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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是陶仲商,略一猶豫,緊接著提起兵刃圍攻過去,陶仲商低咒一聲,將陳希風護在身后,提刀便戰(zhàn)。昌都翁與閻鐘羽受困,陳希風與陶仲商被圍,陸兼竟危機全解,施施然在旁觀戰(zhàn)。昌都翁的功力遠勝在場諸人,本不該被困,但他剛剛大受刺激、神智混沌,出手全無章法,還本能護著背上的“召兒”,一時無法脫身,不過也漸占上風。陸兼在旁看了,忽然道:“方兄,我傳你的第五層?!?/br>在場的除了陳希風與閻鐘羽都是習武之人,聽到絕世武功無法不動心,一時都有些分神聽陸兼言語。陸兼真的一字一句念了起來:“氣走中都,逆行曲泉,化陰為陽,化陽為陰……”眾人一邊打斗一邊聽,神色卻越聽越古怪,終于有人忍不住罵道:“什么狗屎玩意!這么練下去明明是自廢武功!”陳希風、陶仲商、閻鐘羽與另一些人瞬間醒悟,怪不得陸兼恢復了武功!那果真是天下頂頂邪門的一門武藝,要練成最后一層,竟要先廢掉之前練好的功夫!陸兼暢快地大笑起來:“是啊,要練成臥雪心法的第五層,就是要廢掉前四層,我卡在第四層多年,一直無法下定決心自廢武功,因為我知道,我只要失去武功一個時辰、一刻、甚至一盞茶的功夫,就會有數(shù)之不盡的人來取我性命,這次能練成神功,真是多虧了閻樓主??!”那幾個旦暮崖弟子一邊圍攻陶仲商一邊忙拍馬屁:“崖主洪福齊天!”昌都翁已練成了前四層,一聽陸兼念第五層的口訣,體內真氣自然而然照著運轉,但他走火入魔已深,體內真氣極亂,這樣倒行逆施氣沖三焦,立刻渾身劇痛、經(jīng)脈寸斷!他慘叫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倒了下去,竟沒了氣息,閻鐘羽重重摔在雪地上。周圍攻擊昌都翁的人乍逢此變,都愣了一下,閻鐘羽狼狽跌在地上,目光冰冷地看向陸兼,道:“哈,還是陸崖主技高一籌,順勢被廢武功,再提出以招換命,接著教昌都翁臥雪心法,再利用第五層心法讓他截脈自盡,好計好計,環(huán)環(huán)相扣,在下自愧不如?!?/br>周圍人聽閻鐘羽這一解說,再看陸兼都是膽寒,怕陸兼也想染指夜航樓的財寶,竟不敢上前去抓閻鐘羽。陳希風見昌都翁氣絕,心中一慟,他雖然清楚昌都翁待他的好處都是為了方召,但昌都翁的確對他百般照顧,老年喪子、掌斃愛徒,他這一生太過凄涼。陸兼向閻鐘羽一笑,道:“閻樓主不必自謙,我還是承認你比我聰明,只是你這個人嘛,當真是天意薄待,沒什么運氣啊!哈哈哈!”陳希風看著昌都翁的尸身,腦中忽然閃過什么,脫口道:“陸崖主,你的武功真的都恢復了嗎?”他聲音不算高,但閻鐘羽離他不遠,其它人又都身懷武藝,人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心中都是一奇。陸兼的笑聲戛然而止,他雙眼一瞇,看向陳希風。陳希風越想越是肯定,道:“剛剛你來抓我,陶仲商掙開繩子后,你竟然不進反退,實在不是閣下的作風,而這里敵人未清,你就迫不及待地以口訣誘殺昌都翁,難道不是為了除掉危險最大的敵人?大成的陸崖主,還會覺得昌都翁是個大威脅?”閻鐘羽不能習武,卻精通各種武學,陳希風一提他立刻會意,道:“臥雪心法的第五層要練成的確要廢掉前四層武功,但廢掉之后要等多久才能突破第五層?崖主這些日子忍氣吞聲不似作偽,想來是一直沒有徹底恢復,到了今日雖然出手,卻只坐山觀虎斗,頂多只恢復了五六層吧?”那六名旦暮崖子弟立刻抽身退開,不再攻擊陶仲商,猶猶豫豫地看向陸兼。陸兼嘆氣道:“我對聰明人,真是又愛又恨?!闭f完,他瞥一眼那六人,沉聲道:“剛剛不是還說要為我效犬馬之勞?我只剩五六層功力,仍可炮制你們,但你們若此時為我效力,我就給你們解藥,讓你們脫離旦暮崖?!?/br>六人渾身一震,躊躇一陣,終是陸兼積威更重,他們正欲再攻陶仲商,步子還未邁出,一人卻忽然按住自己的喉嚨,哇一聲吐出黑血,不止他,在場的活人,除了閻鐘羽、陳希風、陶仲商、陸兼,竟都現(xiàn)出中毒之兆,吐出黑血倒地身亡。眨眼間,溪谷重滿地尸體,只剩四人還活著,一陣風吹過,陳希風打了個哆嗦,即便白日當空他也覺得這是陰風陣陣,問道:“這,這是怎么回事?”閻鐘羽略一思索,目光掃過尸體身上的水囊們,便道:“看來付旗山雖然帶他們來這溪谷,也沒安好心,沒告訴他們溪水有毒?!?/br>這些人跟著付旗山幾日前就找到了這里,一直隱匿行跡尋找機會能一舉將閻鐘羽等人拿下,等到今天才有這個他們出山買糧的機會,但幾日間他們飲用了不少毒溪水,此時毒性發(fā)作都一命嗚呼。陳希風知道是溪水之毒害人,覺得太陽還是那個太陽,清風吹拂而過,哆嗦也不打了。陶仲商將陳希風輕輕推開到一邊,與陸兼對視。這世上大概再沒有這樣的父子,從孩子一出生,父親就憎恨著兒子,到孩子懂事,則加倍地開始憎恨父親。陸兼是陶仲商的半生之苦的源頭,十五年前是大雪天,十五年后兩人相對,竟又是一個冰天雪地。午時已到,白日居中,雪地反射著日光,周圍一片明亮。陸兼神情中似有一絲惆悵,他慢慢道:“你當初為什么要出生呢?”陳希風心中登時火起,差點罵出聲,卻聽陶仲商嘲諷道:“這世上總要有個人送你去死啊?!标愊oL啪啪啪鼓掌。陸兼看了陳希風一眼,對陶仲商滿懷惡意一笑,問:“終于有個人肯喜歡你,你覺得以后能過上好日子了?”他踹起地上一柄長劍沖到陶仲商面前,冷冷道:“癡心妄想!”陶仲商揮出雙刃刀!刀光劍光相映,空曠溪谷中兩道身影交織成一片,陳希風和閻鐘羽凝神觀戰(zhàn)。閻鐘羽猜測陸兼的功力恢復了五六成,陸兼當時應下,其實他的功力已恢復了七成,若是從前,七成功力的陸兼已足夠取陶仲商性命,但陶仲商先殺元震亨、再誅撥月、又在刺鹿盟中苦練許久,已非吳下阿蒙,竟和陸兼周旋許久不敗。陸兼身飄影動、颯然如風,劍網(wǎng)織就密勝“網(wǎng)羅天地”四人的羅天網(wǎng),陶仲商游走網(wǎng)底、驚險重重,卻總能破出一線生機。戰(zhàn)局拖得越久陸兼恢復的功力越多,對陶仲商越不利。陸兼猛發(fā)一劍,角度之偏之奇簡直疑似鬼魅所出,閻鐘羽忽高聲叫道:“懷瑾抱璞、風吹日炙!”陶仲商戰(zhàn)至極處,已來不及思索,數(shù)招憑本能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