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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盧圍,此人后悔不迭,上課不到一個月,他發(fā)現(xiàn)純粹的教育理論根本指導不了實際的教學工作,脫節(jié)之嚴重無法想像。某天,教育心理學教授說:“未成年人心智不成熟,知識結構不健全,如同白紙,教師寫上字,他就接受字,踩上腳印,他就接受腳印?!北R圍心里大聲嘲諷:白紙?胡扯!誰把學生當傻子誰就是最大的傻子!別說未成年的高中生,初中孩子就已經(jīng)上天入地無所不知了!過了不久,盧圍上圖書館借了十幾本書,一路捧著去了食堂,沈節(jié)看著直皺眉,“這是干什么?”“寫階段性論文。你的寫好了?下星期一上交?!?/br>“你死心眼兒。我早打聽好了,階段性論文老板根本就不認真看,每年只要認真準備兩篇學期論文就行了?!?/br>盧圍一愣,然后笑嘻嘻地湊過去,“你又打算抄?你那優(yōu)良傳統(tǒng)還保持著?”沈節(jié)極不認同地搖頭,“所謂‘抄’,是指一字不變地復制下來。我這么有見地的人能干那蠢事?”伸手撥弄旁邊的一摞書,“我搪塞的時候,向來是取眾家之所長精工細作攢成一篇,套用經(jīng)濟學專業(yè)術語說,那叫--整合!”“你快打住吧!”盧圍嗤笑,把糖浸西紅柿全扔進沈節(jié)餐盤里,“文縐縐啰哩啰嗦還不一樣是抄!”沈節(jié)剛想說:要不我也幫你整合一篇?還沒講出口,猛聽見食堂里一聲爆吼:“我不活了!”盧圍嚇得差點把筷子搗進喉管里。所有人齊刷刷地盯著食堂中央,一個壯碩的黃毛一步跳到餐桌上,振臂高呼:“學校終于下定決心徹底改造電路和水管了,肯定又要停水……”還沒說完,原本鴉雀無聲的食堂陡然喧嘩吵鬧震人耳膜。所有人立刻分成兩大陣營,一極哈哈大笑,幸災樂禍站在岸邊上瞧熱鬧,那是博士生;一極罵罵咧咧,慌不擇路扔了筷子四散奔逃,那是碩士生。“我先走了,回去儲水?!北R圍捧起書跟在大部隊后面跑,小黃慢條斯理地繼續(xù)吃飯,心說:又不是光停水,還得停電,水能儲,電能儲嗎?回到宿舍,盧圍和方浩翻出所有容器,連杯子和飯盒都用上了,跟一群可憐蟲擠在廁所里排隊接水。忙活了將近一個小時,倆人渾身潮濕地躺在床上,喘著粗氣相視而笑。第二天開始停水停電,全樓感激涕零,某資深住戶遙望天際,滿臉深沉,捧心慨嘆:“多年期盼,今日夢圓,老天爺……老天爺……”說著說著,哭腔都要帶出來了。可惜--兩千多年前的道家先哲就總結出了一條至理名言--福兮禍之所伏。水源充足了,電源怎么辦?現(xiàn)階段,天清氣爽溫度適宜,用不著吹電扇也用不著開暖氣,電視可以不看,游戲可以不玩,有電沒電,妨害并不大,咬緊牙關,腳一跺心一橫,熬著點也能過去。但是--誰叫這幫可憐蟲是學生?誰叫這幫學生正趕上寫階段性論文?誰叫論文四天之后就要交?誰叫此樓陳年舊疾盤根錯節(jié)難以根治?工程之浩大堪比整修故宮博物院,豈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晚上,此樓黑燈瞎火,月光一照寒氣森森,偶爾一道熒熒黃光急閃而過,路過之人無不步履匆匆連奔帶跑有多遠逃多遠。沈節(jié)笑瞇瞇地給盧圍打電話,“論文寫好了嗎?”旺旺正在氣急敗壞,“當然沒有!”“過來吧,我連牙刷都給你準備好了?!?/br>盧圍掛了電話就跑了出去。20盧圍敲門進來,好一番感慨,定睛一瞧,屋里還有一人。沈節(jié)的舍友從電腦屏幕上抬起頭來,問:“后面那棟樓的?”沈節(jié)輕輕頷首,心中高樂,臉上卻表現(xiàn)得義憤填膺,“都二十一世紀了,學校居然還搞性別歧視這一套,女生樓怎么沒瞧見這么精彩的余興節(jié)目?”舍友撫額輕嘆,“我在那兒住了三年,沒點意志力還真挺不過來!”“這家伙命最好,”盧圍一指沈節(jié),“哪兒有好事他就往哪兒鉆,臟的累的倒霉受罪的全留給別人。”“我受罪的時候你們沒看見,其實,快樂與否完全取決于心態(tài),人,要做個50%的唯心主義者!你就是死心眼兒?!鄙蚬?jié)拉了把椅子放到書桌旁,“接著寫論文吧?!?/br>盧圍坐下來,皺著眉愣了好一會兒,轉頭問舍友,“50%的唯心主義者是什么意思?”“誰知道??!他那張嘴什么不靠譜的謅不出來?”盧圍心說:他那德行我比你更清楚!埋頭奮筆疾書。時過九點半,舍友高呼:“我快虛脫了,明天再寫?!钡勾脖闼?。沈節(jié)撕了盒餅干遞給盧圍,“你也明天再寫,洗洗睡吧,我給你拿枕頭。”“你的抄……呃……整合好了?”“一個小時就能完成的事,總有人非得采用迂回戰(zhàn)術。我這么成功的典型怎么就起不到榜樣作用?”盧圍打了個大哈欠,白了他一眼,進衛(wèi)生間洗漱。出來之后,瞪著單人床直犯迷糊,“兩個人怎么睡?”“擠擠,我不嫌你沒洗澡?!?/br>盧圍拎起枕頭,“我們頭對腳……”沈節(jié)突然笑了起來,“你就這么肯定我沒腳氣沒雞眼?”盧圍一哽。“你睡里邊。”真可憐!兩個二十出頭的大男生擠在一張狹小的單人床上。特別是沈節(jié),常年運動,皮糙rou厚身高超過一米八,側著身直挺挺掛在床沿上,搖搖欲墜,眼瞅著就要滾下去。盧圍伸手摟住他的腰,“過來點兒,砸到地板上得多大的聲音啊,樓下的住戶該上來抗議了。”沈節(jié)也不客氣,“噌”一聲就貼了上去,靠著旺旺的肩窩光笑不說話,盧圍一巴掌拍在他脖子上,“離我遠點兒!”沈節(jié)低沉一笑,“你不怕樓下的上來抗議?”盧圍不說話了。片刻之后,旺旺氣息勻細胸腔起伏,睡著了。沈節(jié)滿面笑容,眼瞼耷拉著,睡著前下定了決心:不做50%的唯心主義者更有樂趣。明天買房子!第二天,沈節(jié)拉著盧圍吃完早飯,臨分手前說:“上完課我去找你,在教室等我,找你商量事情?!?/br>“什么事?”鈴聲驟響,小黃揮揮手,“一兩句說不清?!惫樟藗€彎,消失不見了。十點多鐘,盧圍在銀杏樹下等著沈節(jié),小黃閉目深嗅清新的空氣,“古木森森藤蔓纏連,真是做學問的好地方。相形之下,我們那兒銅臭氣鋪天蓋地?!?/br>盧圍把書翻了一面,“你找我就為了夸這地方?我忙得很!”沈節(jié)一把抽走他的書,“我要買房子?!?/br>“???”盧圍傻了吧唧地瞪眼,正了正眼鏡,“買房子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