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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xiàn)在她覺得沒必要為了別人影響心情,該吃吃該喝喝, 薛氏和徐氏兩個人卻像有了婚前恐懼似的,明明事情基本都安排好了,她們兩個還是緊張的吃不好睡不好。
姜聞眼瞅著她們兩個從她訂下婚期就越發(fā)清瘦,明天她要先去探路了,她們卻在這兒坐立不安。姜聞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酸辣魚,故意引誘她們:“這魚味道簡直了!娘,母親, 你倆真的不吃嗎?”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薛氏拿起筷子想要敲一下女兒, 但是兩個人隔著桌子面對面坐著, 她想要敲到人還得站起來, 便直接放棄了,筷子一拐伸進湯煲里,從紅油中夾出一塊兒魚rou,嘴上還數(shù)落姜聞:“我真是沒見過你這樣心大的!能不能長點兒心?”
姜聞母女兩個都不怕辣,但徐氏口味就沒那么重了,所以姜聞給她倒了一杯溫水放在手邊,這才回她娘話:“是你們想太多,咱們好歹衣食無憂,能不能吃好喝好沒煩惱不都是自己決定的?”
“沒你想得開。”
姜聞得意的沖著母親一挑眉,建議道:“那女兒今日給了您人生指導,不如咱們對飲一杯慶祝?”
徐氏把魚rou上的辣油在水里涮掉,然后才夾回碗里,嘗了一口覺得味兒太淡,再夾的時候便棄掉過水,直接吃。
此時聽到姜聞的話,立即邊“嘶嘶”吸氣邊制止道:“你明天成親,不可以喝酒。”
“喝一點有什么關系?”姜聞自認為酒量極好,這年代度數(shù)又不高,覺得完全沒問題。
但徐氏卻堅決反對,“你喝酒興起了誰都攔不住,婚事可不能出一點兒岔子?!?/p>
“我酒品很好的。”而且姜聞從來沒喝得爛醉過,頂多就是微醺,第二日基本還像沒事兒人一樣,信譽度應該很好啊!
薛氏本來覺得沒什么,聽了徐氏的話為了保險起見,也跟著一起反對姜聞喝酒。姜聞就是一時興起,見她們都不同意,便直接放棄了喝酒的念頭。
只不過薛氏和徐氏此時放心的太早,這一晚兩個人翻來覆去心中若有所失,第二日早早的便起來叫姜聞起床,然而一開門就發(fā)現(xiàn)她額頭上長了一個紅疙瘩,簡直要瘋!
“聞兒!”徐氏難得失了溫婉,音調(diào)拔高,“你這臉是怎么回事兒?!”
姜聞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問:“怎么了?”
讓開門,姜聞往銅鏡那兒走去,銅鏡看人是不太清楚,但是她眉峰往上一指處那顆痘痘著實明顯,想忽略都不行。
“這還要上妝,可怎么辦???”在徐氏看來,成親這種事別管是第一次還是第二次,那都是意義重大的,現(xiàn)在姜聞臉上起了這么個紅疙瘩,不是給好日子留下瑕疵嗎?
姜聞用手指戳了戳,還有點兒疼,不過她倒是不在意,還笑著對婆婆說:“這不是好事嗎?說明我還年輕氣盛啊?!?/p>
招呼丫鬟進來伺候姜聞洗漱,薛氏和徐氏盯著她的臉琢磨著一會兒上妝的時候要多擦點粉。姜聞一聽,連忙出聲制止,她可受不了那大白臉,又不是刷墻!
“擦什么粉,找個抹額遮一下便是了?!?/p>
薛氏一聽,覺得這個辦法好,立即便吩咐人去找能跟姜聞今日喜服搭配的上的抹額。
而就這么一個痘痘,不管是妝娘還是喜婆進來的時候都用驚訝的眼神看著姜聞,活像她是毀了容似的。等到好不容易在吉時之前把姜聞收拾好,徐氏和薛氏都松了一口氣,竟然也一時間忘記嫁女兒的心酸了。
二婚與新婚的婚禮習俗還是有一點不同的,不過姜聞記憶里原主的婚禮也沒有太復雜,所以對于這次成親的一系列步驟,她只覺得繁瑣,并沒有其他異樣。
下花轎之后,視線只有腳下這一方土地,雖然手里拉著喜綢有人引領,但她習慣了更信任自己給自己帶來的安全感,每一步走得都很認真很穩(wěn)。即便這是邁進一個新的人生階段,她也覺得沒什么好害怕的。
等到禮成之后,姜聞被送進洞房。這間屋子并不是當初賈敏的那間,姜聞見過姜明一,心里對某些特殊存在多少還是有點兒忌諱,所以當初過來量屋子準備打家具的時候,就專門要求重新收拾了一間出來。
再加上心里有些別的想法,此時坐在床上,姜聞便隔著蓋頭問:“有人嗎?”
“老奴在,夫人您有什么需要嗎?”
姜聞沒想到竟然是蘇嬤嬤在這里,語塞了片刻,隨即又淡定道:“我中午并未用膳,可有給我準備晚膳?”
“回夫人,已經(jīng)在廚房為您準備了點餛飩,您若是還想吃其他的,老奴這就吩咐人去做?!?/p>
“餛飩便可?!弊木昧搜行┧?,姜聞動了動,繼續(xù)道:“再準備點小菜,稍后請林大人和我一起吃點?!?/p>
“是,夫人?!庇谑翘K嬤嬤就吩咐丫鬟去告訴小廚房一聲。
姜聞等她說完話,才又出聲問道:“往常林大人不在正房休息的時候還有別處睡嗎?”
蘇嬤嬤以為她是在問老爺?shù)耐ǚ?,立即便恭謹?shù)幕氐溃骸凹依锬莾晌煌ǚ浚吓ㄗh老爺?shù)饶捱M來親自安排,到時也可作立威之用?!?/p>
“我不是問這個?!苯劜]有對通房的事搭茬,而是說道:“我是說平時林大人的書房或者外院有沒有臨時休息的地方?!?/p>
蘇嬤嬤雖說奇怪,但還是應“有”。
姜聞點點頭,直接吩咐道:“讓人收拾出來,晚上林大人在那邊住?!?/p>
蘇嬤嬤本來還以為她主動提出和老爺一起用膳是好苗頭,沒想到話音一轉(zhuǎn)就要分房睡,立即便帶著幾分緊張到:“夫人,這洞房之夜如何能分房而居?”
“有何不可?”姜聞微微側(cè)頭,因為有蓋頭別人看不見她的表情,便完全不做表情管理,理所當然道:“大家都自在不是嗎?”
她并不是矯情,而是真心覺得在她沒有情感需求或者那方面需求的時候,完全沒必要去奉獻自己,至于以后,那得看她有沒有興趣。
至于林如海的想法……不重要。
而蘇嬤嬤聽了她的話,有心想反對卻也沒有立場,便只能微微躬身應下,轉(zhuǎn)而出去吩咐丫鬟給老爺收拾屋子。
隨后屋里重新安靜下來,姜聞能夠感覺到應該還有丫鬟,卻沒有再出聲的打算。過了不知道多久,突然聽見門外有聲音,隨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