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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的事情。當(dāng)他們從考場里走出來的時候,只是短暫的結(jié)束了當(dāng)下的難關(guān)。因為這之后,還有一個更大的關(guān)卡在等待著他們。他們考完這一場試之后便是高三的高考,高三的學(xué)長學(xué)姐的確已經(jīng)解放。然而下一批被送進地獄的可就是他們了。這些考試都集中在六月初,考完后沉入江他們學(xué)校又連著沒日沒夜的上了兩三周的課。他照顧江有汜的時間也被一再壓榨,好在江有汜身體不錯,再加上沉入江的精心照顧,恢復(fù)的很好。縫針的左手在六月中旬的時候就已經(jīng)可以拆線了,右手骨骼愈合的情況也很好,原本厚重的石膏也終于是能拆下的模樣。江有汜這一兩個月過的就像被關(guān)進了籠子里的困獸一樣煎熬。不過拆了線的左手倒是比之前方便了許多,唯一的不足大概就是沒法再繼續(xù)給沉入江裝可憐博同情了……有時候想到自己這樣的想法。就連江有汜自己都忍不住想罵自己一定是魔怔了吧。而且沉入江最近瞅著也挺忙碌的,基本上是坐著都能睡著的狀態(tài)。江有汜哪敢沒事兒還給他找事兒?心疼不死自己?好在他最近也能沒事兒出門找余年他們坐坐喝喝茶聊聊天,晚點就去遛遛應(yīng)心。再沒事兒就回學(xué)校上會兒課。生活慘淡得像一個夕陽紅老人,哪里像以前一周一次一言不合就干架。他的變化自然余年是最清楚的,所以平時也沒少笑他從一個暴力青年搖身一變成夕陽紅老人。時間是把殺豬刀,愛情讓人變傻啊。不過余年只是看出了江有汜的變化,暫時沒有看透他心底對沉入江真正的想法。畢竟大家都是直男,偶爾開開玩笑,也很難就真的想到那邊去。隨著時間的快速推移,日子也逐漸推到了六月下旬,又是一年期末暑假考試季。多少人盼生盼死,才終于盼來這樣的一刻。就連沉入江也不例外,畢竟真的是勞累了一整個學(xué)期。就算之后還要補課也好……現(xiàn)在他們都盼著能快給他們喘口氣。周末,沉入江在家里復(fù)習(xí)著下周期末考的內(nèi)容。江有汜在客廳里逗應(yīng)心玩著,沉入江房門沒關(guān),偶爾能聽到他們的聲音。在這樣一個寧靜的午后,倒也是有了種莫名的愜意感。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外婆坐在椅子上,戴著老花鏡為他縫破了的衣服。他蹲在院子里和那只叫阿黃的土狗玩,傍晚的斜陽讓圍墻落下了參差不齊的影子。還把那顆老樹的影子拉的老長,村里炊煙裊裊。那是一種時光的歸屬感,你活在這這一秒都會覺得……那逝去的上一秒真的是太珍貴了。沉入江放下手中的紙筆,趴在桌子上閡著雙眸。玄關(guān)處傳來一陣門鈴的聲音,隨后是江有汜開門的聲音,之后便是一片死寂。過了好半晌,沉入江模糊的聽見江有汜似乎說了一句:“怎么是你……?”雖然聲音不大,而且因為距離的原因有些模糊。但他還是聽出了江有汜聲音中的震驚與不善。沉入江不知道是誰來了,能讓江有汜的聲音有這樣的顫抖。他站了起來,朝著客廳的方向走去。然后他看見了那個站在江有汜對面,那個與他六分相似的中年女人。第42章041.那女人雖已步入中年,但卻絲毫沒有樓下跳廣場舞大媽那般和藹的感覺。她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股精干的感覺,保養(yǎng)極好的面容也是透露著一股不怒自威,只是看著都讓人覺得想下意識服從。她原本在江有汜臉上的目光因沉入江的出現(xiàn),繼而轉(zhuǎn)移到了他的身上。沉入江認不出她是誰,他只知道這人應(yīng)該是江有汜的母親。因為他沒辦法從一張三十多年前的照片里,去確認一個與自己從未見過的陌生人是誰。時光總會改變?nèi)碎g的痕跡。那女人看向沉入江的瞬間,眼眸中一閃而過的是疑惑,隨后是逐漸襲來的驚異。也許沉入江認不出她,但她不一樣。她對自己曾經(jīng)愛人的記憶基本是停留在17、18歲到她過世的那一年。就像沉入江現(xiàn)在這樣的年紀,以及那張活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面容。那雙靈動的雙眼此時正好奇的望著自己,江靖文甚至忘了為什么自己的兒子會認識這個孩子。甚至忘了為什么會在這里相見。命運這種東西,原來是真存在的。場面的氣氛就這么凝固了很久,江有汜有些不解自己母親的情況。但這種場面又意外尷尬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江靖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復(fù)了些許自己的心情后,抱著有些猶豫的語氣問了一句:“你……是誰?”“他是我朋友?!被卮鹚膮s是江有汜,語氣頗為不爽。“你姓沉嗎?”江靖文卻越過了江有汜,向著沉入江徑直發(fā)問。沉入江不知道為什么對方會猜中自己姓沉,他皺了皺眉頭。認真地打量了一眼江靖文。似乎發(fā)現(xiàn)了些許端倪,可卻老記不起來自己似乎是忘了什么。但面對著對方的詢問,他還是緩緩的點了點頭。沉入江發(fā)現(xiàn)那女人深深地望了自己一眼,原本波瀾不驚的雙眸中還是閃過了幾絲觸動。那種感覺很奇怪,卻怎么也說不上來。他的大腦在飛速的轉(zhuǎn)動著,在搜刮著自己的大腦里有限的記憶。“這是老爺子留給你的?!苯肝倪€是轉(zhuǎn)回了頭,望向了江有汜。她將一直拿在手上的一個盒子遞到了江有汜面前:“好好留著吧,我有些事情要先離開了?!?/br>江靖文將東西交給江有汜后,再看了沉入江一眼,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下站在原地不明覺厲的江有汜以及若有所思的沉入江。江有汜皺了皺眉頭望了一眼被關(guān)上的門,又垂下頭看著自己握在手中的盒子。這女人除了生他以外,基本上就跟他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了。所以很多時候,她在想什么。他根本猜不到,也無從得知。往沙發(fā)上一坐,江有汜就當(dāng)著沉入江的面打開了那個盒子。古樸的盒子里躺著一枚顏色翠綠得仿佛要滴出水來的扳指,成色非常的好。扳指外壁與內(nèi)壁上都有著一些晦澀的花紋。一眼就能看出是珍品,而且……經(jīng)歷了相當(dāng)長的年月。“這是什么?”沉入江走近看了一眼,下意識的問道。“傳家寶呀。”江有汜笑了一聲倒是說的很輕描淡寫:“一共兩枚,一枚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我叔叔手上。就是靳玦他爸爸,他爺爺傳給他爸爸的。還有他手腕上那兩枚銅錢,他出生的時候二爺就給他戴上了?!?/br>他一邊說著,一邊把那翡翠扳指拿了起來。果不其然在那扳指下面,還壓著兩枚銅錢。沉入江看著倒也挺不解,如果這兩樣?xùn)|西是兒子一樣孫子一樣。那么那位老爺子……又為什么全交給了江有汜?“我那個父親,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