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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急了是會發(fā)瘋的,而他的舉動也更難以預(yù)料。 況且要?dú)⑺?,并不容易?/br> 柴魏兩黨之所以能相互牽制多年,而無人真敢往里摻和,那是奈何不住他們。 就因這二人咬起其他人來,是一樣的瘋狠。 他們像兩頭虎視眈眈的惡狼,只要一只倒下死去,另一只就會在一瞬間猛撲上來,將對方的所有都吞吃入腹。 不動,還只是兩匹狼。 若不能雙擊斃命,興許就養(yǎng)出一方蠱來了。 而要?dú)⒉竦挛?,必須出手就能一擊致命?/br> 否則想再動手,或是暴露,變數(shù)太多更是難上加難。 前世韃靼未曾在此時進(jìn)攻。 對沈青洵來說,這場提前而起的戰(zhàn)事,來得不是時候。 若能等到父親帶軍回來,才是最為穩(wěn)妥。 曾經(jīng)他找回渺渺,又得知身世之后,心里有過帶她隱避山林的心思。 然而最后身份暴露,才成了你死我亡的局面。 這一次他在暗,一切應(yīng)當(dāng)會如他掌控。 不管暗潮如何涌動,歡好坊中總是一如既往的歌舞升平。 啼鶯這次塞給蕭mama的錢袋比以往要鼓。 公子雖未明說,她也已感到氣氛的不同尋常。 恐怕在沉定之前,她是沒能抽身再來看小山了。 好在小山在那之后,就一直很聽話體貼。 先生還夸他書念得好。 小山在jiejie走后,依平常那樣去找了蕭mama。 他跟著蕭mama也有好些時候了,纏著蕭mama學(xué)和認(rèn)識了不少以前聞所未聞的技藝和粉藥。 懂得越多,越覺得自己當(dāng)初拐人的行徑,錯漏百出丟人現(xiàn)眼。 跟先生念書,跟蕭mama學(xué)本事后。 小山那顆原本焦躁的心,不知不覺也逐漸安穩(wěn)下來。 他每天都很舒悅。 覺得自己在越來越靠近jiejie了。也許有一日,他也不再是要jiejie庇護(hù)的無用之人了。 小山不算多聰明,但會琢磨,多細(xì)說兩回,他也能悟到。 蕭mama原本只教他些防身招的,奈不住他如今嘴甜。 每每多央兩句,她就忍不住多教了他一點(diǎn)。 一點(diǎn)再一點(diǎn),等蕭mama回過神,發(fā)現(xiàn)她那點(diǎn)鎮(zhèn)樓混江湖的底子,都被他掏去了大半。 他要不是啼鶯的弟弟,都能趕出去替她辦事了。 如此一想,感覺又虧了座小金山。 作者有話要說: 表哥再用力一點(diǎn)就能拿一血了 今天四舍五入有輛車呢 第68章 宋初渺很快就繡好了新的荷包。 她本就是心靈手巧的, 只是以前沒來得及接觸,不太擅長。 這一回做的, 繡工精巧,漂亮別致, 遠(yuǎn)不是第一回 那個有些丑的荷包能比的。 這些天,她心思都在做荷包上。 晚上多熬了熬, 也就能趕上表哥的生辰。 揣在袖中去送給他時, 宋初渺就在想, 她一定要將原來那個給換回來。 沈青洵聽小姑娘提到時, 才想起來,原是自己的生辰到了。 因當(dāng)年要避開搜尋和懷疑,爹娘在他生辰上做過手腳。沈三少爺生辰的日子, 并非是他真正的生辰。 不過此等事情他向來不在意。 只是那時在位,即便他自己記不得, 朝中上下也多得是人會提醒他。 是以到了這個生辰, 他反倒沒有想起來。 宋初渺勾著指尖擰了一會, 才把揣著的荷包拿出來。 遞到他面前輕輕道:“這個,給你?!?/br> 荷包繡線精細(xì), 邊角小小綴了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一看便知是她親手做的,花了不少心思。 沈青洵有些意外,更多的是驚喜。 這可不是他堵著人硬討過來的,而是小姑娘主動給他的。 沈青洵將荷包捏在手中,輕巧柔軟,幾乎沒有份量。 但卻就這么沉沉落進(jìn)他心底里頭去。 “渺渺可知, 送這個給我意味著什么?”沈青洵忽而問起。 他當(dāng)小姑娘是沒有想到的,可宋初渺眨了眨眸子,卻低低軟軟地“嗯”了一聲。 沈青洵倏地笑了,荷包在手心中握得更緊。 這不僅是荷包,還是渺渺交給他的心意。 他珍而重之。 荷包送給表哥了,宋初渺指著原來的那個說:“那個,還我。” 沈青洵裝作不懂:“為何?” 即便是搶來的,那也是心意。 宋初渺理所當(dāng)然道:“都給新的了?!?/br> “給了的,就都是我的?!?/br> 小姑娘怔了怔。 以往她要什么,表哥都會給她。 沒料到他會不還,她不依道:“不行……那還我一個?!?/br> 沈青洵好好地收了起來。 沒有一個的說法,他都要。 再說,他何時答應(yīng)過只挑一個了。 宋初渺想換回荷包的打算落了空,抿著唇,一副拿表哥沒了辦法的樣子。 表哥不講道理了,還咬她,還跟她計較一兩個荷包。 不過一想,好像他從小就不大講道理。 沈青洵傾著身,故意問:“渺渺想要回去,難不成想送給別人?” “沒有。”小姑娘皺起了眉頭,嘟囔說,“做的不好看。” “很好看。渺渺說了不算,表哥說的才算。” 宋初渺望著他無聲張了張嘴,最后神色無奈嘆了口氣。 哎呀!說不過,她不要跟表哥說話了。 小姑娘提著裙子,跑了。 …… “將軍!” 大越軍的營帳中,有傷兵看到沈璋過來,撐著坐起喊了一聲。 沈璋示意他不要動,一一關(guān)心過傷兵后,又在營帳中待了一會才出來。 有軍中醫(yī)士過來勸道:“將軍,您傷未好,先回帳中處理一下吧?!?/br> 將軍身上的傷有些愈合了,有些在打斗中又崩裂。 而且加上落下的新傷,讓醫(yī)士cao心不已。 沈璋雖沉著臉神色嚴(yán)峻,但看了眼醫(yī)士,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戰(zhàn)已經(jīng)僵持了很久。 韃靼不知在作何打算,像是鐵了心要跟他們耗著。 事出反常必有妖,沈璋有心提防,另加派人手看管輜重糧草。 可也不見對方有所舉動。 時日拖久,韃靼又屢戰(zhàn)屢敗,大越軍中氣氛日漸輕松。 已有不少聲音,道韃靼人不過虛張聲勢,認(rèn)為他們過于謹(jǐn)小慎微,想要強(qiáng)攻。 但因他威嚴(yán)猶在,才一力壓下。 特別像是葛延和蓬廣,跟在軍中這么久,既占不到便宜也摸不著機(jī)會。 早失了耐心,一心想著早早打完歸京,免得丟了他們在主子面前的其他機(jī)會。 昨日那一戰(zhàn),戰(zhàn)議時就提議傾軍出擊,直接攻破韃靼營地。 其他將士雖然并非心懷鬼胎,可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