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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幽宗,可是看他們的排場卻也和天宗不相上下。乘的是上品的飛舟,穿的是上品的法袍,護法都讓人看不出究竟,長得也是豐神俊朗,更遑論還能與玄瑯平級齊坐,一下子便都開始想入非非,不斷揣測了起來。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最先前去拜訪的竟是陰圣天宗的宗主,莫前風。他極快地走到了正在喝茶逗徒弟的梅慕九面前,面無表情,眼帶殺意,語氣生冷:“寶貝兒?!?/br>梅慕九險些把茶水都吐出來:“????”秦衡蕭宵斷出鞘,寒聲問道:“你想如何?”一個體格稍小一點的陰圣弟子從莫前風身后探出頭來,賠笑道:“莫怪莫怪,我們宗主就是這樣的,見著長得好看的,就喜歡這樣,沒有惡意沒有惡意?!?/br>話音還未落,就聽莫前風又對秦衡蕭生硬道:“寶貝兒,好看。”秦衡蕭:“……”他的宵斷已經(jīng)完全出鞘了。梅慕九哭笑不得,把他的劍又放回去,看著莫前風那認真調(diào)戲的樣子,真是渾身無力。哪來的如此奇葩的宗主?明明自家的弟子都是天神模樣,非要來調(diào)戲他人,還要面癱著臉調(diào)戲,遲早被人打死吧。“寶貝兒,你更好看?!泵纺骄鸥纱鄬λα艘粋€,調(diào)戲了回去,然后勾著徒弟的肩膀,轉(zhuǎn)身走了。莫前風:“……”莫前風低著頭問弟子:“他是要約?”弟子一臉生無可戀:“不是的……”莫前風便又面無表情的回去了。周遭的人卻都是對此見怪不怪,這個宗主的德性他們早知道了,這么多年長得好看點的誰沒被調(diào)戲過。就連玉仙宗的宗主,那般英姿颯爽,無人敢惹,他都調(diào)戲過一回,差點把人氣死,可惜他卻從未有自知之明。渡船張見狀也對著梅慕九嘿嘿嘿笑了半天,然后尋了個角落偷看美人,睡大覺去了。梅慕九突然有些懷念柳韋然了,也許一開始就不應該派他去把地靈送回宗門。☆、第二十四章兩人穿行于星羅棋布的仙闥樓閣間,四周隱隱有著僧人們的誦經(jīng)聲,天空遼遠而澄凈,好似正庇佑著這片佛門圣地。偶有正抱著比自己還高的掃帚清掃落葉的小和尚,也忍不住回頭看了兩人好幾眼。那一雙峨冠博帶廣袖當風的身影實在是好看得緊,他見過許多來觀禪的修士,卻從沒有過這樣令人舒適絕無雜心的感覺。小和尚掃著落葉想了很久,也沒想出到底哪里不同。而此時的梅慕九正微微側(cè)臉,看著一貫面覆寒霜,眼中卻帶著幾分溫柔的徒弟,不禁有些感慨。他長得實在太快了,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幾乎與他齊肩了,到抽條的時候估計會比自己高出很多吧。想著也就說了出來,帶著幾分調(diào)笑道:“你再過幾天就要比為師高了,是不是很快就能養(yǎng)為師了?”秦衡蕭聞言挺直了背,暗暗量了一下兩人的身高,嘴角勾起細微的弧度:“師尊無論何時都可以依靠我?!闭f著,他用正執(zhí)著宵斷的左手瀟灑地拍了拍右肩,一雙狹長的眸子深邃而漂亮,讓人不由自主得以為正在被全然愛著。梅慕九心頭跳了跳。這孩子……也太會撩了……被撩到的師尊心道自己若是個女人,估計早已經(jīng)滿心桃花了。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這樣自然的,將日日青樓的黃衫客與穩(wěn)重的劍士融合起來的,且還融合得這般巧妙。他的眼里是鮮衣怒馬的少年,他的嗓音是正在變聲期的清朗,而他的雙肩卻寬闊得如同足以載山。“這種話,都要留給你日后的心上人才好?!泵纺骄虐肷尾诺?。秦衡蕭不置可否,輕聲道:“還早?!?/br>“是啊……”梅慕九恍然,這才想起他的年紀。他最近總是被他的言行騙到,還總有些兒子長大了的悲涼,思及此處不禁戳了戳徒弟已經(jīng)不再嬰兒肥的臉頰“你現(xiàn)在也已煉氣大圓滿,很快就可以筑基,到時候就要許多年都是這副模樣了?!?/br>一直當師父軟綿綿的小徒弟吧,梅慕九暗暗心道,結(jié)果秦衡蕭根本不順著走,只是淡淡的說:“我已決定閉關(guān)幾年再筑基。”一心想著長大的徒弟繼續(xù)說道:“到時便可以養(yǎng)師尊了?!?/br>梅慕九:“……”論有天賦的人是如何任性的。梅慕九剛想再勸幾句,就聽見了一陣喧鬧。正是帝澤天宗的弟子們,領頭的是在乾澤城見過的張千青。他這次跟著父親也蹭了過來,穿著宗門的繡龍黑袍,領著一群跟班,倒還真有點像一個少年昏君。張千青起初還沒認出兩人來,直到身邊人提醒才想起來,陰陽怪氣道:“這不是那個窮小子嗎,怎么也有臉來這里,不怕被你爺爺我打個半身不遂?”“攔路狗。”秦衡蕭冷冷看他一眼,換了個方向走,卻聽那人帶著跟班們在后哄笑:“不就是一個破書廝的小崽子嗎?進了個聽都沒聽過的幽宗,就以為自己攀上高枝了?你和你那窩囊義父跟在我后頭搖尾巴的樣子我可還記得清清楚楚呢?!?/br>語畢,張千青滿意地看到他將劍推出了鞘,又咧著嘴道:“來來來動手啊。”秦衡蕭靜默了一息,驀地冷笑一聲,宵斷一振,隔著鞘,卻生生振出了一道鋒利的劍氣。張千青還未反應過來,額邊長發(fā)便被劍氣齊根削斷了一縷。“明天等你?!鼻睾馐捠冀K沒有轉(zhuǎn)過身,垂眸低聲留下一句話,便不再理他,徑自走自己的路。梅慕九從頭到尾只扇著漏景,好像根本沒看見這些人,見他頭發(fā)被削斷了才漏出一點笑聲,風流倜儻地跟著徒弟走了。張千青手里接著那縷頭發(fā),下巴都氣得抖起來。明天等,還能怎么等,當然是在比試臺上等。跟班奇道:“師兄,他這一手我好像沒見到過?!?/br>“一個鄉(xiāng)野小子的手段,你也要見過?”張千青推他一掌,甩手走了。他倒不怕輸給他,在他看來,秦衡蕭只不過是一個沒用的雜靈根的窮小子,沒道理能打過他。跟班們見他走了也趕緊呼啦啦得跟上,這也算是門內(nèi)的太子爺了,伺候好了以后才能有好前途。那邊梅慕九見秦衡蕭沉著臉,有意開解,溫柔道:“生氣啦?”秦衡蕭面色柔和幾分,搖了搖頭。梅慕九想了想,問:“要不要抱一下?”秦衡蕭:“……”梅慕九雙手張開,一時間也很尷尬,眼神游移,故作豪氣:“為別人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