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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貫深沉冰冷的眸子里,此刻清清楚楚的倒映著心愛的姑娘,泛起柔軟溫暖的波紋。 “渺渺。”他輕輕勾起嘴角,“我向你爹求娶你,他答應(yīng)了。” 宋初渺聞言倏地驚住了,擦凈了還帶著層薄薄水霧的臉頰迅速泛起了紅。 她一下變得慌亂,手里擰著帕子不知該往哪放。 “???我,我爹……” 宋初渺心里的平穩(wěn)被打亂,她在想著爹爹他知道表哥的心意了,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表哥說爹爹他竟答應(yīng)了。 她一抿唇,輕輕地問表哥:“我爹他說,同意了?” “嗯?!鄙蚯噤J(rèn)真無比地點(diǎn)頭。 實(shí)則當(dāng)天沈青洵見了未來的岳丈,起初只是商量京城兵防之事。 順便將此事插在其中提了一句。 宋安昱本就已經(jīng)忙的暈頭轉(zhuǎn)向,甚至還沒有從挺看好的小侄,一夜之間將成未來的大越皇帝的驚天事實(shí)中回過神來。 沈青洵一口氣提了一堆事項(xiàng),他一邊記著一邊應(yīng)著。 等離開了,最后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他竟不知不覺間把閨女都給應(yīng)出去了。 不過是無傷大雅的小伎倆。 沈青洵并不覺得自己狡猾,時(shí)至今日,他定是要娶走他女兒的。 他忽地正了正色道:“所以該來問你了?!?/br> 小姑娘疑惑:“什么?” “渺渺呢,渺渺答不答應(yīng)?” 宋初渺一愣,臉頰頓時(shí)更紅了。 她垂了眸子,輕輕咬著下唇。 表哥真是…… 羞澀的小姑娘太美了,似朵在緩緩綻開的嬌艷花兒。 沈青洵故意失落道:“渺渺不說話,看來是不同意了?!?/br> 小姑娘下意識軟軟糯糯地駁道:“我沒有……” 表哥眉眼染著笑:“哦,那就是答應(yīng)了?!?/br> 宋初渺才反應(yīng)過來,表哥又在逗弄她。 正要說什么,蹲在身前的表哥突然起身。 沈青洵摟住小姑娘的腰身,一把抱起。 “呀!”宋初渺突然被抱起來,一聲驚呼,帕子沒拿住都掉了。 “渺渺現(xiàn)在就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了?!鄙蚯噤皖^在她耳邊說,“下聘和禮數(shù)回了京就給你。” 宋初渺耳朵癢癢的,聲也軟的沒脾氣:“你干什么呀?” “外頭冷,回屋?!?/br> 沈青洵將懷里的人兒抱了回去。 放下人后卻也沒撒手。 宋初渺覺著表哥的眼神里有一絲危險(xiǎn),好似那日在京郊,他堵著她時(shí)一樣。 小姑娘縮了一下:“你……你別咬我了。” 沈青洵手臂一緊,截了渺渺的退路,低頭親了上來。 “只親,不咬。” …… 沈青洵一到圩縣時(shí),就問過鐘全。 鐘全說表小姐一切都好,此處也算安穩(wěn),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事。 即便有什么,先有兩個(gè)七星,還有他與赫連俟,也不會打擾到表小姐跟前去。 少爺一來,就將他們?nèi)稼s走了。 沒有他的命令,不許出現(xiàn)。 之后少爺見院子里還缺了些東西,鐘全只好出去跑腿采買,趁著半夜偷偷送進(jìn)來,又立馬離開。 明明是少爺身邊的隨侍,如今卻淪落到偷偷摸摸的境地。 從未好好有過休假的鐘全竟還有點(diǎn)開心。 宋初渺翌日醒來,房中已經(jīng)盛好了熱水。 她剛將自己整理好,表哥便敲了敲門。 沈青洵進(jìn)屋,將手中的包子湯餅放在了桌上。 香氣飄了過來,宋初渺一下便餓了。 她走過來聞了聞:“哪來的呀?” 沈青洵拉著她坐下,拿了個(gè)塞在她手里:“隔壁鋪?zhàn)永镔I的?!?/br> 宋初渺咬了一口,又香又軟,和宋府還有侯府廚子做的都不一樣。 這些日子,飯菜都是素夏做的。 她沒吃過外頭的東西,更是沒有出過門。 都不知道圩縣的街巷是怎樣的。 宋初渺好奇道:“附近的吃食多么?” “不多,但隔街的攤子館子倒是不少?!鄙蚯噤皖^,幫她吹涼rou湯,一邊說道,“吃完帶你出去如何?” 宋初渺一聽,高興得連連點(diǎn)頭。 她吃了一半,表哥就起身離開了。 等了一會才回來,手里端著煎好的藥汁。 宋初渺想起素夏他們都不在,清亮的眸子里滿是驚訝。 “表哥煎的?” 沈青洵點(diǎn)頭,一早起來煎好藥,又特意放了一會。 已經(jīng)沒那么燙了。 等著渺渺將藥喝了,他一手虛握著拳遞到了跟前。 宋初渺納悶地掰開他指尖,掌心里頭藏著松子糖。 糖含在舌尖,壓下藥的苦味,比以往吃的都要甜。 吃過也喝了藥,宋初渺跟著表哥出了門。 小姑娘習(xí)慣了跟在他后頭走,跟得緊緊的,像個(gè)甩也甩不掉的小尾巴。 因京城的紛爭了結(jié)了,圩縣來往的人也多了起來。 周圍都是人和鋪?zhàn)?,小姑娘眨著眸子在四處看,又怕看著別處時(shí)跟丟了表哥,指尖揪著他衣角。 走了一段路,身后被輕輕拉著,一扯一晃的。 沈青洵一笑,忽然伸手握緊了小姑娘的手,拉著人到身側(cè)來。 這是他未婚的夫人,自然是得牽著走。 “人多,別丟了?!?/br> 宋初渺怔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抿著的嘴角輕揚(yáng)。 表哥的手好溫暖啊。 沈青洵覺著渺渺的手,似乎比還在京城時(shí)又涼了一些。 牽住她的手不由收緊,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些日子,渺渺可有好好喝藥?” 小姑娘點(diǎn)點(diǎn)頭:“有呀?!?/br> 她每日都有好好吃東西喝藥,所以一點(diǎn)不覺得心虛。 沈青洵一聽,眉頭皺得更緊了。 興許是奔波驚嚇之故。 “每天都喝,很苦的?!彼剖桥卤砀绮恍?,渺渺又補(bǔ)了一句。 沈青洵是知道的。 一早煎藥的時(shí)候,光是那藥氣蒸上來,就熏得他舌尖發(fā)苦。 有小販扛著糖葫蘆,叫賣著經(jīng)過。 沈青洵停了下來。 宋初渺手里突然就被塞了一根糖葫蘆。 這小販賣的糖葫蘆又大又紅,一看就很甜。 于是宋初渺一手被表哥拉著,一手捏著糖葫蘆,嘴里含了一顆,一側(cè)的腮幫子鼓鼓的。 如表哥所說,隔街多是賣吃的攤鋪。 他們是飽的,即便想吃什么也吃不下,便一路逛去了另一條巷子。 俊逸的郎君和嬌俏的娘子,走在街上,引得誰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連沖著他倆的吆喝聲都比別人的要大。 那小販賣的糖葫蘆太實(shí)誠,又大又多,最后剩了一顆,宋初渺怎么也吃不下了。 沈青洵見了,便道:“最后顆給我嘗嘗?!?/br> 宋初渺點(diǎn)點(diǎn)頭,給表哥遞去,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