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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事,這政事就漸漸脫離了他的控制。他還猶自未覺這般狀況,實因多年來貪婪種下的惡果,只將矛頭對準(zhǔn)了辦事越加老練的太子身上。而給太子使絆子的最佳方案,就是在陛下面前,給太子上眼藥。無視他跑到陛下面前哭訴,說太子殿下手段狠辣,容易失去民心。說如今正是聚集力量收拾叛軍的時候,實在不易對地方官過多苛責(zé)。又說陛下如今正在病中,太子這般行事,毫無為陛下祈福之心。他這一番話,幾乎給太子定下不忠不孝的罪名了。可惜翟修這次,踩到了仁安皇帝的痛腳。仁安皇帝自從太子出征后,就不再做噩夢夢到先帝罵他,他心里覺得這就是先帝認可太子的做法,既然先帝都認可了,他又如何會有異議?那翟修這般詆毀太子,當(dāng)真其心可誅!仁安皇帝將翟修罵了一通,說他當(dāng)丞相十余載,將天下治理成這個樣子,竟還有臉面指責(zé)太子?有這個閑暇,還不如回家好好反思自己錯在哪里!平心而論,仁安皇帝這話,說的一點沒錯。翟修灰頭土臉從宮中出來,沒過多久,這件事就向長翅膀會飛一樣,傳到了諸位大臣的耳朵里。翟相在陛下面前吃了掛落,這是在很稀奇!翟修之所以有今天的權(quán)勢,也是因為,仁安皇帝一直標(biāo)榜君臣相得之佳話的緣故。陛下放心大膽地將朝政交給翟修,才漸漸養(yǎng)成了翟修這么大的野心,朝臣又不是不知道。正因為翟修太過得寵,所以朝中都沒有人敢直接和他硬杠的,唯一一個敢正面杠的,也就是橫死的定國侯了。如今陛下竟呵斥了翟修,說他丞相做的不好!這幾乎意味著,翟修要在陛下面前失寵了!群臣又開始隱隱激奮,三三兩兩相約喝茶下棋,互相隱秘地打探,翟修是不是要完了…………在緊張的氣氛中,仁安皇帝身邊的內(nèi)監(jiān)衛(wèi)祁,小心翼翼伺候著陛下午睡,趁陛下情緒尚可,他稱贊了一句太子殿下,道:“先頭奴才聽說,殿下首戰(zhàn)告捷,已經(jīng)收復(fù)了宛城?!?/br>這事兒,仁安皇帝也已經(jīng)知曉了,就是因為戰(zhàn)報來了,他才高興地多吃了兩碗飯。此時聽衛(wèi)祁說起,他又笑道:“你個老奴還挺機靈的,上午到的消息,你如今可就知道了?!?/br>衛(wèi)祁聽出來陛下并無責(zé)怪的意思,才又接話道:“陛下夸贊老奴機靈,老奴少不得從實招來。是奴才見陛下多吃了一碗飯,才出去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滿城都是稱贊殿下打勝仗的消息。”仁安皇帝由著他替自己解了外衣,道:“太子此次是很出力了,比許多大臣都強些?!?/br>這個大臣,似乎意有所指。衛(wèi)祁微微觀察了一下仁安皇帝的臉色,才道:“陛下莫怪老奴多嘴。依老奴看,翟相干了十多年丞相,都不如太子殿下能干。先頭這些年里,京城哪有稱贊過翟相的呀,太子殿下才領(lǐng)兵半年,就有這般好名聲,等將來殿下回了朝,可就能為陛下分憂了。”“多嘴!”仁安皇帝本來還滿面春光的臉,不知何時已經(jīng)爬滿怒容。衛(wèi)祁說了最后那句話后,被他一聲呵斥,嚇得衛(wèi)祁跪在地上,自己打自己嘴巴,口中直呼“奴才多嘴,陛下息怒”,仁安皇帝沒叫他起,只看他一眼,就抬腳進了內(nèi)室。做皇帝的雖喜怒無常,但深究起來,還是能探明他此次生氣的原因。翟修當(dāng)權(quán)十多年,都沒傳出過什么美名,就更別說他一個不理事的皇帝了。但是太子才從東宮出來半年,竟到處都是稱贊他的,這豈不是說,他這個當(dāng)父皇的,連自己兒子都不如嗎?過了幾天,朝臣發(fā)現(xiàn),翟修又被陛下留宿宮中了。看來他雖受了一通斥責(zé),卻仍舊深得帝心。于是朝臣也都歇了推翟修一把,讓他快快倒臺的心。……而度過此劫的翟修,也轉(zhuǎn)變了策略,開始暗中給太子制造麻煩。這麻煩說也簡單,就是卡著糧草緩緩供給。太子催的狠了,他就說,國庫虧空,正在多方籌措,還請?zhí)拥钕聦挻齼扇铡?/br>許恪身在戶部,如何不知道翟修的小動作?可他職位低,就是不聽翟修的命令,也無法指揮押糧隊給大軍送糧草。想到戚無為會在邊關(guān)挨餓,許恪連飯都吃不下。最后他還是跑到翟修面前,提意見了。當(dāng)時翟修正在用膳,許恪一見這個是個機會,就對翟修說:“相爺可知南方的兵將還有多少天的糧草?”翟修停了??曜?,十分不悅道:“這是你們戶部的事?!?/br>許恪知道他生氣了,仍然沒退縮,道:“他們只剩三天的糧了,從京城押送糧草過去,最快也要七天,再不送糧,兵將就要挨餓了!戶部已經(jīng)籌措好糧草,只等相爺一聲令下,押糧隊即刻出發(fā)?!?/br>見他執(zhí)意要說,翟修氣得將筷子一摔,道:“你難道不知道本相為何不下命令?”許恪當(dāng)然知道,正是因為知道,才覺得翟修不可理喻。為了一點朝堂上的意氣之爭,竟拿戰(zhàn)事開玩笑!“相爺不怕殿下這仗打輸了?”翟修卻道:“太子不會輸,這是他家的天下?!?/br>原來就因為這個!許恪氣極反笑,反問他:“萬一這天下易了主,相爺又當(dāng)如何?”亂軍攻破了京城,他這個當(dāng)朝丞相,又能有什么好結(jié)局?只聽翟修擲地有聲道:“就算天下易了主,我翟修也還是相爺!”他說罷,就不再理會許恪了。許恪在原地愣了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萬一起義軍攻破京城,這位大營朝的丞相,是打算投誠的。這樣的人,也堪為相?第65章到第二天一早,許恪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丘民的權(quán)限降低了,很多資料不能查閱,頂層首領(lǐng)會議,也把自己除了名。大約是昨天惹怒了翟修,翟修想給他個教訓(xùn)吧!許恪心想,反正該搜集的資料他都搜集差不多了,就算被除名也沒什么不可以。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翟修很快又恢復(fù)了他的權(quán)限。許恪仔細看他,發(fā)現(xiàn)他臉色很差,像是被誰罵了一通一樣。可除了陛下,也沒人敢當(dāng)面罵他了呀!到了中午,翟修居然改變了主意,同意讓戶部發(fā)糧到前線。許恪雖摸不著頭腦,也十分積極地去做事。天大地大,都沒有戚無為在前線挨餓的事兒大。……進入秋天,起義軍緩了過來,開始反擊朝廷軍,戰(zhàn)場上的形勢重新膠著起來。這一膠著,就是一年多。這段時間里,起義軍還在南方建立了一個偽朝廷,仁安皇帝自然又是驚恐萬分,連下數(shù)道詔令送去前線,讓太子快平叛。但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