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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那只黑色相機,打開相片瀏覽說:“黃總,接下來我們玩?zhèn)€游戲,名字叫‘原景重現(xiàn)’。我要你把對他做過的事,一樣一樣的還原在你自己身上?!彼D(zhuǎn)向那兩個打手笑了笑,“你們倆負責幫他完成。這個相機里記錄下來了很多東西,正好可以作為我的參考。我要的是完完全全的原景重現(xiàn),有錯漏的話,一次一根手指。你們?nèi)齻€人加起來手指不少,出錯的機會有很多?!?/br>兩個打手腿一軟跪倒在地,和黃仁彪一起求饒。男人抬腕看了看表:“我還要回去吃晚飯,不要浪費時間,開始吧?!闭f完靠在椅背上,長腿交疊,好整以暇地等著。地下室里,慘叫和哀嚎不絕于耳。黃仁彪遺落在酒店房間里的全套SM用具都被人送了過來,唯獨沒有潤滑劑。當他凄厲叫喊著,用被斬斷兩根手指的手將那支按摩棒硬生生插入自己后xue的時候,被強制在一旁觀看的卓海顫抖著閉上了眼睛。“不想看了?”方明衍彎起的唇角掛著嘲弄般的笑意,“看來是我們的演員不夠努力。不然再切一個指頭下來激勵一下好了?!?/br>他一發(fā)話,便有黑衣男上前動手。被切下第三根指頭的黃仁彪兩眼翻白昏了過去,被一桶冷水澆醒。“你這么暈過去很浪費我的時間。”男人漫不經(jīng)心地說。接著便有黑衣保鏢給他強制注射了一些藥劑。一切繼續(xù),凄慘的哭號聲里,渾身染了鮮血的黃仁彪被抓著,為其中一個打手koujiao。屋子里越來越濃的血腥味讓卓海窒悶,眼前的一切讓他胃里一陣陣翻騰。他剛移開視線,膝彎處就被黑衣保鏢狠踹了一腳。雙膝前屈重重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生疼。“不想看,是想上去參與表演?”方明衍側(cè)目冷冷地看著他。“不……不是?!彼@恐地搖頭。男人聲音森冷地說:“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著,如果你再敢移開視線,我就讓你把地上那幾根切下來的手指吃下去。”卓海渾身僵硬地跪著,目視前方一動也不敢動。此刻他覺得自己仿佛身處地獄。而那個坐在椅子上的人,是主宰一切的修羅。和從前惹事之后的害怕不同,這一次他感覺到了如同窒息的恐懼。眼前的一切讓他明白了一件事,如果落在這個人的手上……會生不如死。這種源自心底的恐怖如跗骨之蛆,讓他控制不住地發(fā)抖。當卓海被帶出那間地下室的時候,已經(jīng)在驚嚇中失了禁,身上發(fā)出一股難聞的臭味。他不知道黃仁彪和那兩個打手最后怎樣了,他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只是跪在方明衍面前,不住地求饒認錯。“我留著你的命,是因為卓悅。”方明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清冷,“從今天開始,除非他主動找你,否則不許你再出現(xiàn)在他面前。如果你敢做任何冒犯他的事情,我就一件一件的把你身上的小零件拆下來。聽明白了?”“明白……我明白……”他趴在地上瘋狂地點頭,直到那人離開,還不敢站起來。方明衍踩著飯點進了門,卓悅正好從樓上下來,一身干凈的淺黃色家居服特意拉高了領(lǐng)口,用來遮掩勃頸上那些難堪的印記。視線相碰,樓梯上的人率先打招呼:“你回來了?!?/br>“睡著了嗎?”男人脫下大衣遞給周池。“嗯,剛醒。”卓悅答得很自然。方明衍的視線在他強打精神的臉上頓了頓,不露聲色的移開,說:“過來吃飯?!?/br>卓悅看見飯菜,胃里一陣翻騰,勉強吃了兩口,放下了筷子起身:“我胃不太舒服,先上樓……”“坐著,陪我再吃一點?!蹦腥苏f話的時候態(tài)度是溫和的,但卻有著不容拒絕的氣勢。卓悅重新在餐桌旁坐了下來。周池重新盛了一碗熱騰騰的雞湯放在他面前。他象征性地喝了一口,便再不碰了。方明衍很清楚,他胃部的不適很大程度上來自于心理因素,所以并不強迫他,自己慢條斯理的吃飽,拿起餐巾擦擦嘴,說:“去把碗洗了。”卓悅有些意外。雖然他在涵館做過洗碗和雜事,但那些都是他主動做的,男人這樣要求他還是第一次。他心不在焉地洗完,又被對方叫住,一同看起電視來。熒幕上NBA的籃球賽打得精彩紛呈,他卻總是不自覺便走了神,長久地盯著一處發(fā)愣。等到了晚上十點,方明衍才放他回房睡覺。說是睡覺,其實卓悅根本就睡不著。一個人安靜下來的時候,就會想起黃仁彪那張令人作嘔的嘴臉,身上仿佛還殘留著他碰觸自己時的感覺,讓人難受。身下的床仿佛和酒店里污濁的床褥重合在了一起,經(jīng)歷過的一切成了折磨,像一雙手死死掐著他的脖頸,讓他透不過氣來。不知折騰了多久,好不容易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不到幾分鐘便又冷汗淋漓的驚醒。他翻身下床,猛地打開窗,倒灌進來的涼意讓心冷靜下來。他也不開燈,便就著月光在窗邊的沙發(fā)上呆呆坐著。方明衍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清淡幽然的月光下,窗戶大開著,夜風寒涼。卓悅穿著單薄的睡衣蜷在單人沙發(fā)上,像是躲起來舔舐傷口的小動物,用驚惶的眼神看著他。他打開燈,走過去將窗戶關(guān)上,兩手撐在沙發(fā)扶手上,說:“睡不著?”卓悅沒想到他這時候會來自己的房間,此刻被對方禁錮在身體和沙發(fā)之間,尷尬地開口:“我剛才……起來上廁所,看見今天晚上的月亮挺亮的,所以……”“所以深夜兩點大敞著窗戶賞月?”方明衍微瞇起眼睛,“你倒是真有雅興?!?/br>隨口編出的這種理由簡直滑稽。卓悅在腦袋里翻找半天也想不出合理的掩飾,只好沉默。“我記得告訴過你,睡不著或者作噩夢醒來時,打電話給我。”男人用那雙墨色的眸子看著他。他低頭輕聲說:“我不想打擾你休息?!?/br>方明衍無奈地輕嘆了口氣,長臂一抄將他抱回了床上,然后在他身邊躺了下來。見卓悅用手肘撐著上半身,瞪大了眼看著自己,不由失笑:“這副表情,是怕我趁機對你做什么?”“……我可以一個人睡?!彼狡鹊卣f。“從中午我離開到剛才,你一個人睡著的時間加起來有沒有超過半小時?”男人用一句話便將他噎住,抓住他撐著身體的胳膊一拽。失去支點的卓悅側(cè)躺了下來,有些局促地向外讓了讓。這本就是張單人床,兩個男人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