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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車廂里,僅聽著陵屹一個人絮絮不止。“這三皇子,真是話多,一個人自說自話也值得熱絡成這樣子?!焙吻逍南耄ぶ窘B景坐著,腰間偶爾的痛楚叫他忍不住動了動身子,霎時便覺得一道目光迫在他身上,不必看就知道肯定是那個皇子。“王爺今日離席甚早,沒聽得同僚的幾句閑話,我可是聽了不少,其中有些,當真是有意思的緊呢?!绷暌俚牡难凵窕钕褚吃诤吻迳砩?,開口卻是對季紹景說道,“也不會知哪里來的謠言,生說寧侍郎求娶張家小姐是看上了張家的錢財,不然怎么會管張尚書借了大筆的銀錢之后,才上門求親呢……”“啊,對了,還有更有趣的呢,聽說衛(wèi)尉寺的吳少卿,早年間被他爹拆了一樁婚事,如今十多年過去了,還對當初私定終身的姑娘念念不忘,那日去楚館時,見著個雛兒與故人相似,立馬豪擲千金買回了家,寵上天似的寶貝著,險些將大夫人氣死,王爺你說說,這些人荒唐不荒唐,正經(jīng)的人得不到不肯罷休,非要找一張相似的臉作慰藉,嘖嘖,要不怎么說相思之情,是這世上難捱的苦呢?!?/br>陵屹似笑非笑,戲言之下藏著千斤惡意,非要逼季紹景應和他的話題,季紹景連何清都覺出二人間尷尬的氣息,出聲救場道:“走了這么久,怎么還不到,別是走岔了路呀?!?/br>“這位小公子放心,馬又不像人,才不會不清楚自己該干的是什么,只要給夠這畜生水糧,便是再難走的路,也定會將你們送到的。”陵屹全然不顧季紹景鐵青的面色,毫不掩飾嗤笑。何清覺得再與這陰陽怪氣的皇子呆下去,恐怕自己會先炸了,撇著嘴朝窗外望去,臉色才稍稍緩和些。濃稠夜色下,一座宅院綽綽顯出輪廓來,何清喜道:“王爺,咱們快到了?!?/br>無暇再去管別人,馬車一停穩(wěn),何清幾乎是逃一般地跳了下去,季紹景不比他自由,竭力抑制住不滿,同陵屹拱手道了謝,方大步走進府去。“過幾日便趕上秋狝,王爺剛好在京,父皇定要相邀的?!绷暌俣⒅堑辣秤?,譏諷一笑,“今日共乘的小兄弟有趣的緊,甚得人喜歡,王爺身邊能有如斯妙人,到了秋狝那日,也要帶著身邊才好啊。”眼見著季紹景的身形猛震,陵屹未再言語,轉(zhuǎn)身離開時,眼神陰鷙,一句話輕飄飄落進天幕里:“再搞不清立場,可就糟了。”何清在門后等了一陣,方見季紹景大步而來,面色陰沉,表情更是不帶絲毫溫度,帶著山雨欲來的前兆。何清小跑著跟上去,猶豫半天才小心道:“王爺,我沒讀過多少書,圣賢之論也說不上幾句,可我知道,喜歡誰就是喜歡誰,旁人替不掉的,吳大人那般舉動,八成是為了圓年少的遺憾。嗯...還有寧大人,品性高潔,斷不會因錢求娶張小姐的。”這幾聲低低私語,一如疲倦的夜風,輾轉(zhuǎn)四顧,無處憩落,可撩撥在季紹景心頭,卻渾然成了另一種意味。季紹景登時住了腳步,抓握上他的胳膊,冷聲逼問:“你同本王說這些做什么。”他的手越收越緊,疼的何清倒吸一口冷氣,不解道:“王爺這么生氣,不是因為三皇子信口編排別人嗎?”信口編排...季紹景無奈一笑,滿腔的火氣鼓漲難泄,陵屹話中雙關(guān)之意他再清楚不過,自顧不暇的人,哪還會替別人打抱不平。季紹景頹然松開他,“本王無事,不談這些,你腰間不是有傷,先去找人看看,本王等會再去看你?!?/br>何清聽他這么說,不好再粘著,悠悠然邁回房里,往床上一趴,大喊起來:“尚琪!尚琪你去哪里了,快來啊,你家主子傷著了,要疼死啦!”叫他催命似的一頓喊叫,立時從門外奔進來一個人,跌跌撞撞跑到床邊,“公子傷著哪里了?!?/br>“剛才替王爺擋了跟竹竿,撞著腰了,你去找點傷藥替我擦擦?!焙吻咫S口道,解釋完前因后果,回頭卻見尚琪滿帶憐憫的望著他。何清忍不住抬腿踢了他一腳,兇道:“瞅瞅你這大驚小怪的樣子,又不是快死了,哭什么哭!待會兒王爺來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公子,我沒哭?!鄙戌魑亲樱┞暤溃骸熬褪怯X得王爺武功那么厲害,就算公子不擋,大概也能避開的?!?/br>“你!”凈打著老實的旗號犯上!何清深深覺得過陣子得空,這人要狠狠收拾一頓的,可現(xiàn)在還叫他伺候著,只好蒼白地辯解道:“你懂個屁,這有什么不好的,我這叫一片丹心!哼,你這人不懂誠意,別跟我說話?!?/br>“我當然知道王爺武功厲害,厲害到能替晉陽擋著危險,可是再厲害的人,還能沒有個分神或者累的時候嗎?我這么喜歡王爺,可不得替王爺擋著危險,算了,你太傻了,跟你講你也不會明白的。”季紹景走過虛掩的窗邊時,正趕上何清諄諄教導著尚琪,背著他的時候,不耍心機,沒有討好,全都是平鋪直敘的愛意。他其實早猜出何清的心思,只是從來不去回應而已。一點點小傷都要向他討安慰的委屈,擔心受他責罰將過失推個精光的狡黠,恨不得時時刻刻粘在他身旁的依賴,以及,死傷面前奮不顧身的孤勇……他做過那么多表述心意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甚少回應的,回應什么呢,季紹景自嘲一笑,以前無心回應,現(xiàn)在卻是回應不起,不如將今日陵屹說的話再重復一遍,告訴何清留他在身邊只因相思甚苦,徒尋慰藉?就這么說吧,總不能到了萬劫不復的地步,再叫多一人恨上自己。季紹景緩了緩心神,推門而入,可一對上那人過于欣喜的眼神,又不忍害他難堪,話音輾轉(zhuǎn),落到嘴邊卻變了樣子。“本王剛剛在門外都聽見了,所以進來問問你,到底有多喜歡本王?”“呃,”初次聽見王爺問的這么不含蓄,何清一時沒組織好言語,卻還是惦記著先把尚琪攆出去,等到屋里只剩他們二人,才理直氣壯道:“就是很喜歡王爺、離開王爺不行的那種?!?/br>“為什么喜歡?!?/br>何清硬著頭皮道:“老天注定的,是緣分!”季紹景的手隨著話音落在他腰上,指尖微涼,輕輕揉在淤青處時,何清忍不住舒服地瞇起眼睛,小聲哼哼起來。季紹景凝視著他:“還疼嗎?!?/br>何清搖搖頭:“不疼啦。”“既然不疼,你先起來,本王有話對你說?!?/br>第25章二十五都箭在弦上了,還有什么話值得起來再說?何清被季紹景揉的心猿意馬,什么東西都聽不進去了,季紹景耐著性子又催他幾句,卻見他面色微紅,斜歪著腦袋凝著他,那眼神,竟像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