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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你不好?!绷旨媳罎⒌卣f,他不但對他產(chǎn)生了不該有的感情,甚至工作了一個多月,連半分錢也拿不到,“還不如回到過去,至少我可以保護(hù)你,管事阿姨會聽我的話,她信任我,只要我說你什么也沒有做,她總會相信我?!?/br>他幾乎被這巨大的落差感給逼瘋了。從離開孤兒院開始,他就一直處于一種拖后腿的狀態(tài),兩個人走的路,他總是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后面,現(xiàn)在姜赦覺得他很好,明天呢,后天呢,大后天呢?林枷幾乎可以看到姜赦離開他的樣子,他知道姜赦肯定不會嫌棄他,但他受不了,他受不了自己看著姜赦苦苦掙扎,自己卻無能為力,也許未來的某一天,十幾年的感情隨著生活的苦悶淡下來,到時候,他就什么也沒有了。只要想到那一天,他就驚恐得渾身顫抖,還不如在還沒結(jié)束的時候,回到起點的地方。“林枷……”“林枷、林枷!”姜赦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br>管事阿姨什么時候信任過林枷?她什么時候聽過林枷的話?難道這么多年挨的打,全都是他在做夢?這一瞬間,姜赦忽然覺得背上的舊傷散發(fā)著火辣辣的熱量,沿著皮膚鉆進(jìn)了心里,讓他心臟疼得厲害,連帶著五臟六腑都受到了影響,他的胃疼又開始了。痛得他冷汗涔涔,但姜赦咬了咬牙,把林枷抱緊,試圖安撫他近乎崩潰的心。“林枷,一個人很可怕的,你忘了嗎,是你一直陪著我,生病的時候是你背著我去看醫(yī)生,住旅館的時候如果不是你忍了下來,我們可能要流浪更長的時間,你很好啊,你一直很好。”頓了頓,他用臉頰蹭了蹭林枷的發(fā)絲,聲音放軟,帶著點撒嬌的意味,“為什么你感覺不到呢,我很喜歡林枷,因為林枷對我最好了?!?/br>林枷渾身一抖,身子漸漸放軟,只是肩膀依舊一聳一聳,像是在哭。姜赦輕輕撫摸著他柔軟的發(fā)絲,輕聲問:“到底怎么了?”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聽見林枷發(fā)顫的聲音。“可我受不了了,工作了一個多月,老板跑了,我一分錢也拿不到。”“阿赦,我們沒辦法再生活下去了,我們回去吧?!?/br>☆、024姜赦渾身一僵,大腦一瞬空白。過了許久,他才低下頭捧起林枷的臉,猶疑的、認(rèn)真的、茫然的,聲音近乎呢喃地問他:“老板跑了?”林枷手心里還捏著猴子給他的那支煙,拳頭攥得手指發(fā)白,看著姜赦的表情,他忍不住渾身發(fā)抖,即便如此,他仍要將這個殘忍的事實說出來:“是,包括我在內(nèi),工地里所有的人都沒有拿到錢?!?/br>已經(jīng)退路了,更失去了未來。姜赦怔怔地看著他,緩緩放下手,有些失魂落魄。但他的聲音反而很冷靜,“發(fā)生了什么事?”林枷難忍地閉上雙眼,將他在工地里看到的一切說出來,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姜赦卻倏地站了起來,林枷慌張地睜眼看他,卻見他正在開門,不由失聲喊道:“你去哪里?”姜赦一頓,死死地握著門把手,咬牙切齒地說:“我不信?!?/br>“你為什么這么固執(zhí)?”林枷幾乎要惱火起來,“你不信什么?”姜赦回過頭,惡狠狠地看著他:“已經(jīng)歷盡艱辛走到了今天,我不信還能更壞,也不信我還有什么非回去不可的理由,我不甘心,我去幫你問清楚,等我回來。”他猛地拉開門,外面的風(fēng)呼呼地竄進(jìn)來,前一秒還晴空萬里,下一秒便陰云密布,天色一片烏暗,沉沉的黑云令人窒息,姜赦如同一陣風(fēng),在街道里奔跑。他聽不見任何聲音了,更感受不到胃部灼燒般的痛楚。他不信,不甘心。義無反顧得7頭走投無路的困獸。雨水果然落下來了,林枷追到門口,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雨幕之中,沒有再踏出去,面無表情地沉寂許久,轉(zhuǎn)身回屋的那一剎那拳頭卻兇狠地砸在了墻上,一下又一下,直至血rou模糊。他也不甘心,但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絕路。阿赦為什么不明白?姜赦來到工地的時候,工人們已經(jīng)挽起袖子準(zhǔn)備和保安們打起來了,雨水浸得渾身濕透,陰暗的天,每個人都滿臉陰鷙怒火,他們有的人家里有五六個小孩,千里迢迢從農(nóng)村來到城市打工,因為沒有學(xué)歷,只能做諸如此類的苦活,在外省吃儉用,更不敢買什么想要的東西,心里只有一個信念,要把錢留給小孩和家人。他自己吃不起飯,家人更吃不起飯。辛苦一個多月,一無所有。不時有人被擠出來摔倒在地上,又爬起來繼續(xù),場面一片混亂。姜赦憋著一口氣跑到這里,鞋子上全是污泥,旁邊忽然有人拍了他一下,“姜赦?”回頭一看,是個臉上很多痣的男人,人家都管他叫老痣哥。老痣哥對姜赦印象很深刻,“我跟林枷很熟,林枷不是走了嗎,你怎么來了?”姜赦沉默半晌,“我來給林枷問清楚。”這一路上,腦子里翻來覆去都是林枷逐漸絕望的眼神,雨水淅淅瀝瀝敲打在臉上,他反而漸漸冷靜了下來,沒有錢沒關(guān)系,至少,不能讓林枷太難過。“問什么?”老痣哥譏誚地說了一句,頓了頓,又忍不住看著姜赦感慨,“真好?!?/br>他已經(jīng)很累了,臉上手上都是擦傷,掙扎許久,里頭的人反反復(fù)復(fù)說錢已經(jīng)給了,可半分錢也沒到他們手里。很多年前老痣哥也經(jīng)歷過同樣的事情,結(jié)局十有八九是討不著錢了。林枷真好,有個這樣替他討公道的兄弟,他出來這么多年,卻只敢跟家鄉(xiāng)人說自己吃好喝好,沒有受過半點苦,家里人還怨他大半年不回老家一趟??伤哪芑厝??讓家人看自己落魄凄苦的樣子嗎?想著想著,老痣哥的眼淚就落下來了,日子過得真苦。幾十歲的大男人瞬間就哭起來,站在原地口里發(fā)出嗚嗚的哭聲,漸漸地就嚎啕起來,一邊哭一邊說起這些年的經(jīng)歷,但沒有任何人取笑他,更沒有任何人看不起他。姜赦的個子越長越高,已經(jīng)快比老痣哥還高了。他垂著頭,聲音壓得很低,正極力克制著什么。“報警了嗎?”老痣哥也覺得自己失態(tài),擦了擦眼淚說:“老板都逃跑了,報警有什么用?”就算追回來,對方說不定也扒不出錢來,那又有什么用?姜赦聲調(diào)突然提高,老痣哥猛然看見他堅定而無畏的眼神,不由愣住。“報警吧,我等?!?/br>“你等不到的?!?/br>“我不信?!?/br>“這、這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