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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秀娥要余安睡一覺,怕嚇著她,可是余安卻睡不著,將小麥全都泡上。 這小麥發(fā)酵要三四天呢,要抓緊時間才成! 看著余安忙忙碌碌的,沒有再像之前那樣發(fā)呆,高秀娥這才放心去大隊里上工,但是臨走的時候還是留下了余魚兒。 她生怕自己剛好的閨女這一嚇再恢復(fù)了原樣,讓余魚兒瞧著點。 余安忙活了半天,把小麥全都泡上,坐了一會兒也沒趣,她想起要幫余斐考大學(xué)的事情,也就打算去學(xué)校問問。 余家村在這附近算是個大村子,有小學(xué)、有初中,高中就要到城里去上了! 余安進(jìn)了村子,在村子最南頭,找到了那個只有四間屋的學(xué)校。 四間屋,一間老師的辦公室兼臥室,另外三間,一間一到五年級的小學(xué)生,另外兩間初一初二,初三初四。 初三初四的學(xué)生最少,因為一般上到初中就不錯了,上初三初四的,都是打算考學(xué)的,要么是中專,要么是高中。 這么多學(xué)生,就只有一個老師,聽說是兩年前從城里來支教的,倒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學(xué)生,但是怕是成分不太好,要不然也不會到了這窮山溝溝來教學(xué)生! 余安帶著余魚兒進(jìn)了低矮圍墻圍著的學(xué)校,余魚兒的臉上立刻就全是羨慕與好奇。 031支教大學(xué)生 “姐,來這干啥?”余魚兒低聲問道,探頭出去,突然看到趴在窗戶上對著他做鬼臉的余國慶嚇了一跳,趕緊躲在余安的身后。 “小泥鰍,你來干什么?”余國慶惡狠狠的望著余魚兒大聲質(zhì)問道。 余魚兒低著頭不說話,只是緊緊的攥著余安的手。 “哎呀,還有一個傻子!傻子來學(xué)校干什么?”又有一個孩子喊起來。 余魚兒更加無措了! 余安冷冷的盯著那孩子,那孩子一愣,縮了縮脖子,神色有些驚嚇。 余國慶不怕余安,臉上全是不耐煩,“趕緊回去吧,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 余國慶的話還沒說完,腦袋上就被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哪個混蛋……”余國慶回頭,對上余正山那雙充滿邪氣的眼睛,立刻不敢吭聲了! “老子是來看你們上自習(xí)的,竟然給老子聒噪,出去站著去!”余正山抬眼瞄了一眼窗外的余安,故意大聲喊道,抓了余國慶跟剛才罵余安是傻子的那個孩子提溜了出去。 余魚兒偷偷的伸出頭來看了一眼,忍不住抿了嘴得意的笑。 活該! 將兩個調(diào)皮搗蛋的制服了,那班上的孩子立刻安靜了,乖乖的坐在座位上,不管看沒看書,學(xué)沒學(xué)習(xí),起碼不敢再出聲。 余正山握著教鞭有模有樣的走過來,“來找我的?” “不是!”余安絲毫不給面子的說道,“我找朱老師!” 余正山皺眉,“找他干啥?他能替你賣花生糖?” “毛孩子,就知道花生糖!”余安瞪了他一眼,“我有重要的事情……恩,魚兒上學(xué)的事情!” 在余斐的考試名額沒有得到之前,余安不想惹出太多的麻煩,也就沒有與余正山說實話。 “上學(xué)?”余魚兒興奮的瞪大了眼睛。 余安點頭,“對,我問問朱老師,能不能讓你來上學(xué)!” 余安的話聲剛落,就聽見一個儒雅的聲音在不遠(yuǎn)處響起來,“誰要來上學(xué)?” 余安抬頭,余正山正好擋住了那人,她歪了身子看過去,就看到一個身穿灰色中山裝的青年男子從第二間教室里出來,他臉上戴著黑框眼鏡,與別人穿中山裝不同,他穿上就像一個冥國時期的大學(xué)生,里面是一件洗的泛黃的襯衣,但是還是很整潔,褲子沒有一絲一毫的褶皺,黝黑的頭發(fā)上沾著一些粉筆灰,手上戴著一塊有些磨損的皮帶手表,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布鞋,臉色很白,臉龐消瘦,一雙眼睛因為常年戴眼鏡有些深陷,人瞧著有些沒精神。 余正山立刻小聲嘟囔了一句,“你找的朱老師來了!” 余安趕緊上前,想了想,還是學(xué)著這個時代的女子一般,給那朱老師鞠躬,“朱老師,我弟弟想來上學(xué),想問問需要什么條件或者是手續(xù)!” 朱駿聲打量了余安一眼,突然問道:“怎么突然這么客氣了?你不記得我了?” 余安一愣,記得他? 朱駿聲望著余安的表情,他幽幽一笑,忍不住有些失望,但是還是問道:“聽說你磕了頭,可好了?” 余安皺皺眉,這余安安的記憶她記起來的不多,這個朱駿聲……余安腦海里幾個影像蹦了出來。 兩年前,余安安在村子外邊放生產(chǎn)隊的牛,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村口那邊馬車上下來一個穿著白色棉布襯衣的學(xué)生模樣的男人,臉上胡子拉碴的,手上提著一個皮箱子,環(huán)目望著夕陽下的余家村,久久的站著發(fā)呆。 余安安陪著那人發(fā)了一會兒呆,最后忍不住問道:“大哥哥,你是來咱們村子找人的?” 朱駿聲沒有理會余安安,只是面無表情的望著面前的村落。 這里就是他要支教的地方,三年?五年?還是十年?他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回去京都? 余安安見朱駿聲不理她,她也就自己去一旁溜達(dá),一會兒又去摘了一些仙人掌果子來,給朱駿聲吃。 “大哥哥,你吃嗎?最好吃了!”余安安將那果子上的刺一根一根的摘了去,扒開來,露出紅紅的果rou,遞到朱駿聲的面前。 朱駿聲永遠(yuǎn)不會忘記那張笑臉,雖然開始有些呆傻,卻無比的純真,他在京都,看夠了那些人虛偽的臉、落井下石的臉,突然望到這張純真的笑臉,他竟然深深的舒了一口氣。 鄉(xiāng)下支教雖然與他的夢想差的十萬八千里,但是離開那個讓他喘不過氣來的環(huán)境,在這里重新出發(fā),也或許是個轉(zhuǎn)機! 朱駿聲低頭看了一眼那紅色的果子,低聲說道:“我不吃,你自己吃吧!你們大隊支部怎么走?” 余安安帶著朱駿聲去了大隊支部,后來她就聽說村里來了個大學(xué)生的支教老師,可惜那會兒她已經(jīng)輟學(xué)了,沒有能夠聽到大學(xué)生講課,不過她忙著干活,放牛的時候,偶爾遠(yuǎn)遠(yuǎn)的見到朱駿聲,朱駿聲的周圍也是永遠(yuǎn)圍著村里的一群長得漂亮的小姑娘,她湊上前去就會被人推開,有一次還被人推倒在地上,余斐為了這事,還跟那小姑娘打了起來,幾次之后余安安就不敢再上前了,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朱駿聲。 朱駿聲在余安安的心中,曾經(jīng)是神一樣的存在,余安安經(jīng)常偷偷的在門外聽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