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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馬上就抓了一手爛牌,又沒有找到出千的機會,所以一局結束之后,他輸了個底朝天。阿南也不催促,只洋洋得意的看著他笑,心想我也不挑,你給我什么我都接著,反正是白得,總比沒有強。葉雪山把最后幾張撲克牌一扔,對著阿南做了個鬼臉:“我輸了!”阿南挑著眉毛一點頭,然后向他伸出一只手掌。葉雪山渾身上下摸了一遍,同時自言自語:“給你點什么呢?”話音落下,他忽然欠身向前,捧著阿南的臉蛋親了一口,正好親到了嘴唇上!阿南一愣,隨即向后退出老遠,眼睛瞪大了一圈:“你干什么?”葉雪山笑道:“我輸了,又沒什么可給你的,所以親一口算了?!?/br>阿南用衣袖用力蹭了嘴唇,幾乎快要氣急敗壞:“誰讓你親了?呸!惡心死了!”葉雪山笑瞇瞇的壓低聲音:“我是個賣屁股的嘛,親個嘴也當錢用的!”阿南快把嘴唇蹭破了皮。一步跳到地上,他恨的捶了葉雪山一拳,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末了只好又罵一聲:“惡心!”阿南不和葉雪山玩了,自己推門往外走。第一次和人嘴對嘴的親,沒想到對方是個半瘋子。他沒防備,結果葉雪山把舌頭都伸進來了,還又軟又活的逗了他一下。阿南氣得想哭,又不能對人訴苦。垂頭喪氣的下了樓,他被保鏢們逮了住。頂著下午的大太陽,他不得不出去給保鏢買燒酒和鹵豬頭。葉雪山想方設法的坐上輪椅,慢慢的出門前往了樓梯口。他依稀聽到了樓下的歡聲笑語,仿佛人還不少。雙手抓住鐵柵欄,他只能把鼻尖伸到外界。前方是雪白墻壁陰暗樓梯,隱隱有光,這回他確定了,那是陽光。他活了二十多年,想要憑空消失,也難。他想別人對自己或許不甚關心,可顧雄飛不會任由自己失蹤的。只要顧雄飛肯找,自己就有希望。而在事情未成定局之前,自己所能做的,至少是不要瘋。在葉雪山拼命不瘋的同時,顧雄飛在葫蘆島可是快要急瘋了。他不知道葉雪山是否戒毒成功,自己請不下假,只能一封接一封的往天津寫信,然而又全無回音。他懷疑葉雪山又是半途而廢了,氣的就想趕回天津罵人,可沈將軍不放他走。沈將軍視他如子,說不讓走,就不讓走。他知道艦隊內部情勢不穩(wěn),沈將軍身邊離不得親信,所以也不敢強走。壓著性子留下來,他急得夜里睡不著覺。抓心撓肝的熬到九月中旬,他終于是隨著沈將軍一起踏上專列,趕回了天津。9191、一眼之緣...顧雄飛興高采烈的站在葉公館門前,連踢帶踹的敲大門,結果敲出了一個老天拔地的老頭子。他當即一愣,因為知道葉家沒有這么高壽的仆役。而老頭子見他是軍裝打扮,身后還停著一輛汽車,就顛顛的小跑過來開了院門,瞇著眼睛細打量他:“長官,您找誰???”顧雄飛莫名其妙的向前看了看房子,確定自己沒有走錯:“這不是葉公館嗎?”老頭子也驚異了:“???不對呀,我們家姓陳?!?/br>隨即不等顧雄飛開口,老頭子一拍巴掌,明白過來了:“我家先生上個月才把這房子買下來,您要找的是先前那位房主吧?”顧雄飛萬沒想到葉雪山居然不聲不響的賣了房子。通過老頭子找到現(xiàn)任房主陳先生,他打算順藤摸瓜逮住葉雪山。不料陳先生大大方方的把房契合同等物全拿給他看,同時發(fā)出疑問:“葉先生?我不認識葉先生,這房子原來的主人姓張??!張先生在報紙上發(fā)了廣告,我才得以買下了這幢房屋?!?/br>顧雄飛仿佛掉進了迷魂陣里,再想找張先生,就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了。顧雄飛略微有點發(fā)慌,心想葉雪山肯定是戒毒不成,揮霍出了大虧空,以至于要賣房換錢。沿著道路向前走,他還想再向路邊攤販打聽打聽。結果一個買桃子的小伙子不甚肯定的說道:“不是說那家的葉少爺失蹤了嗎?”然后他收下顧雄飛遞過來的十塊錢,開始開動腦筋拼命回憶:“我也是老早之前,聽他家仆人提過一次。說是葉少爺要去醫(yī)院看病,然后不知怎么回事,人和汽車夫都沒回來,就剩一輛汽車停在醫(yī)院外邊。他們家仆人等了好幾天,想要報警,結果沒等真報呢,有個人拿著房契過來,說是葉少爺把房子賣給他了。葉家仆人全被遣散了,還少得了一個月的工錢。葉少爺本人反正是再沒露過面,到底是沒了,還是走了,就不知道了?!?/br>顧雄飛聽得一顆心怦怦亂跳。又給了小伙子五塊錢,他讓對方留意著街上動靜,自己也許過兩天還要再來。然后他沒上汽車,繼續(xù)往前走。最后在路口,他看到了葉家的大黃狗和大黃貓。這兩個活物正偎在一起曬太陽,統(tǒng)一的全是又瘦又臟,并且不認識他。顧雄飛停住腳步背了雙手,思索片刻之后轉身跳上汽車,直接下了命令:“開沈公館。”顧雄飛到了沈公館,沒敢驚動沈將軍,直接把大少爺叫了出來。大少爺笑嘻嘻的,還以為顧雄飛要找自己玩,不料顧雄飛繃著一張黑臉,開口便問:“小文在家嗎?”大少爺很是意外:“你找小文?”顧雄飛暗暗的做了個深呼吸,不讓自己方寸大亂:“我……我在天津的那個弟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小文不是常和他玩嗎?我問問小文?!?/br>大少爺聽聞此言,立刻走去打了內線電話。不出片刻,沈家二姑爺溜溜達達的走過來了,進門就笑:“大哥,顧兄,怎么著?找我有事?”顧雄飛沒心思扯閑話,一步邁到小文面前,他盡量柔和了語氣問道:“你知道葉子凌的下落嗎?”小文抬手摸了摸腦袋,很識時務的不笑了:“子凌……唉,我也不知道子凌去了哪里,都連著好幾個月沒見過他了?!?/br>顧雄飛壓住滿心的火,繼續(xù)說道:“我剛去了他家里,發(fā)現(xiàn)他竟然已經賣了房子。”小文立刻做了個大驚失色的神情:“什么?他賣了房子?這個這個……不至于吧?他不過是被個小日本坑了一船煙土而已,哪里就要窮到賣房的程度?”顧雄飛知道他們都是酒rou朋友,好的時候嘻嘻哈哈,不好的時候一拍兩散。眼看小文也是摸不清頭腦,他當即轉移了目標:“子凌手下有個大伙計,名叫林子森,你知不知道?”小文一點頭:“太知道了。據(jù)說那家伙手腳不干凈,去年子凌一生氣,把他攆走了?!?/br>顧雄飛并不知曉此事,可也管不得許多,只問:“攆到哪里去了?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