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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事,但也是一個可以展示自己和家境的絕佳場所,若不是家中確實困難,是沒有哪個貴女會衣著樸素參加宴會的,丟人。
“若是家中確實困難,三姑娘大可直說,我們這些人也不是那等狠心的,隨隨便便舍你一些,也夠生活了?!笔掟┰抡Z氣越發(fā)嘲諷,表情越發(fā)得意,覺得自己此刻簡直就跟話本子里面的惡毒女人一模一樣,爽滋滋!
她這樣想著,話音剛落,別的惡毒女人便出現(xiàn)了——另外一些也看不慣林三的貴女哈哈大笑,跟著嘲諷道:“就是就是,林三姑娘不必客氣,好歹相識這么多年,我們不會這么絕情的?!?/p>
林雅臉上的笑容險些維持不下去,還是站在她身邊的王五姑娘,她的忠實擁護者,站出來幫她解圍了:“三jiejie不過是喜歡素雅罷了,不喜穿紅戴綠難不成就是家中遭難?還不興三jiejie不同俗人么?”
蕭皓月索性將惡毒進行到底,見王五跳出來,便將矛頭直指王五,順帶再罵一波林三:“喲,還是咱們王五姑娘知道得多??墒茄?,你說不同俗人之前,能不能先瞧瞧你自個兒穿的什么衣服?再仔細回想回想,你家素雅的林三,以前出門都穿的什么衣服?”
王五臉色一僵,蕭皓月不說,她都沒意識到,她所說的話雖說是在幫林雅說話,實際上卻把她自己都給罵進去了,因為她自己就是她所說的穿紅戴綠的俗人。
而且,林雅之前出門參加宴會,也確實如大家一樣,喜華服美飾,這幾次出門才越發(fā)素凈。
由此來看,王五姑娘的解釋明顯是站不住腳的。
“被俗人”的其他貴女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竊竊私語之聲不絕。林雅一時之間羞憤不已,既惱王五說話不過腦子,得罪了更多人,又恨蕭皓月說話不留半點余地,欺人太甚。
“不過是最近喜好略有變化,勞郡主和各位記掛了,林三在此謝過各位關懷?!绷盅懦聊似蹋旖堑男θ菥S持著溫柔的角度,才終于開口道,“王五meimei也不過是一時情急,為了維護我才說錯了話,還望各位不要見怪才是?!?/p>
看她面上仍然是那副溫柔可人的模樣,蕭皓月不由得覺得沒什么意思,百無聊賴地摸了摸手腕上纏著的檀木手串,又頗為敷衍地鼓了鼓掌:“好一個姐妹情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親姐妹呢!也不知林四姑娘和王大姑娘作何感想?”
“罷了,本郡主可懶得管你們打扮成什么樣,又是跟誰姐妹情深。既然林三姑娘不愿接受本郡主的好意援助,那便算了,本郡主也不是那等強買強賣的人?!彼又f道,突然眼風凌然,冷笑一聲,“不過,下回再讓本郡主聽見某些人在那嚼舌根,玩捧一踩一那套,尤其踩的還是本郡主,本郡主拔了她的舌頭!”
威脅意味和針對性十足,唬得王五姑娘忍不住“噔噔噔”后退了好幾步,倒是林雅尚算鎮(zhèn)定:“郡主說笑了?!?/p>
“說笑?”蕭皓月玩味地笑了笑,鳳眼微瞇,看向林雅,“本郡主可不稀罕和你說笑。你以為,我這郡主名頭是假的不成?還是你覺得,我是泥捏的?可以任你等拿捏說笑?膽敢拿我做筏子捧你自個兒,也不怕閃了腰!”
林雅心頭巨震,她知道,蕭皓月沒有說假話,備受皇家寵愛的嘉寧郡主,自然不是如今的她可以隨便拿捏的人。她低下頭,暫時避過了蕭皓月凌厲的眼神,暫且服了軟。
蕭皓月看著服軟的老對手,心頭一樂的同時,又對林雅生起了更大的提防之意:當對家從單純的能鬧騰變成了能屈能伸,那便再度證明了,現(xiàn)如今的林三,確實不同當日了。
“今日是淑敏做東,看在你們還算知趣的份上,本郡主饒你們一回,再有下次,可不是這么簡單的事了?!笔掟┰伦咔斑€頗為敬業(yè)地繼續(xù)撂著狠話。
林雅低下的頭顱既沉重又僵硬,垂下的眼眸里盡是與溫柔外表全然不符的狠意和瘋狂之色:蕭皓月!本來覺得你也是個可憐人,不欲與你計較,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
第21章
自覺贏了一局而高高興興前去找楊淑敏、和安等人的蕭皓月可不知道身后林雅的心思,即便知道,估計也只會“呸”地一聲罵出來:不會說話就閉嘴,誰跟你有舊情?!本郡主清清白白做人,才不稀罕與你這種假模假樣的為伍呢!
“淑敏,和安,我剛剛罵了林三一頓,還威脅她要絞了她的舌頭!”蕭皓月興沖沖地走進楊淑敏的院子,連里頭有些什么人都沒看清,便高聲喊道,“早就說要給和安堂姐報仇,這回算是先收回了一些小利息……”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便降了下去,臉上高揚的笑意也漸漸消失。
原來,院里除了淑敏、和安之外,還有一位衣著簡單大方的中年婦人和一個身著勁服皮膚黝黑的壯實少年。
“……有客人在啊。”蕭皓月干笑道。
楊淑敏也覺得有些尷尬,連忙上前拉她坐下,然后給她介紹道:“這是夏侯伯母,鎮(zhèn)遠侯夫人。這位是夏侯少將軍……”
蕭皓月下意識接話道:“這個我知道,你的未婚夫婿!”
話音剛落,她便意識到自己再次嘴巴比腦子快了,小臉一皺,委屈巴巴地看向楊淑敏。
楊淑敏不忍直視自己好友難得的蠢樣,對著鎮(zhèn)遠侯夫人和夏侯少將軍尷尬地笑了笑,介紹道:“伯母,少將軍,這是嘉寧郡主?!?/p>
鎮(zhèn)遠侯夫人一臉興趣盎然,先拉過兒子來給蕭皓月見了個禮,才笑道:“敢問可是清言meimei的女兒?”
蕭皓月剛剛接連丟了兩次人,即便是她臉皮厚得很,此時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抿著嘴裝作一副文文靜靜的模樣,答道:“若您說的是周氏清言,那便是了。”
鎮(zhèn)遠侯夫人聞言神色愉悅,笑道:“果然是清言meimei的女兒,大有她當年的風姿。我是你柳姨,不知你母親可有向你提過我?當年我們可是閨中好友,只不過我好些年沒回京了,這才不怎么聯(lián)系?!?/p>
蕭皓月仔細端詳了一下侯夫人的臉,這才將面前的人和娘親珍藏的畫對應起來,同時也想起來了一些兒時的回憶。
她這才輕松了一些:既然是自己人,那在他們面前丟了兩次人,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
“您忘了,我見過您的,用不著我娘提。況且,我娘還留著你們當初的畫像呢!柳姨還是跟當年一樣年輕漂亮!”她笑嘻嘻地奉承道,假裝剛才無事發(fā)生。
鎮(zhèn)遠侯夫人噗嗤一笑,心道,這厚臉皮的小模樣倒是不似清言meimei,應是隨了榮王才是。
“小姑娘家家,嘴巴倒是甜得緊!”她抿嘴淺笑,揶揄道,“我方才聽見你說什么報仇,難不成是哪個膽大包天的膽敢欺負你們了不成?”
蕭皓月本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