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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瑗笑了笑,伸出自己的雙手。手腕處的淤青早就消散了,沒有半點疤痕,在燭光下猶如白玉一般光潔。蕭山訥訥的把自己抱來的那些傷藥都收好,見趙瑗坐在書案前,目光卻看向房中書架上的紙張時,又趕忙去把紙張拿過來,在趙瑗面前鋪好,從筆筒中摸了一只筆,筆上的毛都掉了不少,他又半夜跑到張孝祥那里,搶了對方的一只上好狼毫,返回的時候,看見趙瑗已經(jīng)在拿著那只禿筆寫東西了。蕭山就跑過去站在趙瑗身邊給他磨墨,磨一會兒之后就去給趙瑗添茶水,動作迅速快捷,搞得站在門外準(zhǔn)備伺候趙瑗的太監(jiān)甘昪連手也插不上。甘昪見狀,不由的和門外的侍衛(wèi)感嘆:“蕭將軍這伺候的,比我這個當(dāng)太監(jiān)的都殷勤?!?/br>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傳到了房中,蕭山臉上微紅,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轉(zhuǎn)身離開,轉(zhuǎn)了一圈后看到甘昪在給趙瑗送宵夜,又厚著臉皮搶了趙瑗貼身太監(jiān)的活,端了糕點進(jìn)去給趙瑗吃。趙瑗實在忍不住了,道:“別忙活了,你也累了這大半天,快點回去歇息吧?!?/br>蕭山慌忙搖頭:“不累,一點都不累。”趙瑗嘆了一口氣:“你現(xiàn)在不同往日,身為主將,更是朝廷命官,做這些閹人做的事情有失身份,被你手下的人看到了未免有失威信?!?/br>蕭山這才戀戀不舍的一步三回頭的離開,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就跑到趙瑗房門外等著。甘昪深深覺得自己的飯碗恐怕要被蕭山搶了,道:“蕭將軍,殿下還沒起床呢,你等天亮了再來吧。”蕭山也不肯,就在原地等著,好容易聽到房中的動靜,見到甘昪端著水盆進(jìn)去給趙瑗洗漱,心中恨不得自己也化身為閹黨中的一員,進(jìn)去幫趙瑗洗臉。第二天蕭山又帶著趙瑗出城,去自己巡邏的地方轉(zhuǎn)悠,這一天他總算是稍稍的緩過勁來,沒頭一天那么夸張了,卻還是在趙瑗多看了兩眼河邊的蘆葦時,他又無法自控的跳下馬,去把河邊的蘆葦拔了一大捆,給捆到了趙瑗的房中。等到了趙瑗睡下,看見甘昪在給趙瑗洗衣服的時候,他必須用極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自己不要去當(dāng)著手下一群親兵的面,去給趙瑗洗襪子。趙瑗在信陽呆了約莫有三四天的樣子,蕭山每天都陪伴在他身旁,聽他講京城發(fā)生的事情,也講一些自己和金人交戰(zhàn)的情形。當(dāng)聽說趙構(gòu)是被錢塘江海潮嚇得半夜逃跑的時候,蕭山就一個勁的說趙構(gòu)不是;當(dāng)聽說趙瑗彈壓城中百姓,穩(wěn)定局勢的時候,又和一個小孩子一樣拍手叫好;等到趙瑗臉上露出微笑,講到自己被立為太子時,蕭山就陪著趙瑗一起傻笑。直到第五天的時候,張孝祥也看不下去蕭山這幾天不干正事,光顧著哄趙瑗開心,做一些佞幸之臣的標(biāo)準(zhǔn)事項了。等到蕭山去給趙瑗燒洗澡水的時候,張孝祥見周圍沒什么人,忍不住問道:“蕭將軍,前些天探子回報,說完顏亮似乎有異動,你不是說要親自過去看看情況的么,準(zhǔn)備什么時候去?”蕭山一面用扇子扇火,希望水快一點熱,一面道:“后天吧,今天出去的時候我見殿下看見路邊的野物躍躍欲試,我明天陪他去打獵,后天去?!?/br>張孝祥簡直忍無可忍,一把奪過蕭山手中的扇子,怒道:“蕭將軍,你這馬匹拍的太過火了,往常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忠正耿直的人,沒想到竟然諂媚至此!是他高興重要,還是敵情重要?”蕭山想也不想,便道:“當(dāng)然是敵情重要,所以我說后天去?!闭f話間水已經(jīng)開了,蕭山就用袖子裹住水壺的柄,準(zhǔn)備提到趙瑗房中。張孝祥冷笑道:“你沒聽見旁人怎么笑話你么?說你都趕上殿□邊的太監(jiān)了?!?/br>蕭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甘昪把水提到趙瑗的房中,張孝祥道:“明天你必須去,一個朝廷命官,竟然幫他鋪床疊被,像什么話?別說他現(xiàn)在還不是皇帝,就算是,你也太不成體統(tǒng)了!”蕭山心中略微有些糾結(jié),天人交戰(zhàn)后,終于點頭:“好!我想一想,都帶誰去比較好?!?/br>張孝祥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剛想要開口說話,忽然聽得背后一個聲音響起:“你要去哪里?”兩人一齊回頭,看見趙瑗就在不遠(yuǎn)處,也不知道剛剛兩人說的話有沒有被他聽見,張孝祥有些怒意的瞪了蕭山一眼,對著趙瑗行了個禮后,便轉(zhuǎn)身告辭。蕭山道:“前些天探子來報,說是完顏亮似乎有所異動,但情況并不是很準(zhǔn)確,我打算帶幾個人,親自過去一趟。”趙瑗吃了一驚:“你親自過界?萬一被發(fā)現(xiàn),可不是鬧著玩兒的?!?/br>蕭山點頭:“正是因為危險,所以才要親自過去,弄清楚情況?!?/br>趙瑗點了點頭,臉上卻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神情:“阿貓,我從未到過江北,明天一起過去……”趙瑗的話尚未說完,便被蕭山打斷:“絕對不行!殿□系國家安危,不能亂跑,萬一出點事情,我就算是死個一萬次也難當(dāng)其罪。”趙瑗張了張口,還想說什么的時候,蕭山的臉上,便露出不可違拗的神色。這種神色趙瑗從未見過,但那種不容商量,絕不能妥協(xié)的意味非常的明顯,甚至還帶上了些殺氣。趙瑗過了一會兒,道:“那好吧,你大概要多久回來?”蕭山想了想,道:“快的話兩天,慢的話就三四天,殿下……你是在這里等我,還是要前去襄陽見官家?”趙瑗也覺得自己在信陽恐怕呆的時間有點久了,但他一時半會兒并不想就這樣離開,便道:“我等你回來,你放心的過去,不要急著回來,多呆幾天也沒事?!?/br>蕭山點頭,當(dāng)晚便命伍巒暫代城中軍事,第二天一早,就挑選了兩三名武藝高強(qiáng)的親兵跟隨自己過界。這本來是秘密行動,不方便給任何人知道的,蕭山很想去給趙瑗道別,但最終還是覺得這次的行動更加重要,天亮的時候,就化裝成了流民,偷偷的過界了。蕭山離去后,趙瑗登時覺得似乎空了一塊,他在城中呆著,又從張孝祥的口中,聽了一遍當(dāng)日蕭山和金人交戰(zhàn)的情形。在聽說蕭山竟然身負(fù)多出創(chuàng)傷的時候,有一處傷口還靠近心臟,差點沒命的時候,趙瑗有些坐不住了。他從沒有在蕭山哪里聽說過這些事情,縱有再大的危險,蕭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