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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看到玻璃墻后的坡腳面包師,哪有什么值得坐一天的事物啊。愛麗絲宛然一笑,說:“或許他只是喜歡我們家的面包和咖啡呢。”正在兩人笑的合不攏嘴的時候,坡腳男人在烘焙室走了出來,面無表情地說:“不早了,下班回家吧,我送你們到車站?!?/br>兩位女生收起了笑容,她們對面前不茍言笑的老板多少有些畏懼。當公車駛出站臺遠行后,坡腳男人才慢慢地轉(zhuǎn)過身。行走在黑暗之中,那個高低起伏的身影就像一只上躥下跳的幽靈一般,很快就返回了面包店。他在店門前的臺階上坐了下來,微微地側(cè)過了頭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男人。對視了很久,男人終于走到了坡腳男的面前,輕輕地問到,“回來了。”坡腳男“嗯”了一聲。“你不給我解釋一下這一切嗎?”男人有些發(fā)怒地看著坡腳男。坡腳男一笑,說:“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有什么需要向你解釋的?”“安倫——”男人暴怒的聲音回蕩在寂靜的街道上,“我都認出你來了?!?/br>坡腳男一攤手說:“你確實認錯人了,他們都叫我瘸子,你也可以這么喊我?!?/br>“你……”男人喘著粗氣,極力地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壓低聲音問:“你就這么不想見我?”坡腳男站起身子,看著眼前有些發(fā)抖的人,湊到耳邊,咬著牙罵道:“滾——你這個白癡。”還沒等男人做出應(yīng)有的反應(yīng),坡腳男一把將男人推了出去,剎那間聽到了手/槍的消聲器發(fā)出的輕微的悶響。男人迅速轉(zhuǎn)身,卻只看見閃電般的人影向黑暗中奔去。“安倫,安倫——”正在要喊出聲音的時候,男人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他看到了,他看到安倫了,那個在緊要關(guān)頭把自己推出去的安倫。一瞬間的停留,男人也向著黑暗中奔去,他知道那是怎樣的危險,但危險絕沒有沖動來的猛烈。在一路狂奔過去之后,哪里還有安倫的身影,整個城市依舊靜謐如初。天很快就亮了,面包店按時開門營業(yè)了。坡腳男人依舊在烘焙室不聲不響地忙碌,他知道泰勒今天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想起昨晚的一幕,安倫微微地哼了一聲。美情局的人盯了他很久了,他也一直表現(xiàn)的很好,如果不是泰勒這個傻逼猛然間暴露自己的身份,也許自己部下的天網(wǎng)將會更加周密。既然被拆穿了,那就不得不把跟蹤者解決掉了。安倫認為這是自己第一次瞬間下了狠心去殺一個人,但槍舉到一半的時候還是特意把角度調(diào)了一下,被擊中的只是肩部,并沒有大礙。他用最不可思議的方法把那個人弄昏迷了,不出意外的話,他要蘇醒大約需要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對安倫的計劃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泰勒回到fan4,只是短短的幾日,人們看到的卻是一個與臨行前完全不一樣的頭目了。“今天,”泰勒說著掃視了一下密密麻麻的手下,“我要宣布一件事,我會外出一段時間,具體多久不定,從現(xiàn)在開始,他將代替我管理fan4的事務(wù)。”隨著泰勒話音一落,黑暗中走出了一個人,虎頭金的妹夫,曾經(jīng)離開fan4的小狼狗。人群一陣sao動,沒想到泰勒選定的接班人是一個在fan4既沒有地位又沒有功勞的東西。狼王和絡(luò)蟲等一眾老人卻很是淡然,他們當然清楚泰勒的意思,屬于他們的天下已經(jīng)開始日落西山了,如果泰勒離開fan4,所有的老臣最好也是金盆洗手安享后半生。泰勒看著小狼狗一笑,轉(zhuǎn)身對著手下,說:“你們不知道吧,其實,他的名字也叫泰勒。”小泰勒對著老泰勒鄭重地低頭行了禮,轉(zhuǎn)身對著人群說:“我只是在先生外出期間代先生整理一下組織內(nèi)部的事情,先生的位置永遠都在。”狼王和絡(luò)蟲對視一眼,他們相信小泰勒的話,因為他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年輕人。安排完組織內(nèi)的人員,泰勒留下了狼王等人。“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危險的事?”狼王擔(dān)心地問到。泰勒難得會心地笑了一次,說:“我只是要去做一件讓人興奮的事,應(yīng)該很快就會結(jié)束的?!?/br>讓人興奮的事?除了安倫和阿諾,還有什么是讓泰勒興奮的事呢?泰勒扔掉了手里的煙,慢悠悠地說到,“沒有和你們商量小泰勒的事,我有自己的考量,各位見諒?!?/br>在泰勒開會中從不發(fā)言的司機猛地站起了身,對著泰勒一頷首,讓泰勒很是吃驚。“先生,這些年我只給您一人開車,既然您要離開,我也沒有再呆在組織里的想法了,如果先生以后需要我,隨叫隨到。”狼王笑著點頭,“一點沒錯,跟著先生這么多年,一直也沒有機會出去走走,我打算帶著全家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也過過普通人的普通生活?!?/br>絡(luò)蟲擺弄著手里的設(shè)備,低著頭說:“感覺自己越來越跟不上信息更新的速度了,我要找個地方好好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br>一直沒有開口的喬伊站起身走出門外,別人是因為泰勒,她何嘗不是。只是,泰勒一走,她該怎么辦?“喬伊——”泰勒喊了一聲,快速地來到了喬伊的身邊,“喬伊?!?/br>站住身的泰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說什么,他想讓女人好好地活著,可她本該美好的一切都是被自己毀的,自己又有何臉面說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話。喬伊站住了,一雙失望透頂?shù)难鄱⒌锰├諟喩聿蛔栽?,“我只是想知道,你是為了誰去奔死的?”為了誰?泰勒的心猛地一沉,還是義正言辭地回答:“不為誰?!?/br>喬伊冷笑起來,“我還以為你會說是為了我?!?/br>泰勒面無表情地抬起臉,為了喬伊?他好像沒有為這個女人做過什么事,更別提赴湯蹈火的大事了。此時,深深的愧疚油然而生,表現(xiàn)在臉上是肌rou的抽搐。“喬伊,我希望你能好好的?!痹捯徽f完,泰勒轉(zhuǎn)身走進了房門。泰勒目送著各位依次離去,坐了好久,他終于長出了一口氣,接下來是自己的時間了。面包店泰勒徑直走進了烘焙室,店員愛麗絲上前阻攔,“您好,這是工作間,禁止外人進入的?!?/br>還沒等泰勒發(fā)飆,安倫對著愛麗絲說:“你先去忙吧?!?/br>愛麗絲一步三回頭地看向玻璃窗后的兩個男人,那種劍拔弩張的架勢似乎瞬間就讓屋頂掀飛了一般。“滾出去——”安倫頭也不回地對泰勒喊了一句。泰勒只是文絲未動地看著,冷冷地說:“就不能好好坐下來談?wù)剢???/br>“你不配。”安倫鄙夷的聲音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