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3
師肯動一點點手腳,那事情就好辦了。時延還記得幾年以后,國家就不允許收借讀費了。那就說明,借讀費本身就是不合理的。能用兩條軟中華解決四年的借讀費,總還是賺了的。徐澤對這個過程一直沒有多問,他潛意識里知道,哥哥這是在想辦法讓他上學。不過,也是很久以后時延才知道,陳青曾經(jīng)給這個招生辦的鄭老師打過電話,麻煩他照應(yīng)一下。否則,僅僅是一個孩子和兩條煙,或許還是弱了些。2月26日,徐澤到學校,在鄭老師的辦公室里考了一張試卷。等分數(shù)出來,鄭老師很滿意,沖時延點了頭,這學籍就算是落下了。2月27日,徐澤的新學校正式開學。時延心頭的一樁心事總算是解決了。新學校的規(guī)矩很多。比方說,星期一必須穿校服,每天都要戴紅領(lǐng)巾,否則不允許進校門。又比方說,指甲要剪得干干緊緊的,手和臉也要洗得干干凈凈,會有專門的學生檢查。再比方說,早讀開始,一切的衛(wèi)生工作就要結(jié)束,決不能在外面走來走去。還有,吃飯是買了一個月的飯票,每天拿著飯票去買飯菜。要是有什么事兒,那天沒在學校吃,可以把飯票退掉。二年六班對徐澤這個新來的同學也很好奇,最主要的就是他看起來很漂亮,很干凈,人也很禮貌,不打架,也不罵人。班主任明里暗里地觀察了好幾天,發(fā)現(xiàn)徐澤一直安安分分的,這心才放下了。班里頭本來就有幾個刺頭兒,要再多一個,她還真的怕管不了了。一開始,徐澤坐在最后一排。后來,往前調(diào)了三排,又過了一個星期,調(diào)到了第二排,正對著講桌坐。班主任也是無奈,不論是小男孩還是小女孩,這上課愛說話的問題總是老大難。不過,這個新來的小家伙倒是安分的很,不管上課下課都挺安靜,叫起回答問題很流暢,看來底子不錯。于是,徐澤化身成為班主任最好的“拆檔利器”。哪有話嘮往哪塞,最后牢牢地坐在了班級中央,氣場穩(wěn)得和鐘一樣,不可動搖。第51章成長的康莊大道不論在學校的哪一個階段,老師喜歡又聰明又好看的學生這一條是永遠不變的。哪怕他們嘴上宣揚著勤奮刻苦是多么多么重要,可心眼兒里依舊偏愛那些不怎么用功卻成績特別好,而且長得養(yǎng)眼的學生。有幸徐澤也因此入了老師的眼,6月1日的兒童節(jié)老師還特意給他借了一套小西裝,讓他當班會的小小主持人。這一天家長也都去了,時延坐在后面,看著徐澤站在教室前面的正中央,手里拿著話筒,目視前方,一臉淡定地報幕。雖然離得遠,但時延還是看見了,徐澤通紅的耳垂。班會結(jié)束,家長們?nèi)齼蓛傻赝藞觥P鞚纱┲巧硇∥餮b朝著時延跑過來,時延望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在他被抹得紅撲撲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就隨著人流出了教室。出了校門,時延才控制住慌亂的心亂,深呼了一口氣。他回想著徐澤在前面望向他的那一剎那,日光燈在那雙澄澈的黑色眼眸里折出奇異的色澤,亮得耀眼,粉色的嘴唇張張合合,仿佛發(fā)出無聲的呼喚。他幾乎控制不住地想要伸出手,把他從眾人的視線中拖走。他突然想起來,前世也是這么這么一個瞬間,心頭的火像是突然被引了起來,然后他明白了,自己對這個從小到大總是跟在自己身后的孩子的感情,已經(jīng)無法再抑制了。因為時延的建議,家常菜館開始嘗試引進新吃法——麻辣燙。這個倒也不是什么獨創(chuàng),只是在這片地方,還找不到第二家。尤其是做麻辣燙的湯底,是時延提供的,這個配方少有人知,還是上輩子時延為了滿足徐澤的口味特意去求來的。廠里的年輕人很多,加上技校的學生,總有在市里步行街吃過這種麻辣燙的,如今在自己這片兒一畝三分地也有了,自然都結(jié)群結(jié)伴地往家常菜館來嘗鮮。店里的生意出人意料地好,周圍春筍一樣□□的新飯館都沒有李大叔李大媽這里的人多。正逢上隔壁的報刊店老板要回家,李大叔干脆地把隔壁也租了下來,兩間打通,屋里添了不少的裝飾畫和鏡面,美化拓展空間,這一弄,店里看起來漂亮多了。生意好了,純利潤變多,時延的工資自然也漲了上來。家里又添置了不少新奇的玩意兒,大多是買給徐澤用的。專門請人打的小課桌,還有一個五層的大書架,占據(jù)了大半的墻頭,塞滿了各種各樣的書。閑下來的時候,時延也開始看書。他翻了不少的編程教學書籍,看不太懂。所以就打算從最基礎(chǔ)的入門開始,先學會一些使用電腦的常識問題。李大媽的思想里,認為孩子在十幾歲的年紀就應(yīng)該多學東西,所以,她一見時延翻書,就極少讓他干活,反而讓時延覺得不好意思,干脆設(shè)了鬧鐘,隨時提醒著。6月20日下午四點半,時延準時到了學校門口。徐澤從學校里跑出來,爬上自行車的后座。跟旁邊的男孩女孩告了個別,就催著時延趕緊走。“怎么了?”時延問,“笑得這么開心,又被老師表揚了?”徐澤把頭抵在時延背后,大聲道,“哥,我的作文拿獎了,市里的一等獎哦,還登在報紙上了。”時延嘎吱一聲捏了車閘,回頭笑道,“真的呀,寫的什么?今天的報紙嗎?”徐澤呵呵地笑得歡,從書包里拿出一張報紙,遞到時延面前,“這是曹老師給我的,說送我了!”時延拿過來一看,一眼就掃到徐澤的名字。前頭寫著新海市陽鱗區(qū)寶云鎮(zhèn)中心小學二六班徐澤,后頭寫著指導(dǎo)老師曹燕。再一看標題,竟然是——沒有父母,我有哥哥。碩大的八個字映入眼睛里,心臟劇烈地一縮,握著報紙的手竟然有些顫抖,時延努力地再次去辨識報紙上的字,可反反復(fù)復(fù)地看不清楚。只好緊捏了一下,勉強笑著轉(zhuǎn)過頭對徐澤夸贊道,“咱家的小澤就是優(yōu)秀!”徐澤從兜里掏出一張薄薄的紙,“哥,老師說,拿這張紙去報社,可以領(lǐng)到十五塊錢稿費。哥,我們星期天去領(lǐng)好不好?”“好啊。”時延笑,“領(lǐng)了錢,記得請哥吃頓好的?!?/br>“嗯!”徐澤重重地點頭。這一路徐澤興奮地哼著歌,時延的心頭卻是翻江倒海,說不上多感動,倒更是心疼。這樣的作文獲了獎,登了報,滿學校恐怕都要知道徐澤是個沒有爸媽的孩子了。他早就說過,即使徐澤沒有爸媽他也能給他過幸福安穩(wěn)的好日子。可這對徐澤來說也是一樣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