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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巒心臟忽然漏跳了一拍,他呆呆地盯著那兩條留言,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他仿佛已經(jīng)許久沒聽到過這么單純的關心之語了。“你這樣,我會擔心的?!彼谛睦锬啬钸@句話,莫名其妙地,耳邊突然蹦出了兩天前開車送他回來的男人的聲音。“需要我們送你進去么?”那個高大俊逸的男人離開前,輕輕地落下這樣一句話。聲音好聽得能讓他耳朵懷孕。葉清巒不知羞恥地一遍遍回味這個聲音。“你這樣,我會擔心的?!蹦堑篮寐牭穆曇敉蝗蛔儞Q了字句,如此對他說道。葉清巒臉上猛地漲得通紅通紅,他大罵了自己兩句“變態(tài)”,“砰”地合上了電腦蓋子。不要臉!他轉過身撲到了床上,把臉埋進了被子中去。這一夜睡得極沉,他恍惚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葉清巒變成了一只通體渾圓的蛋??善婀值氖?,身為一只蛋,他卻有無比清醒的意識。他知道自己被堅硬的外殼裹著,隨便動一動,便被擠回角落里。那感覺好不壓抑憋屈。然后在某一瞬間,外面一道巨響,蛋殼忽然破了,噼里啪啦的殼裂之聲響起,震得葉清巒耳膜發(fā)痛。葉清巒扭了扭脖頸,身子一歪,竟破殼而出了。他成了一只又難看又虛弱的雛鳥??吹阶约哼@副凄慘的模樣,葉清巒忍不住便要嚎啕大哭,沒想到一張嘴出來的不是人聲,卻是鳥語。“嘎——嘎——”那鳥語凄厲難聽,偏偏繞梁三日,久不散去。葉清巒被自己的聲音嚇得一抖,忙把腦袋埋在地上,拱到了雛鳥長長的尾巴里,哽咽著暈了過去。再清醒過來時,這一夢便做到了頭。葉清巒甩了甩睡得迷迷糊糊的腦袋,看著那想忽視都難的、散在床上的尾羽,咧開了一抹苦笑。他搖搖頭,習慣性地去看桌上的表,愣住了。他竟從凌晨四點一覺睡到了晚上八點。晚上八點減去凌晨四點,啊,16個小時?!葉清巒在心里默默地做了加減法,然后被自己驚到了。……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能睡了?這幾日他好像睡得也太多了點?葉清巒表情古怪。他撓撓頭,裹著睡袍,垂喪著臉走進了廚房。呃,睡醒就餓,吃飽了就困,好頹啊。他撇了撇那兩瓣性感的朱唇,牙齒在上面咬出晶瑩剔透的水漬,像藏了櫻花花瓣的果凍。再加上睡久了臉上印出的紅暈,襯著那更顯白皙的膚色,這模樣比他要翻找的泡面誘人得多??上约簠s是看不見。葉清巒打開冰箱,煩躁地抓了抓頭頂?shù)能洶l(fā)。昨天他一口氣吃了兩盒泡面,已經(jīng)吃完了,現(xiàn)在冰箱里連一根菜毛也沒,就剩下一個擺放在角落里的面包。他皺眉拎出了那塊面包,在塑料袋上一陣翻看——果然,面包早就過期了。他萬分糾結地把面包攥進手里,考慮要不要吃了它。然而今天晚上就算把它勉強吃了,可明天怎么辦啊?長著這么變態(tài)的尾巴,叫他如何出門?!葉清巒事到如今才意識到這個嚴重的問題,幾欲抓狂。第8章奇葩醫(yī)生葉清巒正糾結著,忽然聽到一陣“咚咚”的敲門聲響起,一下一下地,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這個時候會有誰來?物業(yè)么?他驚疑不定地看了眼屁股后面流光溢彩的尾巴,悄悄趴在了貓眼后面。貓眼圓滑的鏡頭外,折射出一個穿黑色夾克衫的男人,男人戴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正蹙著眉頭等在原地。停了半晌,見門里許久未有回應,男人抬手敲門敲得愈發(fā)急促起來,甚至把走廊上的感應燈全都敲亮了。葉清巒瑟縮了一下,身體下意識后退一步。這人他記得,是那天要看他尾巴的醫(yī)生!他想起那天情景,臉頰刷一下漲得通紅。這、這醫(yī)生怎么會找上門?他還記得醫(yī)生那天看著自己尾巴時,眼里放出的光。葉清巒慌得連忙把貓眼拿手捂上,又想返身過去搬把椅子來堵在門口。這樣一動作,卻反而發(fā)出了聲響。門外的男人立即敏銳地發(fā)現(xiàn),愈發(fā)急切地敲起門來。“葉先生,我知道你在,請你開門!”男人沉聲開口,“我已經(jīng)問過你的鄰居,你從三天前開始就未出過門,所以你一定在家。不,你現(xiàn)在應該就在門后。請你開門?!?/br>葉清巒咬了咬牙,死不開口。男人出奇地有耐心。他敲門聲雖急卻并不重,不會驚到旁邊住戶。他每敲一陣就停一會兒,出言對葉清巒循循善誘。“葉先生,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躲在門里不出來。你要知道,如果你身體出了什么問題,必須要及早就醫(yī),否則一旦耽誤了就診的最佳時期,你后悔都來不及?!蹦腥送屏送蒲坨R,聲音冷靜無波,眼底卻藏著一縷難以忽視的精光。他自查到了葉清巒的住址后,當即便決定上門找人。然而到這兒守了兩個晚上都不見動靜,他還以為葉清巒出了什么事,正要想辦法破門而入,卻忽然聽見門里有響動。青年好好地,他只不過是在躲避而已。男人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揚起來,凝成一個奇異的笑容。他想到那天急診室里看到的奇特場景,內心就激動得止不住微微顫抖。他是不會放過這么一個醫(yī)學奇案的。想到青年大概是在害怕什么,男人極力克制住自己起伏的心緒,放緩了聲調:“葉先生你放心,身為一個大夫,我的天職就是治病救人。我只會救你絕不會害你,懇請你相信我。你……身體有異的事,我沒告訴任何人,只要你肯讓我診治你,我絕對會幫你保守隱私?!?/br>事實上,就算有人逼問他,他也不會把“青年長了尾巴”的事說出去半個字。這種珍貴罕見的案例,即便有人拿三院院長的職位跟他換,他都懶得搭理。誰先發(fā)現(xiàn)就是誰的。然而這么一番話過后,門內還是毫無動靜。男人終于有點急了,他飛快地想著說辭,猛然想到了什么,從褲兜里掏出一個手機來,撥弄了兩下,低低笑道:“葉先生……天上青鸞,地上走先生?你的手機還在我這兒,不要了么?”“你要是不開門的話,我就一直在這兒等著,要是等得無聊,說不定就會做出一些不那么妥當?shù)氖隆热?,利用你的手機發(fā)布一些你不想讓別人知道的消息?!蹦腥顺o閉的大門看了一眼,停頓了下,別有意味地道:“葉先生,你要想清楚?!?/br>他話音落下,安靜地等待著。其實青年手機里那亂七八糟的賬號他壓根沒看懂,也沒耐心去干那種齷齪事。他只是隨便那么翻了下,不過是為了逼青年開門而已。兩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