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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yán)?答案肯定是嚴(yán)。但湯旌宸還是忍不住在入夜后潛了進去。 他打昏了一個侍衛(wèi),換下了對方的衣服,藏在巡邏的隊伍里,堂而皇之的進了北國陛下的后宮。 湯四兒還未及笄,肯定還住在宮里。湯旌宸趁著隊伍里沒人發(fā)覺,悄悄溜出了隊伍。 耶律隼剛剛搬進新的宮殿不久,有許多地方需要收拾,還有奴才在加班加點的在整理。 要想詢問出湯四兒的住處實在太容易。 湯旌宸裝作迷路,攔住了一個奴才,“小公公打擾了,在下迷路了,你可否告訴我往公主殿那處怎么走?” 許是宮里換了許多新面孔,那小奴才見他儀表堂堂也就未多加懷疑。 “公主?”小奴才笑呵呵的,“大人您要去怡華殿嗎?那您跟小人走就是了,小人也正好要去給公主殿下送皂花?!?/br> “那就有勞了!” “不敢不敢,您請?!?/br> 小奴才的年紀(jì)不大,但還是挺有眼色。見湯旌宸身上穿著侍衛(wèi)長的衣服,卻不像其他侍衛(wèi)那樣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不禁對他生出了好感。 在去怡華殿的這一路上,一直在努力跟他找話說。 “大人您這是去換班嗎?” “嗯?!?/br> “小人看您有些眼熟,您貴姓呀?” “免貴,湯?!?/br> 小奴才驚呼一聲,“大人這個姓很少見?。 ?/br> “是嗎?” “是啊。”小奴才滔滔不絕的說道,“在北國可是沒有姓這個姓氏的,大人是漢人吧?我記得漢地有位將軍就是姓湯,那位將軍還幫我們北國打敗過韃人,救過我們的公主呢?!?/br> 湯旌宸輕笑了一聲,“不錯?!?/br> 他說不錯,不知是說自己是漢人不錯,還是說救過公主的那位將軍姓湯不錯。 小奴才還未來得及細(xì)想,怡華殿已經(jīng)近在眼前了。 湯旌宸走路動作明顯快了,幾個大步跨到守門侍衛(wèi)跟前,“公主在不在里面?” “在……” 那些人被問的一愣,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回答道。還沒等他們看清湯旌宸的模樣,湯旌宸早已經(jīng)大步邁了進去。 他們只來得及看到湯旌宸一個急促的背影。 對方身上的服飾明顯是侍衛(wèi)長才有的穿著,但是湯旌宸可不是他們的侍衛(wèi)長。 “那個人是誰?”一個侍衛(wèi)疑惑的問道。 誰料另一個也搖了搖頭,“我沒有見過呀!” 侍衛(wèi)將小奴才一把拽過來,“剛剛進去的那個人是誰?” “我,我也不認(rèn)識,我只知道他姓湯……” 湯?皇宮里的侍衛(wèi)長統(tǒng)共就那么幾個人,還有姓湯的? 兩個侍衛(wèi)對視一眼,雙雙臉色大變!丟開小奴才連忙沖了進去! 近日會有王的登基大典,多國國君前來,若是趁機混進來的刺客那還得了???里頭住的可是王唯一的meimei,北國唯一的公主殿下! 兩個侍衛(wèi)驚慌的沖了進去,卻不料迎接他們的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不好!公主真的遇刺了!侍衛(wèi)忙不迭的一面扔出信號,一面踢開了門! 耶律隼的寢宮今日格外安靜,外面連個守夜的侍衛(wèi)都沒有。 倒是省了一層一層的通報,達魯推開門大步邁了進去。 “唔……” “噓!有人。”耶律隼捂住恒帝的嘴,掩住他的呼聲。 恒帝明顯是被嚇到了,身體瞬間僵硬。 懷中人心跳怦怦的很厲害,耶律隼不禁失笑,低頭親了下他的臉蛋兒。 不過一會兒功夫,門外傳來當(dāng)當(dāng)?shù)目坶T聲,“王,屬下有要事稟報?!?/br> “說吧?!甭牭絹淼娜耸沁_魯,耶律隼松開了捂著恒帝的手。 “呃……”王倒真是不避嫌。別人也許不知道耶律隼的房里有人,但達魯可是知道的。 他搓了搓下巴,既然王都不在意,那他也就不在意了。 “湯旌宸夜闖怡華殿,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侍衛(wèi)抓住了,王,該如何處理他?” 聽到湯旌宸的名字,恒帝險些驚呼出聲,好在耶律隼眼疾手快的又捂住了他的嘴,揚聲對達魯?shù)溃骸肮饔惺聠幔俊?/br> “公主殿下沒事,就是哭了一場?!?/br> “……別聲張,先把人關(guān)進天牢,什么事明日再議?!?/br> “是?!?/br> “怡華殿加強守衛(wèi),你退下吧。” “是。”達魯走了兩步又折回來,“那王這里要不要屬下派人守著?” “不必?!币肾阑卮鸬暮喲砸怦?。 達魯告退了。 聽見門外恢復(fù)了安靜,耶律隼重新放開了恒帝。頗為輕松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你聽到了吧?” 恒帝警惕的看著他。 耶律隼對他警惕的眼神非常不滿意,“你說孤要不要對那個姓湯的嚴(yán)刑逼供一番,問問他為何要夜闖北國皇宮?是不是想要刺殺孤???” “你想怎樣?!” “不想我怎樣,那要看你想怎樣?!币肾浪菩Ψ切Φ膹纳系较掳阉蛄苛艘环?,“孤甚是想念兩年前的那一晚?!?/br> 恒帝驚慌的看著他,“所、所以你把朕騙來這里?” “情之所至,怎可說騙?”耶律隼大言不慚,“行宮再好也比不得我的寢宮住著舒適,其他國君可沒有這樣的待遇,你這樣可是會讓孤傷心的?!?/br> 他看著他,面上雖笑著,可眼神就像是一匹盯住了獵物的狼。 “況且湯旌宸夜闖皇宮是個意外,我可沒囑意他進來。你若是不想讓他明天被嚴(yán)刑拷打,不如主動些讓我高興高興。” “你做夢!”恒帝抓住自己的領(lǐng)口,頗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架勢。 耶律隼看他這樣反而一笑,“怎么辦?孤可真是越看你越喜歡?!?/br> “……?。 ?/br> 這個喜歡是有后遺癥的,直到他登基大典那天,恒帝還在床上休息。 當(dāng)晚北國皇宮大擺宴席,歌舞升平。 推杯換盞之間有某位國君問起恒帝來,表面上看起來是關(guān)心,其間的小心思耶律隼一看就知道了。 “今日耶律陛下登基,怎么漢地的恒帝沒來道賀?” 有人附和的看了一圈,幸災(zāi)樂禍道:“許是安歇了吧?!?/br> 今日來的各國國君,表面上是來向耶律隼道賀,實則不過是求和。北國現(xiàn)在風(fēng)頭正盛,與之交好是迫在眉睫。 可這種交好根本維持不了多久,耶律隼狼子野心,吞并各國一統(tǒng)天下是遲早的事。 不過這種能拖一天是一天的事,當(dāng)然是最晚拖到自己面前最好。推出一個倒霉鬼,讓耶律隼忙個三年五載,那才是他們來北國道賀的真正目的。 幾位國君們看耶律隼沒說什么,就更加賣力的說起恒帝的不是來。 耶律隼表面看著平靜,實則心里已經(jīng)恨不得馬上就縫上這些人的嘴!他很少有發(fā)怒的時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