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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致歉。”盛南候仿佛對她失望至極,特特在‘厚禮’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是,妾身這就去。”盛南候夫人訥訥道。 “為何要娘親備厚禮,爹爹你要去祁敏月家嗎?”恰好被領(lǐng)過來的顏禹恬又恰好聽了一耳朵,不解的詢問。 盛南候聞言,本已壓抑下的怒火又噴發(fā)出來,“直呼人名姓,成何體統(tǒng)!” “……娘?”被盛南候嚇到的顏禹恬瑟縮到盛南候夫人身后。 盛南候只覺得腦袋都要被氣炸了,他又是用力一拍,道:“將姑娘帶到祠堂去,禁足一個月,請?jiān)瓗煾祷貋斫趟?guī)矩!” “娘親我不要學(xué)規(guī)矩!不要學(xué)!”一聽說要跟著以嚴(yán)厲著稱的原師傅學(xué)規(guī)矩,顏禹恬登時(shí)對著盛南候夫人哭鬧著。 “好好好、咱們不學(xué),侯爺……”盛南候夫人心疼的不行,哄著顏禹恬,一時(shí)忘記了方才的害怕,語氣又有些埋怨。 盛南候卻不吃這一套,繃著臉怒斥道:“已經(jīng)是十一歲的姑娘了,再過兩年就能定人家的女子,瞧瞧現(xiàn)在被你慣成了什么模樣,你心疼寵愛恬兒,怎么不想想祁家女也是祁家的寶貝,竟然那般對待!” 盛南候雖然不怎么對家事上心,但說話卻是無人敢反駁,盛南候夫人和顏禹恬也被震懾住了,不敢再言語。 祁將軍府今日可謂是熱鬧非凡,前頭旨意一下,不等祁將軍從宮中述職回府,就陸陸續(xù)續(xù)有人上門道賀了。 祁將軍被封忠勇侯,不同于盛南候的實(shí)爵虛職,他不僅是實(shí)打?qū)嵉氖酪u侯爺,還是個手握兵權(quán)的侯爺,一時(shí)間已經(jīng)換了牌匾的忠勇侯府門前門庭若市,不管是以前交好的,還是僅有點(diǎn)頭之誼的,都提著賀禮上門了。 按照慣例,祁敏月要進(jìn)宮謝恩,只她去的又不巧,又碰見了蕭肅在景寧宮,這讓她不禁感嘆自己這運(yùn)氣。 她并不知,蕭肅知曉她會進(jìn)宮,特地挑著這時(shí)候進(jìn)宮來尋小丫頭,目的嘛,自是因著昨兒被‘趕走’,今日來‘一雪前恥’,并不打算先離開。 幸而云靨并不知堂堂攝政王也會有這般幼稚的心理,不然非與他對著來趕他走不可。她今兒一早起就十分歡快,將那早就寫好的懿旨看了一遍又一遍,仿佛能透過懿旨瞧見盛南候夫人鐵青的臉色一般,今日朝中也無大事,云靨就催著內(nèi)侍去宮城門候著祁將軍,宣讀旨意。 當(dāng)時(shí)正是朝廷下朝之時(shí),來往官員眾多,見了圣旨總是要跪地陪著祁將軍聽旨的,聽流風(fēng)說,有些官員的表情可謂是色彩斑斕,好看極了,其中以盛南候夫人的母家父親為佼佼者。 “這下開心了?”蕭肅捏捏她白嫩的臉頰,分明克制了力氣,可還是捏紅了些許。 蕭肅哼著云川的曲兒,得意的丟給他一個眼神,蕭肅成功接收到,心情激蕩,沒忍住又掐了把她的耳垂。 “疼!”云靨哼哼。 明明知道她故意這么說的,蕭肅還是放開手,湊近她說:“疼?本王給你呼呼?” “呼呼?”云靨訝然,突然想起來,“陌兒摔了的那次你也在?”幾日之前蕭陌摔了一跤,云靨就是這么哄他的,說是呼呼就不痛了。 “本王不能在嗎?”蕭肅負(fù)著手,挑眉問。 云靨本在偷笑,沒忍住越笑越開,“我哄著陌兒的話,你竟也記著。” “這是要畫的什么?”蕭肅拒不承認(rèn)他因著她哄著蕭陌的神情和語氣而吃醋了,轉(zhuǎn)了話題指著書桌一側(cè)展了半開的畫。 “是我隨手畫的!”云靨心一跳,沒注意畫被風(fēng)吹開了,忙不迭的將它重新卷好,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蕭肅掃了一眼,“如今國喪已過,你若想在宮里折騰,那就盡管折騰吧。” “什么叫最折騰,我是要讓這死氣沉沉的皇宮活過來?!币呀?jīng)逐漸熟悉親近蕭肅的云靨,漸漸在他面前恢復(fù)了本真自我,雖然偶爾還會被逗的面紅耳赤,但面對那張俊容總算勉強(qiáng)有了抵抗力。 這讓蕭肅常常故意感嘆,若是云靨看膩了他可如何是好,畢竟他是看著自個兒的小丫頭怎么看都看不膩的。 兩人正你一言我一語之時(shí),祁敏月過來謝恩,蕭肅聽著稟報(bào)后就眉眼沉沉的看向小丫頭,已經(jīng)想好了留下借口的攝政王胸有成竹,這次絕對不會任由她找理由趕他先走。 孰料云靨今日并沒有留祁敏月閑聊的意思,只與她說了幾句話,就讓芳容送她到宮門處,“今兒你府上定然熱鬧,就莫要在我這兒耽擱時(shí)辰了,早些回去吧?!?/br> “臣女,叩謝太后,王爺?!逼蠲粼轮浪菫樽约汉?,內(nèi)心感動,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大禮。 云靨笑瞇瞇地瞥了眼蕭肅,“謝我就成了,快起吧,芳容,好好兒的送鄉(xiāng)君出宮?!?/br> “是。” 祁敏月前腳剛走,云靨就跳到蕭肅身邊,眼巴巴地看著他:“一心為你的祁將軍今日封侯,攝政王就沒什么表示嗎?” “小酒覺得本王應(yīng)該有什么表示?”蕭肅故作不解,伸手環(huán)住她的腰肢。 “比如送份賀禮?”上門道賀是不可能的,畢竟他是堂堂攝政王,若是上門了,難免又能惹起一場朝堂風(fēng)波。 蕭肅望著她晶亮的雙眸,低頭親了親,見她驚嚇般的眨了眨眼睛,濃密的睫毛好似蝶翼輕顫,心情頗佳地說:“已經(jīng)讓管家備好了,胥危會親自送去?!?/br> “攝政王費(fèi)心了。”云靨有些羞澀,轉(zhuǎn)了眸子,墊著腳想將下巴搭在他肩膀上。 猜出她意思的蕭肅,大掌握住她細(xì)弱如柳的腰肢,稍一用力將她抱上書桌上,俯下身抱著她,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道:“這樣就好了?!?/br> 他說話的氣息弄得她耳朵微癢,云靨瑟縮了下脖子,想到面前這個人是她喜歡的,也喜歡她的人,心安理得的埋首在他頸窩,喃喃道:“我想請個說書的,總是看話本子也膩了?!?/br> “好。” “若是能在宮里聽?wèi)蚓秃昧?,不過我也知道這樣不好。”云靨頗為遺憾的嘆息。 蕭肅順著她及腰的墨發(fā),說:“有些戲,卻是能進(jìn)得了宮的,本王來安排?!?/br> “對了,我想去看看二皇子,就怕太皇太后不讓我見?!痹旗v想到那一直被太皇太后藏在深宮的孩子,就有些頭疼。 蕭肅略微有些奇怪,“怎么想起看那孩子?” “你知道,陌兒近來有些不對勁,”知曉宮里的事是瞞不過蕭肅的,云靨索性直說了,“我相信陌兒,但只要他在位一日,就有數(shù)不清的刺探和陰謀?!?/br> 云靨輕輕嘆息,“他年紀(jì)雖小,有些殘酷的事實(shí)卻也得早早知道了,二皇子是他同父的弟弟,也是時(shí)候,讓他們見一面了。” “你當(dāng)本王聽不出來嗎?”原以為小丫頭要用二皇子來刺激小皇帝,只是越聽越覺得并非如此,“你是害怕,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