻是兩個綠油油的蘑菇,放眼看去,花紅柳綠的一片,甚是獵奇和非主流。但屋內(nèi)幾乎沒有冷色調(diào)的東西,家居裝飾更是能看出主人的用心。杜康沒有伸手去撈美女裙底式鞋柜里的拖鞋,而是就這么水噠噠的赤著腳走進去。墻上的魚骨掛鐘顯示現(xiàn)在的時間,12:15。杜康并沒有看見橫死在客廳的男人,說明人還沒死。不著痕跡的松了一口氣——趕上了。杜康絲毫不客氣的推開主臥的門,浴室里在傳來嘩嘩嘩的水聲,杜康走近些,似乎不止水聲,還幾不可聞夾雜著男人低啞的嗚咽聲。今夜是杜康的新婚之夜。他本該芙蓉帳暖的和嬌媚可人的妻子,在他們舉行婚禮的五星級大酒店里共度春宵。但他在洞房洞到一半昏了過去,醒來后只是急匆匆的看了一眼時間,連套件衣服都沒敢耽擱,就甩下了新婚妻子瘋狂的飆車到了這里。這房子是他的。這房子里的所有東西全是他親手cao辦的。這房子是他送給一個人的。但這房子要送人卻并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地下小情人。而是他的鐵哥們,金波。從小一起長大,一起上學,一起打架,鐵到可以分分鐘為對方去死的那種哥們。他發(fā)誓要一輩子和他做兄弟,甚至在他新房的隔壁親手按著金波獵奇的喜好裝修了一間公寓,想要一輩子和金波做鄰居。可他卻是在臨死前才知道他的好兄弟愛他。不是兄弟的愛,是想跟他上床的那種愛。他新婚的當夜——他的好兄弟就死在了這間他親手為他置辦的屋子里。是蓄意飲酒過量而死。所有人都瞞著他。他一直都以為金波只是失蹤。金波失蹤以后,他就像是被抽掉魂魄的行尸走rou,生意屢屢失意,夫妻感情降到冰點。為了尋找金波的下落,更是散盡家財,常年開車四處奔波,尋人啟事登了無數(shù)遍,電視廣告更是從沒間斷過,最后還是他父親看不下去告訴了他實情。而他父親卻沒挑好時機,當時他正在開車,知道了所謂的“實情”,直接一個激動連人帶車滾下了盤山道——車毀人亡,尸骨無存。沒有金波他也就活不成了。而他就算再遲鈍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