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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法律容不下他,玄門也容不下一個魔。于是,就在三十年前,玄門和俗世組成了一支隊伍,一同去圍捕他。 當年那一戰(zhàn),可謂驚天動地。同時也是死傷無數(shù)……結果,那人身死道消,而他們派出去的人,十不存一。便是活下來的,基本上也全都廢了。 阮泰當年就是參于人之一,也是那一場戰(zhàn)斗,他回來之后,身上的靈氣卻在慢慢消散。想了很多辦法,都毫無辦法。再后來,阮泰突然就離開了玄門,無人知他去了哪里。 直到阮秋出現(xiàn),才讓他們重新知道阮泰的行蹤??上?,一代天才,早已損落。 “這個人就是當年的那個人?”秦景行問道。 “當年那人,就有一件本命法器,正是這拘魂鎖。”問心道長點頭。 “可不是說,已經(jīng)身死道消了?” “本來我們所有人都是這么以為的,但現(xiàn)在看來,所有人都被他騙了?!眴栃牡篱L苦笑:“現(xiàn)在看來,這人必定是有什么保命手段,騙過了所有人?!?/br> 阮秋皺眉,“您確定?如果他真的是當年那人?您怎么跟他斗法斗了一夜,卻毫無損傷?”畢竟以他所說,當年那人可是以一抵十,甚至是抵百,廢了他們那么多人,還活了下來。 問心道長搖頭:“這我卻是不知道了。但我知道,拘魂鎖是他的本命法器。若是人死,拘魂鎖必定也損毀了??涩F(xiàn)在拘魂鎖好好的,那么那個人,也只能是他了。” 本命法器跟旁的不同,那就是跟主人命脈綁定。法器毀了,主人要受損。主人死了,那法器必定也損毀。沒有意外! 他又道:“不過,聽你這么一說,我猜當年那一戰(zhàn),他應該也受了重傷,實力下降了?!?/br> 阮秋卻在想一件事情,如果這個人真的是當年那件事,那阮泰的死,會不會跟此有關。 在她的記憶里,阮泰其實還是很硬朗的。而且,他也不像問心道長說的那么年紀大,在記憶里,他一直看著都只是中年人模樣,所以說她是他女兒,無人懷疑。在他死前一個月,原身還見過他。他的身體情況還很不錯,也不曾說過什么臨終遺言之類的??梢妼τ谒劳?,他并沒有準備。也就是說,死亡是意外。 可誰能殺死他呢? 在她知道他并不是普通人之后,這個范圍被無限縮小了。而現(xiàn)在說的這人,卻是跟他有仇的。且這人還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 秦景行握著她的手,看向問心道長:“當年那場戰(zhàn)斗,活下的人還有多少?你能不能聯(lián)系他們,看看這段時間,他們有沒有什么異常?!?/br> 問心道長微微皺眉,然后突的看向阮秋。又猛的收回視線,半晌才道:“我現(xiàn)在就去聯(lián)系?!?/br> 如果真的像他猜的那樣,那個人是回來復仇的,那就麻煩了。那個人就是個瘋子,還是一個為了復仇,什么都做得出來的瘋子,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會做出什么事來。 問心道長很快就有了消息,他的臉色十分難看:“當年的那些人,在最近這兩年里,居然先后死的差不多了?!倍?,大多都是突然死亡。 這就等于證實了,阮泰的死,也跟這個老家伙有關了。 “他果然是回來報復的?!?/br> “從現(xiàn)在起,你們一定要小心。那個人,總是不死不休的。”現(xiàn)在他們搶了他的拘魂鎖,對方必定受了重傷。這就等于結了仇,而那人絕不會放過他們?!斑€要看著你爺爺和你外公他們?!蹦侨藦统鹂刹还苁遣皇菬o辜之人,與一人有仇,總是對一族報復。 這一下,便是秦景行和阮秋都變了臉色。 果然是個瘋子。 阮秋突的道,“這里有問心道長在,爺爺?shù)陌踩珶o虞。景行,你去外公家,跟他們說清楚。我出去一趟?!睂ほ櫹x有消息了。不管是不是那個瘋子,直接把人弄死就是了。 秦景行卻抓住她的手:“有什么我能做的?”他十分痛恨自己的無能,關鍵時刻,只能站在后方,看著她去沖鋒陷陣。 “放心吧,我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又將那鼎拿在手里:“他若真有本事,本命法寶也不能叫我搶了來。何況,現(xiàn)在他還受了重傷?!?/br> 說是這么說,可心里的擔心卻半點也不少。 “你知道他在哪里?”問心道長好奇問道。同時眼睛還在她手里的鼎上打轉(zhuǎn),也不知這是什么法寶,居然能困住別人的本命法寶。 “不太確定。”阮秋不想讓秦景行更加擔心,“我只是大概有個感覺,至于能不能找到他,還不一定?!鳖D了一下又道:“說實話,就算碰到了,我也未必能認出他來呢。所以你完全不必擔心……” 秦景行哪里她想騙就騙的,對她太過了解,可他也深知,他只能放她出去。他到是想跟著,卻只是她的拖累。再加上,外公家那里確實也需要他去跑一趟。如今他也算是修行之人,再加上她給的那些符篆,若是那人當真找上門來,他也能應付一二。 “萬事小心?!?/br> “恩。” “若是你出了什么事……”秦景行抿著唇:“我絕不獨活。” 阮秋湊上去親親他:“放心,我一定不會有事?!庇值溃骸澳阋惨⌒?。碰到可疑的人,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彼o他準備了不少定身符,若是有可疑的,甭管什么人,先定住再說。 “好。” 兩人依依不舍半晌,才終于一起出門,到了外面,才各自分開。 秦景行去了季家,相對于秦家只有秦老爺子一個是他擔心的,季家那邊的親人要更多些。所以,秦家有問心道長守著就行,而季家,就只能靠他了。 順著尋蹤蟲的信息,阮秋從城里繞了大半座城,來到郊外農(nóng)村。 離著京市這么近,就算是農(nóng)村,也是高樓別墅。 其中一座別墅靠近山根,據(jù)說這是當年村里最出息的一個人在發(fā)財之后,回來建的。不只這別墅是他家的,連著后面的山,都是他家的。 阮秋開著車,一直開到別墅跟前。 別墅建得很漂亮,除了阮秋開的這輛車,別墅前還停著另外兩輛車,車里俱都無人。別墅門大開,外面有幾個小孩正在好奇的看著這里。 阮秋走到幾個小孩跟關,問他們:“小朋友,你們在這里干什么?” 有個膽大的小孩就道:“阿虎進去了,我們等他出來?!?/br> 阮秋挑眉:“阿虎是誰?” “阿虎是王叔的兒子,王叔去年在工地做工,摔斷了腿。阿虎說,昨天夜里有人找王叔,被帶進了這里,阿虎就來找王叔了。” 阮秋眉擰了一下:“阿虎進去多久了?” “好久了?!?/br> 阮秋道:“你們都先回家吧,jiejie進去看看。如果看到阿虎,就讓他出來找你們?!?/br> 幾個小孩沒動彈,顯然很掛心那個阿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