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9
爪子能把rou都撓下去?”葉雪山的呼吸開始變得紊亂:“你當(dāng)你比狗熊高明?”朦朧夜色之中,顧雄飛低頭審視著他。一時看夠了,顧雄飛抬手掀開他的衣襟,把頭埋了下去:“廢話太多。”兩人直鬧了一個多小時,末了各自擦拭了,葉雪山里里外外的穿好衣裳,作勢要往外走。顧雄飛見了,一把將他扯了回來:“混蛋東西,你跑什么?”他不是好問,葉雪山側(cè)臉看他,也不是好答:“我跑什么?我回家去!怎么著,還想留我睡一覺?”顧雄飛擋在他的面前,壓低聲音問道:“是不是我還沒把你干老實?”葉雪山立刻針鋒相對:“滾,你非把我弄死了才甘心?”顧雄飛一抬手:“你回床上去!老子還沒玩完呢!”葉雪山一揚頭:“去你的,老子是供你玩的?”顧雄飛點了點頭:“明白了,撒嬌是不是?耍小脾氣是不是?等著我抱你是不是?行,行,那就抱!”隨即他張開雙臂,逗孩子似的一笑:“來,讓大哥抱抱。”葉雪山后退一步,抬手一指顧雄飛:“你原來不是挺正經(jīng)的一個人嗎?怎么越變越無賴了?”顧雄飛正色告訴他:“正經(jīng)的時候是要教訓(xùn)你,無賴的時候是要調(diào)戲你。明白了沒有?去去去,上床去!”顧雄飛以趕鴨子的手法,把葉雪山攆上床去。葉雪山頗為不滿的嘀嘀咕咕,直到聽說顧雄飛明天就要回北平了,才住了口。顧雄飛吻他,嗅他,摸他,捻他的手掌,咬他的手指。葉雪山深深的低下了頭,心中也說不清是什么情緒,受辱的感覺倒是沒有了,因為他現(xiàn)在大概比顧雄飛更富有。既然兩人的身份是平等的,那玩一玩也無所謂。和誰玩不是玩呢?反正顧雄飛也不承認(rèn)雙方的兄弟關(guān)系。凌晨時分,葉雪山很堅決的離開了。沈公館的牌局一定還沒有散,但是他無心再去打牌,寧愿回家睡覺。葉家現(xiàn)在沒了林子森,越發(fā)少了許多煙火生機。失魂落魄的鉆進被窩,他慢吞吞的吸了一陣鴉片煙,然后轉(zhuǎn)身背對了煙槍,把臉藏進了被窩里。昏昏沉沉的不知睡了多久,他忽然被一陣沒死沒活的搖晃驚醒了。莫名其妙的憤然而起,他對著面前伙計怒道:“你干什么?”伙計喘成一團,像是從千里之外跑過來的:“少爺,不、不好了,剛剛收到國際電報,去波斯的貨輪在返程路上觸、觸礁了!”葉雪山立時睜圓了眼睛:“什么?”伙計還在喘,硬是擠出話來:“全沉了!”葉雪山直勾勾的盯著伙計,怔了半晌才又問出話來:“人呢?”伙計呼哧呼哧的答道:“電報是林哥發(fā)回來的,別人……不知道!”77、第三步程武蹲在小小一堆篝火旁邊,因為上午在碼頭買到了刀片,所以終于得以剃掉了半張臉的絡(luò)腮胡子。雙眼直直的盯著火苗,他一陣一陣的不想活了。他想自己一定是鬼上了身,否則怎么當(dāng)初就聽了林子森的話?其實他一直挺喜歡葉雪山這個小老板,葉雪山對他也很不錯,他本來有什么?他本來什么都沒有,是葉雪山抬舉了他,讓他騎馬挎槍的日漸富貴威風(fēng)。他不缺錢,做煙土生意的大伙計,手里有槍有人的,怎么會缺錢?可是不知怎的,他當(dāng)初鬼迷心竅的就信了林子森。千辛萬苦的逼著大副把貨輪開進港口,又拼死拼活的卸下滿船煙土。這還沒完,他們還得把船開回大海——這么大的一艘輪船,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它弄沉的!乘著舢板離開沉船的一剎那,他忽然落了淚。他跟著這艘船跑了一年多了,船是舊,可是沒毛病,什么風(fēng)浪都不怕,空著出去滿著回來。好端端的,就被自己給弄沉了。自己對得起誰?不但對不起少爺,連這艘船都對不起!錢,錢,為了錢,至于這么喪良心嗎?回頭眼看著貨輪緩緩傾斜沒入海洋,他恨不能隨著被斃的大副扎進海里。林子森蹲在程武的對面,手里捧著一只剛打開的鐵皮罐頭。一邊咀嚼一邊溜了程武一眼,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程武不對勁。程武起異心了,他平靜的想,不過也沒有關(guān)系,程武已經(jīng)物盡其用。程武雖然有勇無謀,但是很有威信。林子森利用程武解決了一艘貨輪,現(xiàn)在程武的威信已經(jīng)沒有用了,沒有用的威信就是眼中釘rou中刺,因為一山不容二虎。罐頭里面的rou不知是經(jīng)過了何種炮制,入口即碎,毫無香味可言。林子森呼呼嚕嚕的吃光整個罐頭,然后擰開地上水壺,仰頭灌了幾口涼開水。此地的具體名字,他說不出來,只知道是在緬甸境內(nèi)。附近不遠處就是港口碼頭了,從早到晚永遠亂糟糟,是一處無法無天的好地方。不遠處還有一堆篝火,圍著余下幾名小伙計和一名通譯,正在默然無語的吃東西。林子森向他們瞄了一眼,然后低頭放下了水壺。指尖觸到堅硬刀柄,他面無表情的猛然揮刀,一刀就劈向了程武的腦袋!刀是粗糙的薄片子刀,可是被林子森掄出了冷森森的寒光。程武要躲是來不及了,下意識的抬手一擋。林子森的力氣太狠太足了,只聽“嚓”的一聲輕響,程武的一條胳膊其肘而斷,在篝火堆上砸出一片火星。程武慘叫著跳了起來,而林子森一擊未中,起身又砍一刀,刀鋒快的夾著寒風(fēng)。程武手無寸鐵,又被砍了半條手臂,這時哪能還擊?側(cè)過身去避開一刀,他不敢指望手下幫忙,轉(zhuǎn)身撒腿就逃。林子森知道程武有兩下子,可是沒想到對方受了重傷還能逃竄。四周都是高矮樹木,他不敢追,轉(zhuǎn)身望向余下的伙計們,伙計們像一群待宰的雞,瞪著眼張著嘴傻看著他。林子森拎著血淋淋的短刀,身影看起來是異常的高,比樹還高。居高臨下的笑了一下,他言簡意賅的說道:“程武不聽話,沒你們的事。”程武是領(lǐng)頭羊,程武一沒,精明狠毒的伙計們也就沒了主心骨。反叛是沒有用的,人人都開了槍,人人手上都不干凈;開弓沒有回頭箭,一切都晚了。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林子森滿世界的尋找程武。程武傷成那個樣子,應(yīng)該是逃不遠的,可他找來找去,硬是沒能找到。在烏煙瘴氣的混亂港口中,林子森順便又聯(lián)系上了煙土買家。煙土這種東西,是不愁賣不出去的,何況他又不圖高價。幾百箱煙土一次出手,他和伙計們帶著巨額英鎊直接奔了仰光。伙計們也是見多識廣的,這時分別得了一筆巨款,就各自存入英國銀行。在仰光住了兩三天,林子森一句一句的教他們回家之后如何說話。輪船是怎么觸礁的,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