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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射性伸長手撐住車門,另一只手仍是護著她的方向。 折木千夏順勢眼疾手快地一把抱住他,緊緊摟住。 “誒、小千……” 他的呢喃輕輕吐在她耳畔,氣息微燙,聲音溫柔。 迅疾的轉(zhuǎn)彎后,是筆直的直線。 黑羽快斗松了抵住車門、固定身形的另一只手,趁勢與她相擁,緊密貼合。 柔軟的黑色短發(fā)繾綣地貼近,因為他的動作若近若離地微微晃動,輕輕撩撥她的肌膚。與在摩托后座單方面擁住、倚著少年不同,折木千夏失神地比較著,由于無法釋然的奇遇而慌亂、開始加速的心又因為此刻無法名狀的境況,似乎停擺了一瞬。 撲通、撲通、撲通。 然后跳得愈發(fā)快了。 折木千夏似乎清切地聽見了少年無聲的笑意。 合著心跳,奏成忐忐忑忑忐忑忑的弦樂。 “咳、咳——” 前座傳來工藤新一刻意的咳嗽聲,僵硬地提醒:“很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但是,現(xiàn)在看不到那輛白色的車了,接下來該往哪個方向駛?cè)ァ_€有,請告訴我這樁委托更具體的細(xì)節(jié)。對方要找的,是怎樣一位遠(yuǎn)方親戚?!?/br> “啊、去東京賽馬場?!?/br> 折木千夏飛快地推開黑羽快斗的桎梏,不自在地坐直,答。 身側(cè)的視線依舊焦炙地黏在她身上。 工藤有希子歡快地應(yīng)了一聲,笑意愈深。 “賽馬場?”工藤新一擺出經(jīng)典的思考姿勢。 “恩。她要找的這位遠(yuǎn)房親戚,名字叫廣田健三,四十八歲,職業(yè)是出租車司機,獨自生活,最近剛辭去工作。廣田桑養(yǎng)了四只貓,分別起名為「豪」、「快」、「帝」、「王」,接下委托的白井桑發(fā)現(xiàn),這恰好是近來連勝的賽馬的名字,從而推出愛好賽馬的廣田??赡軙钴S在賽馬場?!闭勰厩暮喴亟榻B。 “獨自生活、剛辭去工作的出租車司機,養(yǎng)了四只貓,愛好賽馬?” 工藤新一喃喃總結(jié)著信息,“出租車司機的工資,應(yīng)該是勉強支持獨自生活的廣田桑同時豢養(yǎng)四只貓,并熱衷于賽馬。如果突然辭去了這份工作,他勢必是找到了一份報酬更豐厚的工作,或者……突然從某處得到了一筆令他下定決心辭職、足夠數(shù)額的錢?!?/br> “一筆足夠數(shù)額的錢?” 黑羽快斗低聲重復(fù),隨即仿佛頓悟地問起,“小千,你不會因此聯(lián)想到了十億日元吧?” 兩人確實都與十億日元盜竊事件有關(guān)。 黑羽快斗的聯(lián)想遠(yuǎn)比無所不知的她敏銳,可能因為她早時格外關(guān)注這則新聞,因此特意記住了。 折木千夏緘默,沒有作聲。 “昨天發(fā)生的盜竊事件嗎?”工藤新一深思。 “誒、為什么會從失蹤的廣田桑聯(lián)想到這起事件呀?”工藤有希子好奇。 “因為廣田桑是出租車司機呀?!惫ぬ傩乱蛔匀坏卮?。 “誒?小新,你這么說,我更加難懂了?!?/br> “嘛、mama,我給你舉個例吧——” 工藤新一露出妥協(xié)的神色,“吶,黑羽君,如果是你,作為這起事件的策劃者,你會怎么做?” 他隨意一挑,便是將搜查二課耍得團團轉(zhuǎn)的超級盜竊犯。 折木千夏訝異于工藤新一到底是故意回敬黑羽快斗對他的稱呼,還是無意的舉措。 對基德克星拋來的疑問,怪盜基德稍作思索,毫不猶豫地答:“預(yù)先探知、收集必要的信息,策劃并選擇成功率百分百的方案及逃跑路線?!?/br> “百分百?”工藤新一如本能般自然地反駁,“絕不可能有那樣的方案!” “搜查二課不就有從未抓獲的怪盜嗎?”黑羽快斗輕巧地反問。 “怪盜淑女、怪盜基德、怪盜烏鴉之類的,確實不少?!闭勰厩牡沉怂谎郏逶?。 “唔、千夏桑,你怎么也……?”工藤新一瞬時被噎得詞窮。 “因為這是事實呀。” “我記得這三位,好像都是主要以寶石為目標(biāo)的怪盜?!惫ぬ儆邢W尤粲兴虻夭逖?,“小千,快斗,你們倆今天的約會,就是米花博物館的珠寶展吧。正好有可能會成為他們的目標(biāo)呢?!?/br> “我記得,園子家好像出借了傳家之寶?!?/br> “那顆展出的那顆漆黑之星,實在太耀眼了?!闭勰厩慕釉?。 “是仿制的?” “恩,讓我更好奇真正的那顆世界最大的黑珍珠了?!?/br> “向熱心的園子詢問,或者以這點問來借看一眼,應(yīng)該都是可行的。就在這起委托完成后,一起去吧?!?/br> 工藤新一輕松地決定,隨后將霎時走遠(yuǎn)的問題扯回來。 “要完成十億日元盜竊事件,才不像黑羽君說得那樣簡單,至少需要一名熟悉動線及時間安排的銀行內(nèi)部人員,一名對武器了若指掌、武技高強的成員,最后便是一位負(fù)責(zé)逃跑、車技一流的司機。登載在各大新聞上的三名疑犯,我想他們的分工可能就是這樣……這個猜測雖沒有明確的證據(jù)支撐,但確實會存在極小的巧合?!?/br> “忽然聯(lián)系不上的廣田桑,若是得到這樣一筆錢,自然會辭職,并在警視廳密切的調(diào)查下暫時與所有人斷絕聯(lián)系。而要將連號的十億新鈔不引人注意地花出去,或全部換成舊鈔,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三人背后,極有可能……” 工藤新一周密地推理,驟然被自己得出的結(jié)果嚇了一跳。 要把十億日元不著痕跡地盡數(shù)消化,疑犯背后極有可能存在能運作這點的龐大組織,比如他在多羅碧加被灌下藥物的兩名黑衣人所屬的組織。 想到這,他斂下舒緩的神色,拿出手機重新搜索這則新聞,并仔細(xì)推究。 有可能,只是有可能,有一點可能。 正色的工藤新一在腦海里不斷告誡自己,不要太欣喜、緊張。 “千夏桑,你知道更多的線索嗎?等下到了賽馬場,要如何尋找這位廣田桑?!彼麊枴?/br> “剛剛宮野桑沒有給我們看廣田桑的照片,也沒有詳細(xì)地說起他屬于哪家公司。只能碰運氣了,或者用你的聰明的腦子像福爾摩斯一樣,對賽馬場里成千上萬的觀眾進行推理演繹,找出哪位是我們要找的出租車司機廣田健三?!?/br> 又是黑羽快斗回答。 他與這位少年,好像是天然的不和。 黑羽快斗一說話,不論內(nèi)容是否有道理,總能輕易將他刺得不痛快。 就算是將折木千夏卷入事端的報復(fù),事已至此,不免也過于斤斤計較了。 還是說,是對打斷他和喜歡的人親昵的報仇。 工藤新一從后視鏡往后座看去,黑羽快斗的面色果然有幾分不滿。 “喂!你這個方法,明顯不合理吧,太強人所難了!” “啊、有嗎?”少年毫不猶豫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