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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鸚鵡、烏鶇!”小白把嘴里的螳螂嚼吧嚼吧吞了,這才開心地喚道:“我給你們抓了好吃的!”
烏鶇早在看見舒蒙的動作時就愣了一下,此刻轉(zhuǎn)頭看著躲在它身后瑟瑟發(fā)抖的鸚鵡,忍不住笑起來:“哈哈哈哈!我從沒見過怕蟲子的鳥!”
☆、第 21 章
因為她就不是鳥?。∨孪x子怎么了!
“咦?”小白在烏鶇的笑聲里,好奇地看向舒蒙。
烏鶇揮了揮翅膀:“它不吃我吃,來來來,給我!”遂向著小白走了兩步,熟練而準(zhǔn)確地一口叼住對方扔過來的昆蟲,一口吞了。
舒蒙只能轉(zhuǎn)過頭去,假裝自己什么都沒有看見,什么都沒有聽見。
“鸚鵡你真的不要嗎?很好吃的!烏鶇也說這個里面有什么……和我們的蛋里一樣的東西,是什么來著?”小白積極向舒蒙推銷著它帶回來的食物,說到一半?yún)s忘了。
烏鶇幫它說了句:“蛋白質(zhì)!”
“哦對,就是這個!鸚鵡你不要么?”小白疑惑地問。
“不要!”舒蒙斬釘截鐵道。
好不容易等它們吃完小白帶回來的那些,舒蒙自己倒也覺得有點饑餓了。她抬頭看了眼,發(fā)現(xiàn)剛才和烏鶇聊得太投入,可能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
也不知道原哲有沒有下樓,會不會發(fā)現(xiàn)她偷偷出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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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原哲沉默地看完了昨天晚上攝像頭拍攝到的全部過程,久久沒有動靜。雙手交握在身前——這是他思考的常用姿勢之一,他盯著屏幕上被放大的畫面,和萌萌在他手機(jī)上輸入的那幾個問題。
經(jīng)過最初的詫異后,更多的不是難以置信,而是原來如此。
那些偶然的瞬間所見到它的智慧不只是單純的靈性,而是它作為人類本就存在的思維。這樣說來,也不能再用“它”這個詞,不過說起來萌萌的性別……
原哲下意識想起帶萌萌回家第一天,上廁所和洗澡都把自己趕出來的樣子,應(yīng)該就是女孩子了。
而至于對方為什么不隱瞞這些事,原哲倒也能夠理解。如果換位思考,他有一天也突然變成了一只鸚鵡,而且是別人家的寵物,那么他也不會貿(mào)然開口說出他的真實來歷。
原因很簡單,因為不信任。
即使作為飼主和寵物的關(guān)系,他和萌萌相處了這么多天,也算是相處融洽,但到底和兩個人類之間的相處方式是完全不同的。
一個人對待人和對待寵物的態(tài)度也可能是截然相反的。再加上這樣的事說出來也未免太過離奇,一般人不是認(rèn)為是一個低劣的玩笑,就是認(rèn)為這只鸚鵡瘋了。
即使有那么一點微小的幾率,她所傾訴的那個人類相信了這一事實,又怎么能保證對方不會做出什么傷害她的事呢?所以從理智層面上來分析,原哲完全可以明白小家伙為何不向自己求助,而是偷偷摸摸三番五次想用手機(jī)。
她在試圖自救——可惜沒有通過這幾次的行動發(fā)現(xiàn)什么好辦法。
但從另一個層面來講,也可以側(cè)面說明他與萌萌之間隔閡還是很深厚的,并不如過去他所想的那樣,是對方的一個依靠和家庭成員。
既然萌萌還無法信任他,他就暫時先不造成對方的恐慌了。之所以安裝攝像頭,也是為了弄清身邊奇妙的事件真相,但不代表他就要強(qiáng)制撕下她的偽裝。
如果他知道她是人類的這件事會讓她感到不安,那么暫時就先裝作不知道吧。畢竟從這些日子的相處里,原哲此刻大概能猜出她就是個膽小謹(jǐn)慎又有些活潑可愛的女孩子,突然遭受這樣的劫難,能堅持本心尋找出路,實屬不易。
更重要的是,即使在發(fā)現(xiàn)她也是個人類后,回憶起過去的相處,他也沒有對她產(chǎn)生任何不適。
……
原哲理清了自己的思緒,推開椅子站起身,活動了一下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后有些僵硬的身體。他看了眼電腦屏幕右下角的時間,不知不覺已經(jīng)臨近中午了。
他想起還在樓下的萌萌,不知道是不是在看電視,還是已經(jīng)餓得在吃飼料了。不過這會兒想想,她每天都看著他吃那些食物,自己卻只能吃些堅果、帶殼的谷物和脫水的果干,應(yīng)該也會比較不開心吧。
只不過鸚鵡的身體能吃烹飪過的食物么?有化學(xué)添加劑必然不行,重油重鹽重糖的應(yīng)該也不可。
他一路帶著思索,一路邁步走下樓梯,卻意外沒在客廳聽見電視機(jī)的聲音。原哲走到客廳才發(fā)現(xiàn),不止不在看電視,連籠子里都不在。
“萌萌?”原哲喚了一聲。
屋內(nèi)悄無聲息,沒有聲音回答。
原哲怔了一瞬,開始在家中搜索起來。但很可惜,客廳沒有,廚房沒有,衛(wèi)生間也沒有——哪里都找不到小鸚鵡的下落。
除非,她向曾經(jīng)的那一次一樣,偷偷從窗戶里溜走了?
原哲走進(jìn)廚房,卻發(fā)現(xiàn)今天廚房的窗戶并沒有萌萌推拉過的跡象,他站著思考了幾秒,去往另外幾個開著的窗戶處。果不其然,最后在一樓室內(nèi)陽臺的紗窗處,看見了一條微小的縫隙,應(yīng)該是萌萌關(guān)窗時力道不夠沒關(guān)緊所致。
再往外面的庭院里細(xì)看,他還發(fā)現(xiàn)了一根灰色的小羽毛,看起來并不是舒蒙身上的。雖然在這個綠化植被眾多的地方,有鳥類從院子的上空經(jīng)過再正常不過,但他早晨開窗時還沒有見過。更何況萌萌就是從這里離開的,想來兩者之間應(yīng)該不只是巧合這么簡單。
最有可能的,便是另一只鳥來過,萌萌跟它走了——是因為在他身邊探求變回去的方法無果,還是說只是短暫離開去和鳥類探聽消息?
這兩種答案的可能性,原哲竟一時之間分不出哪個更大一些。
他沉默地將漏了一條細(xì)縫的紗窗關(guān)嚴(yán),望著窗外的天空,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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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鶇跟著小白大吃一頓后,到底是還記著旁邊有個舒蒙。見她實在是對它們的蟲類美食深深抗拒,干脆輕輕飛起,從旁邊的枝頭銜來了一小串紫黑色的香樟果,放到舒蒙面前。
“要不你吃吃看這個?我平時挺喜歡香樟果的味道?!闭f著烏鶇先給舒蒙做了個示范,它橙黃色的喙低頭一啄,就吞了一粒成熟飽滿的香樟果,一秒后,居然還把里頭的籽核給吐了出來。
舒蒙看得一愣,這簡直和人吃葡萄一個樣,還記得吐籽。
“嘗嘗?!睘貔叧酝暌粋€就沒再動,畢竟它剛才吃小白帶回來的昆蟲已經(jīng)基本飽了。
舒蒙見此就沒拒絕,總之別的鳥能吃,她應(yīng)該吃了也沒什么大問題,而且貌似這個果子還可以用來入藥,那就是能入腹。
她學(xué)著烏鶇剛才的樣子,啄了一顆紫黑色的香樟果,舌尖一卷,就像還是人的時候吃紫色的葡萄一般,輕輕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