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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明令禁止強迫非同好者成為DOM或SUB?!背项D了頓,“如果是別人,我會直接提交俱樂部高層進行處理,但是你這么做一定有你的原因,我想先聽聽這個理由?!?/br>“治療PTSD?!狈矫餮艽鸬奶谷?。(PTSD:Post-traumaticstressdisorder,意為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楚煜眉心微微一蹙,思索了一下,問:“單純的助人為樂,還是另有所圖?”他們相交多年,彼此志同道合情誼堅固,所以相互之間并沒有諸多顧忌,問得十分直白。“目前來看,應該算前者?!狈矫餮艿?。“以你的能力可以妥善應對PTSD,我并不擔心那些技術(shù)層面上的事。但有一點我需要提醒你,新手SUB在調(diào)教中很容易對初任D0M產(chǎn)生感情。一旦他對你建立起感情,你是否能給他所需的回應?”燈影落在眼里形成了的浮動的暗光,方明衍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默然地看著那個正在廚房里削蘋果皮的人。“明衍,我覺得你應該考慮清楚。有PTSD的非自愿SUB,在心態(tài)上比一般的新手SUB更為復雜,他無法將游戲里的情緒和現(xiàn)實中的感情區(qū)分開來。對你來說,他只是你許多SUB中的一個。但對他而言,你是引導者,很可能也是他唯一依靠和信賴的人。你的每一個決定稍有不慎就會對他造成傷害,甚至有可能再度誘發(fā)和加重他的PTSD癥狀?!?/br>“我會妥善處理一切。”男人抬眸,每一個字都答得很認真。等卓悅將切好的水果端上桌,重新坐下來的時候,話題已經(jīng)重新回到了娛樂圈里的八卦新聞上。這圈子里水深得很,明星大腕和熒幕新秀如八仙過海般各顯神通地明爭暗斗,總有扒不完的猛料和說不盡的故事。卓悅一向游離在外,對旁人的事都不上心。許曄問他的問題他都答不出來,好在邊上有方明衍。他就像個百曉生,對娛樂圈林林總總的事情都了若指掌。一餐飯吃得氣氛融洽。許曄臨走的時候似乎想起什么,說:“對了,我的餐廳想換個代言人,卓悅廚藝不錯形象也好,很符合我的標準?!?/br>“他近期不接任何通告?!狈矫餮芑亟^得沒有任何余地。“不算近期,現(xiàn)任的代言人合約三月底才到期,然后我們會正式聯(lián)系華盛,到那時候再定也不遲?!痹S曄也不等男人答應,轉(zhuǎn)向卓悅道,“卓悅,有空的話可以來我們家里坐坐,我們住在八號?!?/br>卓悅這才知道他們住得這么近,感激道:“好,謝謝您。”“不準去。”方明衍歪著腦袋,將手搭在他肩上,似笑非笑地說,“我好不容易調(diào)教好的人怎么能讓你帶壞了?!?/br>卓悅心頭一跳,登時紅了臉。兩人走后,他開始收拾碗盤。電視里正在播一部民國言情連續(xù)劇。男主角正是陸塵揚,策馬揚鞭地馳騁在草原上,與懷里的女演員上演著愛恨纏綿的戲。他怔怔地看了一會兒,低頭去擦桌子,低垂的眼簾掩去了眼底的失落和痛苦。“想演戲?”這時,身旁傳來了男人沉和的聲音。卓悅抬起臉看著對方,嘴唇無聲地動了動,沒有說話。窗外是漆黑的夜,屋內(nèi)的燈在年輕而英俊的面孔上覆了一層柔光。他就這樣站著,用黑白分明的眼瞳望著對方,似乎有些哀傷,又有些彷徨。如同一件流傳千年依舊保存完好的傳世瓷器,有著讓人駐足的吸引力,和讓人心生愛憐的單薄脆弱。方明衍抬手撫上他的側(cè)臉,說:“慢慢來,我會讓你好起來的?!?/br>在這將近一周的時間里,吃飯、洗澡、看書、做家務、服從命令、接受調(diào)教組成了卓悅的全部生活。他的世界微縮成了一座屋子,在這里他沒有隱私,失去權(quán)利,毫無自主,與從前的生活徹底隔絕。站在鏡子前面,看著一絲不掛的自己,他甚至想不起那個在聚光燈下、鏡頭面前的自己曾經(jīng)是什么樣子。過去的一切仿佛變成了遙遠又模糊的虛幻。掌聲、尖叫、歡呼、流言蜚語都已經(jīng)從這具身體上剝離干凈,那個主宰一切的男人撕開了他的皮囊,將蜷縮在身體里宛若稚子的他拖了出來,牽著他走過黑暗籠罩的路。方明衍見過他最不堪的樣子,了解他的全部弱點,掌控著他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這個男人擁有可以輕而易舉摧毀他的力量,卻一直用這些力量給予他保護。在方明衍身邊的時候,他的內(nèi)心前所未有的平靜下來,仿佛一切都變得簡單而純粹。他第一次試著毫無保留的做回最本真的自己,第一次全心全意的去信任另一個人,第一次心甘情愿地把一切雙手奉上。改變在潛移默化中發(fā)生著。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卓悅的目光開始不自覺地長久停留在方明衍身上。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命令都牽動著他的視線。他越來越習慣于待在對方身邊,就算是自由支配的時間,他也想留在彼此視線可及的地方。比如此刻。卓悅端著綠茶輕輕扣門,聽到里面?zhèn)鱽硪宦暋边M來”之后推門而入。方明衍正在看秘書傳真過來的那一疊新人資料,卓悅將茶放在他手邊,然后照例去書架上拿了一本書,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fā)上看。大約是這一期參與選拔的新人比較多,方明衍一直在伏案工作。偏偏這本理論性太強,看起來十分枯燥。屋里溫暖如春,卓悅不由泛起了困意。眼皮緩緩垂下來,整齊的字跡都成了虛影,模糊不清。在這段時間的調(diào)理下,他的睡眠品質(zhì)漸漸好了起來,雖然半夜還是時有驚醒,但每天至少都能保證四、五個小時的深度睡眠時間了。這會兒倦意來襲,他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書桌的方向,軟軟的歪在沙發(fā)上睡了過去。恍惚間,他墜入了夢境。靜謐的黑夜里,風撩動樹枝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幽深的樹林傳來不知道什么動物的鳴叫。他被這叫聲驚醒,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身在一個石洞里,渾身赤裸,身下卻是暖的,像是被一條黑色的圍巾纏繞著,不同的是,那條”圍巾”上有黑色的鱗片。他動了動,“圍巾”也動了起來,鱗片摩擦過肌膚,滑溜溜的。緊接著,身側(cè)巨大的物體也動了起來,巨龍如山一樣的身影將他籠罩起來。他仰起臉,看見緩緩睜開的血紅色眼睛,然而那眼里卻充滿了溫柔。它用長長的尾巴將他圈住,然后輕輕將尾翼蓋在他身上,“睡吧,別怕?!?/br>它似乎是說了這樣一句話。卓悅”嗯”了一聲,伸手抱住那條尾巴,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再度睡去。夢與現(xiàn)實在模糊的邊界里交替,世界顛倒翻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