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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甜餅小故事文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6

分卷閱讀66

    白蘇為他和家里吵架的樣子。

白蘇到今時今日終于能理解,為什么不是一見鐘情,不是他某一個微笑,不是他帶他去吃好吃的,甚至不是他帶他看病這件事的本身。

一個從出生開始,就從沒被期待,被歡迎,被在乎過的人,最能讓他動容的,當然是你在乎他的樣子。

當時小啞巴的認知里,沒有白蘇是個男人這樣的概念,如果當時讓他動容的是個女人,是個別的什么人,小啞巴都會在那種雛鳥情節(jié)的狀態(tài)下動容。

無關乎容貌和性別。

白蘇記得中二病的年紀里,還沒退學的時候,曾經(jīng)搶了一個男同學寫的信。

那信中有一句話最讓白蘇記憶深刻,盡管他當時并不懂,讀了好幾遍,還以為是病句。

他記得那句話這樣說:我喜歡你喜歡我的樣子。

他也是愛上了小啞巴喜歡他的那個樣子,白蘇想。

傻傻的,執(zhí)著的、日復一日的、至死不渝的、生死相隨的。

為了保護這樣一個人,他愿意選擇最緩和的方式去解決問題,愿意壓抑著自己的窩火,獨自消化。

他想給小啞巴最好的一切,而他想了好幾天,他最好的一切,在小啞巴的眼中,都不值一提。

那換個方向來思考呢,小啞巴在乎的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在他的心里什么最珍貴?

白蘇把頭窩在小啞巴的腿上,蹭了蹭,小啞巴一手舉著本書,一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白蘇無聲的勾起嘴唇。

臭不要臉的想,想要的——肯定是他了。

☆、第55章臉不要了

那一家子人白蘇并沒有親自去見,他找了一個哥們的律師朋友,結合著王三調(diào)查的證據(jù),又打發(fā)了兄弟里頭長相特別兇狠的兩個,和律師一起找上那一家子的門。

什么虐待虐打都可著勁的往人身上安,說這罪進去蹲最起碼要個十年八年,順便給普及了一下監(jiān)獄那地方一把老骨頭進去后,會有多么銷魂蝕骨的待遇。

反正是怎么血乎怎么說,怎么嚴重怎么安,把那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當?shù)睦霞一飮樀目煲蜓澴?才拋出最后目的。

想要把這件事瞞住,就到死別支棱毛,老老實實的簽了脫離關系的證明,從此不去sao擾人,這事就算過去,否則就算死了,也能想法給你抖落的滿世界皆知,從此戳不著你的,就戳你子孫后代的脊梁骨。

那老家伙最怕的就是清高的面皮被剝掉,露出里頭腐爛發(fā)臭的芯子,道德的譴責和丟面子,比真真假假的法律約束,更容易讓人低頭。

據(jù)說哥們走了之后,那老家伙不光揍了吳蘭一嘴巴,還把白蘇給他買的那個電動車砸了。

但是當時真是被幾個人兇神惡煞,和哥們律師的專業(yè)分析給唬的臉色慘白,哥們回來跟白蘇繪聲繪色的描述,別說是簽脫離關系的協(xié)議,就是讓他簽房產(chǎn)轉讓,那老家伙也不敢不簽。

白蘇聽了反應特別平淡,小啞巴這幾天從書架的犄角旮旯翻出白蘇家傳的那兩本菜譜,天天蹲存廚房里研究,實驗。

成品半成品最后都進白蘇肚子,白蘇覺得他現(xiàn)在在小啞巴的眼睛里,就是一塊“試驗田。”

兄弟走了之后,白蘇幽幽的點了根煙,吞云吐霧了間回頭看向廚房不知道又鼓搗什么湯的小啞巴,從文件袋的中間,捻出一打訂在一起的紙,揭開紙上用訂書釘訂上的小頁,揉爛了扔地上,端端正正的大黑字,才在溫暖的正午陽光里,露出刺眼的真容。



白蘇夾著煙的手指,緩慢的摸過那一家子依次簽下的名字,微不可查的勾起一邊嘴角,笑的宛如暗夜里帶給人厄運的夜貓。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

死無全尸,算不算是這世界上最狠毒的報復呢。

不。應該算是客觀的幫那一家子積德。

半晌,白蘇收起笑,把煙碾滅在茶幾上的煙缸里,胡亂的將紙張塞進文件袋,放到了書架最上面的角落,收了起來。

走到廚房門口的時候,白蘇又恢復了眼中的神采,摟著小啞巴的腰,頭擱在人的肩膀上,做一塊敬業(yè)的“試驗田”,喝了口小啞巴送到嘴邊湯勺里的不明湯,剛想堆起笑,像每天一樣,違心的夸一句,就愣住了。

白蘇拿起小啞巴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喉嚨上,正面對著人這才慢慢開口問。

“你煮的什么湯?”白蘇問。

小啞巴搖搖頭,眼神詢問。好喝嗎?

白蘇這次一點沒敷衍,猛點頭。并且就著湯勺,把這一勺子都喝了。

確實是好喝,味道很熟悉,小的時候,他mama逢年過節(jié),會煮這個湯,但是由于窮鄉(xiāng)僻壤的材料限制,味道雖然像,卻遠遠比不上小啞巴煮的這個。

他開餐館起家,發(fā)達起來這么多年也吃過不少好東西,小啞巴煮的這個湯,確實是在他喝過的所有湯里,能排上頭三位了。

“照著菜譜做的?”白蘇拿起攤開在按臺上發(fā)黃的薄薄菜譜,翻了翻,“這湯叫什么名字?”

小啞巴指著缺角的一邊給白蘇看。

名字沒了,被耗子磕了。

白蘇又自己盛了一小碗,呼嚕嚕的喝著,“我一會出去一趟”,白蘇摸了摸小啞巴一直放在他喉嚨上的手,不放心的問:“一會就回來,你自己行么?”

小啞巴笑著點了點頭。

白蘇熱乎乎的喝了一晚湯,又黏糊糊的親了一個嘴,這才拿了鑰匙下樓。

他前兩天又重新帶著小啞巴舔著老臉去醫(yī)院找大夫,把那天有助于發(fā)聲的流程重新問了一遍。

是個艱難而艱巨的過程,也需要兩個人持之以恒的配合。

比如他每次說話,都要很慢,都要小啞巴摸著他的喉結感受每句話每個音的震動。

但是白蘇覺得這真的算是上天的恩賜了,將來某一天,小啞巴會不再比劃,而是和他用聲音交流,哪怕只是只言片語,他都會高興的跳起來。

白蘇啟動了車,這次他還是打算去一次醫(yī)院。

幾天的功夫,他趁著小啞巴的醉心熬湯的空檔,好好的惡補了一下,怎么做一個完美的貼心的耐cao又有情趣的受。

白蘇實際上每天見小啞巴圍個小圍裙,都想把人直接按廚房里辦了,他是個純爺們,老二長了也不是擺設,小啞巴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無論白蘇提什么要求,讓擺什么姿勢,肯定都是任他來的。

但是白蘇不想那么干,他想給小啞巴最好的一切,前世他有過女人,最后落到小啞巴手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個廢人,勉強能算個喘氣的人棍,今生一切都沒發(fā)生,他還來得及補救,來得及回報。

現(xiàn)在白哥有錢,沒娶妻,高富帥,鉆石白老大。

但是這些在小啞巴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