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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步驟。 季景山的手法不錯,但力道難免有些重。 席悅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踝,忍不住低低喊了一聲。 也不是不能忍疼,就是下意識的一聲,帶點嬌意。 季景山頓了頓,他蹲在地上,抬頭看了眼咬著唇的席悅,喉結(jié)微動。 女人在男人面前不經(jīng)意的一個撒嬌或者一句低聲,其實十分危險。 席悅卻全然不知。 季景山淡淡搖了搖頭,將腦海里的邪念抹去,繼續(xù)給席悅?cè)嗄_踝:“這個力道可以嗎?” 席悅點頭:“嗯?!?/br> 安靜的房間里,彼此都沒有再說什么話。夜幕漸漸降臨,房間里不再明亮。 好像是那天季景山生病的清晨,席悅偷偷過去親他的光景。那個蜻蜓點水的吻,卻讓季景山時不時想起。 這些回憶在心里,總讓人覺得有些甜蜜,有些期待。 季景山抓著席悅的小腳,忍不住又說:“腳好小?!?/br> 上次在外婆家的時候他也說過同樣的話,估計他自己都忘了。那次席悅被蚊子叮了滿腿的包,回到家之后立馬開始抹止癢花露水,就大咧咧地光著小腳。季景山當(dāng)時就說了一句她的腳小。 不過這次季景山倒是加了一句話:“穿多大的鞋?36碼嗎?” 席悅點頭:“我一般都買36碼的,不過我的腳35.5碼?!?/br> 季景山點點頭。 席悅問他:“那你穿多大的呀?” “44碼?!?/br> 席悅默默記在心里,想著以后要給他買好看的手工皮鞋??赊D(zhuǎn)眼一想又趕緊否定自己的想法,都說送鞋子是送人走,她才不要送。 季景山處理完席悅扭傷的腳踝,順手給她遞了條毯子過來。 席悅迷茫地看著他。 季景山問:“不冷么?” 席悅就穿了一條小短裙,從膝蓋處一直到腳踝都是裸的。為了在他面前好看,只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 席悅當(dāng)然很冷,都冷得不行,但還逞強地搖頭:“還好啦。” “腳那么涼。”季景山無情戳破。 他手上都是藥酒的味道,起身去洗了手。 席悅還要為自己辯解一下:“一到冬天我的手和腳就容易涼,不信你摸摸我的手,也是涼的?!?/br> 等季景山洗完手回來,席悅二話不說就去抓季景山的手,全然忘了男女授受不親。 不過一瞬,席悅發(fā)現(xiàn)他剛洗過的手上還是濕的,她的手沾上水珠,一陣嫌棄地擰眉。 季景山笑著抓住席悅往自己衣服上擦的手:“你做什么?” “有水?!彼f著還一臉笑嘻嘻的模樣。 可席悅很快發(fā)現(xiàn),她的手動彈不得,因為季景山。 席悅不僅是腳小,手也小小的一只,和季景山的形成鮮明對比。而且她的手很白,又和季景山的形成強烈反差。 但季景山的手很暖,比席悅的暖多了,像個小暖爐。 席悅微微動了動自己的手腕,但季景山恍若未聞。 兩人一來一往的,空氣突然變得十分曖昧。 季景山剛才洗手的時候順手開了燈,但燈光是暖橘色的,給人的臉上打了一層柔光。 離得近,坐在同一張沙發(fā)上。他們二人眼神接觸,都停下的動作。席悅的手還被季景山抓住,她沒有掙扎反抗,反而大膽地向他靠近一點。 季景山的理智在這一刻突然崩塌,他抓著席悅的手順勢將她拉近懷里,繼而牢牢封住她的雙唇。 這個吻,彼此都肖想了許久。 第一次接吻,季景山半醉。 第二次接吻,席悅不清醒。 第三次接吻,彼此心里都清楚明白,卻裝作無事發(fā)生。 這一次,他們都沒有再閃躲。 席悅只覺得好緊張,心跳好快,雙唇碰觸在季景山的之后,所有回憶涌上心頭。整個人似乎一瞬間癱軟了下來,全身有一股電流竄過,酥酥麻麻讓她不能自己。 季景山一只手抓著席悅的手,一只手半摟著她。她整個人都是小小的,就連小蠻腰都是不盈一握。他深怕自己力道稍微重一點就會掐斷了她。 這個吻毫無保留。 季景山盡情索取,席悅無條件接受。 他們享受著彼此之間產(chǎn)生的奇妙反應(yīng),不去打擾,彼此試探。 席悅的雙手不知不覺攀上季景山的雙肩,緊緊勾著他的脖頸,深怕自己會被放棄似的牢牢抓住他。 季景山又何嘗不是,懷里的人讓他覺得若即若離,仿佛怎么都捉摸不透。 席悅的出現(xiàn)對季景山來說是人生完全不同的一種存在,她的哭,她的笑,總是能在不經(jīng)意間牽動他的心。 這段時間在國外,他時常會想到席悅,想到她后不自覺會笑,也忍不住想早點回來。 愛情是什么,季景山不知道。他從小成長的環(huán)境沒有教過他怎么面對自己的情感,父母早逝,爺爺奶奶含蓄內(nèi)斂。他自幼的記憶里就是努力學(xué)習(xí)。但因為席悅,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是愛情。 這個年紀(jì)再去說喜歡,似乎有點矯情,季景山仿佛也說不出口。所以他把所有的特殊對待都給她一個人,讓她到自己的家里,讓她成為自己的助理,讓她偷親自己,也讓她走到自己心里…… 可人似乎總是不滿足。 不滿足只有這種若即若離的相處,想要肯定,想要緊緊抓牢。 唇齒交纏,季景山深吻著席悅,仿佛要把這段時間所有的情緒都注入到其中。 這個吻一點都不單純,甚至喚醒了季景山內(nèi)心深處的野獸。他其實是個掠食者。 席悅不知不覺低吟了一聲,也將季景山從深淵當(dāng)中拉了回來。 他用自己的額抵著她的,氣息難得不穩(wěn),慢慢平復(fù)。 席悅心里的甜蜜怎么都藏不住,身體還很奇怪,整個人都軟綿綿的。她的雙手依舊勾著季景山的脖頸,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到了他的腿上去了。 見他唇邊有一些晶瑩,她伸手用指腹輕輕幫忙拭去。 季景山不為所動,好一會兒之后,自己稍稍往沙發(fā)上靠了靠,也讓自己能夠看清楚她的雙眼。 席悅被看得局促起來,白皙的小臉頰上染上紅霞,她輕咬著唇,一臉無辜地看著季景山。他的眼睛好深,仿佛一望就能深陷進去。席悅不敢看了,想要退到一旁去,但身子還被季景山牢牢固定住。 “席悅。”季景山的喉結(jié)微微動了動。 席悅像只受驚的小兔子,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嗯?” “喜歡我么?”他問。 季景山的問題直白,讓人毫無準(zhǔn)備。 這兩天席悅其實想過很多種季景山可能會告白的方式,但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種。 席悅張了張嘴。 好想回答:喜歡啊,都喜歡了整整十年呢。 可話到嘴邊,還是說不出來,太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