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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復(fù)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4

分卷閱讀124

    不笑地說,“還等什么?等著我給你們府上送個花圈不成?看到我還活蹦亂跳的是不是挺失望?把陰謀講出來,大家聽一聽這里頭有什么漏洞,你們集思廣益,下次好改進(jìn)改進(jìn)嘛,畢竟我還活著呢。”

自古成王敗寇,乃是一成不變之理,到了這步田地,剩下這幾個糟老頭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他這一番話,聽上去頗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的意思——沒辦法,大難不死,心情激動,憋不住。

北岳冷冷地瞪了顧寒聲一眼,“少廢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南岳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小聲道,“你干什么呀?不說話還能憋死你?這一切都是東岳一手策劃的,干你我二人什么事,你說的倒好像你幫了多大忙似的?!?/br>
北岳:“閉上你的臭嘴!”

顧寒聲眼睛一瞇,料定這幾個老頭之間并不是沒有抵牾,咄咄逼人地說,“就你,你說。”

南岳:“是東岳找我們來,說他偶然得到了一塊‘女媧補天石’,又說……又說、說顧大人眼下略有微恙,實乃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

顧寒聲一揮手打斷他,“不是這個?!?/br>
南岳張口欲答,胸口上突然冒出來一點閃著寒光的匕首尖,他低頭,不可思議地看著胸口汩汩流出的血,目瞪口呆地轉(zhuǎn)向北岳的方向,喉頭一梗,勉力支撐才算立即倒地,不過胸口那么大一窟窿,他也說不出什么話來了。

北岳面無表情地收回手,扔了匕首,“好漢做事敢作敢當(dāng),不錯,這個陣,確實不是風(fēng)云五行陣,這是千變?nèi)f化的泣血五行陣,我們無人看似分別從五相門之一進(jìn)入陣中,但實際上每個相的背后都隱藏著一個五相大循環(huán)。我們四人的身上事先都帶著五種克陣的東西,”他大大方方地從懷里掏出一些雞零狗碎的東西,“我們四個并不清楚首先遇到的相是哪一個,備齊了這些東西,到時候隨機應(yīng)變,以五行相克來應(yīng)對。我們也并沒打算尋找陣眼,只等那五相循環(huán)將你困死在那陣?yán)?。泣血五行陣飲血之后,這陣在緊縮之前會有片刻的松散,我們四人到時自可脫身而出?!?/br>
“琥珀池毀了又如何?生命之樹凋謝又如何?就是這天塌下來又管我們什么事?同樣是造物生人,憑什么是你高高在上,我們只能聽候差遣?今日我們誠然一敗涂地,但我不妨告訴你,我即便灰飛煙滅,對于今日之事,也絕不后悔。你就是我的眼中釘、rou中刺,你我要么你死我活,要么同歸于盡,豈能共戴這天、共踏這地?”

話音將落,他藏在寬袍大袖中的手陡然翻花,朝著顧寒聲的面門拋出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顧寒聲略一側(cè)身躲過,只是那黑乎乎的東西硬邦邦地砸在了什么東西上,頓時像炮仗一樣炸開了成了一片星星點點的碎渣,那碎渣反彈回來,有一小片自后心沒入了顧寒聲的身體。

北岳凝目一看,突然不顧一切地縱聲大笑起來,“哈哈哈……你死定了,老夫我先走一步,好為你這黃毛小兒在陰曹地府中占個一席之位!”

他的笑聲渾厚,在這片空間里激起一片回聲,他保持著仰天大笑的清奇造型,自我了斷了。

“就你這種覺悟,”顧寒聲這回連惋惜都沒有,“倘若真的坐上這天地共主的位子,我九州數(shù)萬萬生靈焉有不死的道理?連個活物都沒有,你預(yù)備統(tǒng)治誰?如今蠢死,也是罪有應(yīng)得?!?/br>
“他手里是什么東西?你們用什么東西偷襲的?快說!”

北海若一腳踢在南岳的肩膀上,鼻孔呼哧呼哧噴著氣。

南岳:“是三昧真火的種子……不是我干的……”

“你們哪兒來那么多話要問,還收不收監(jiān)了?”西岳搡了他一把,尖著嗓子道,“我們將那火種放在陣眼的下方,預(yù)備著倘若他能僥幸躲過五行大循環(huán)不被困死其中,能夠順利到達(dá)陣眼,那也絕料不到陣眼下還是一片陷阱。到時候我們見機行事,將這火種種在你的身上,你還有不被燒死的道理嗎?”

“我想說的是,今日你能僥幸逃脫,并不是你有多么神通廣大,只不過是我們策劃不周,倘若我還能再活十年,定取你性命?!?/br>
這背后的陽謀陰謀大白于天下,顧寒聲有點疲憊,他頭疼地半靠在程回身上,心說這他媽都什么事兒,不就是個九州長的位子么,你當(dāng)我稀罕?白給你行不行?

他想到此處,上半身略微向前傾,寂寞如雪地自答道,“不行?!?/br>
林邠突然在白玫身后推了一把,遙遙對著顧寒聲說,“顧大人,這女人,我想我是不是該物歸原主了?”

顧寒聲看過來,爽朗地一笑,大大方方地承認(rèn)了,“那就多謝林宗主成全?!?/br>
“我是看在千陽的面子上,”林邠轉(zhuǎn)身,逐漸走出眾人視線,聲音還留在原地,“跟你顧大人可沒什么關(guān)系,別自作多情了。白玫在我身邊潛伏多年,殺不殺她對我而言倒是無所謂,可我想若是殺了她,千陽大概會傷心罷?另外,顧大人別忘了,我們的五月初九,山海關(guān)之約,不見不散。”

他固執(zhí)地不肯改口,固執(zhí)地一遍遍叫著“千陽”的名字,似是舊情深厚似海。

顧寒聲目送他走遠(yuǎn),一轉(zhuǎn)眼,就發(fā)現(xiàn)這大廳里的人都跟狗看rou骨頭似的,眼巴巴地瞅著他。

“看我干嘛?看我就能躲過牢獄之災(zāi)了?”他心塞地說,“當(dāng)時舉旗跟著東岳造反的時候,怎么就沒像現(xiàn)在這樣,用感恩戴德的目光對我行注目禮呢?來人,收了!”

他的語氣聽上去并不十分嚴(yán)肅,人群中稀稀拉拉地響起一陣嘈雜的哀嚎聲。

“我們哪知道東岳大人是居心叵測???我們只有聽話的份兒,求大人高抬貴手啊……”

還有些人,看著這個年紀(jì)輕輕就位高權(quán)重的大人,專門逢迎拍馬屁地說,“顧大人玉樹臨風(fēng)一表人才,怎么會下此狠手懲罰大家呢?”

人群中立即有人捧這說話之人的臭腳,只聽得大殿之下一片附和的聲音,“就是就是,放寬心放寬心。”

“看上我的惻隱之心了是不是?”顧寒聲挺和氣地笑笑,目光在眾人臉上溜達(dá)一圈,臉就拉了下來,“想得美,不給?!?/br>
頓時大殿里一片烏煙瘴氣,鈞天部接到軍令,押走了這一幫烏合之眾。

北海若手忙腳亂地伸手拍打顧寒聲的后背,“那你什么感覺?”

顧寒聲特別平靜地背了一句廣告詞,“暖暖的,很舒服?!?/br>
北海若氣不打一處來,登時在他背上糊了一巴掌,“說人話你小子?!?/br>
顧寒聲身形垮塌下來,軟綿綿地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油盡燈枯,我要翹辮子了——”

北海若一陣雞飛狗跳,真想一腳將他踹回北海。

“不行,我還沒把我媳婦兒哄回來啊我cao,”顧寒聲安靜了沒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