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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很,就是需要個鐵皮爐子!”余安盤算了一下,這餅可以早晨的時候搟好,蘿卜絲與土豆絲也可以炒好,就是這湯要熱,如果有個鐵皮爐子就好了,可以拎著到處走! 047親兄弟明算賬 高戰(zhàn)孝除去換了這些東西還剩下二十塊錢,余安十分的滿意,給了高戰(zhàn)孝十元。 “舅舅,你先拿著這些,以后再賺了錢,咱們再平分!”余安說道。 “哪里能平分,這糖都是你做的,主意也是你出的,俺就是跑個腿,哪里要這么多,五元,五元就行了!”高戰(zhàn)孝趕緊說道。 五塊錢已經(jīng)是他在村子里干一個月的工分了! “該怎么算就怎么算,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余安說道。 “可惜就我自己,背東西背的少,今日那老廖沒去,俺打聽了一下,說是讓公安給抓了,讓人給告了!”高戰(zhàn)孝一邊揉著酸疼的手臂一邊說道,“聽說之前這幾個村子在路上被劫,都跟老廖有關(guān)呢,俺就想著,上次的事情也是不是老廖干的?” 余安本想打算去公安局一趟,親自告了老廖,那歐陽霖卻說他會出面,想起之前她會欠他一個大人情,難道就是這件事情? 余安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八九不離十!”高戰(zhàn)孝憤恨道,“這個老廖,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竟然干出這種事情來,真是惹人恨,不過他倒霉了,聽說正嚴(yán)打呢,這攔路搶劫可是大罪,說是要判十幾年呢!” 余安揚眉,十幾年?老廖也算是倒霉的了,也是活該! 高戰(zhàn)孝實在是累了,說了一會兒話,也就躺在樹蔭下,枕著個木頭墩子,竟然睡了過去。 余安掂了掂那竹筐,少說也有七八十斤,高戰(zhàn)孝就這樣背著走了至少二十多里地,也實在是太辛苦了! 若是有輛自行車就好了,余安再次想道。 因為是麥?zhǔn)照Φ臅r候,余老二與高秀娥是不回來吃飯的,村里的孩子放學(xué)之后都要去給家長送飯。 余安將骨頭湯盛放在一個大碗里,用餅卷好蘿卜絲,又放上咸菜與蔥段等,想著余斐學(xué)習(xí)忙,余魚兒又提不動這骨頭湯,她將鍋里的火滅了之后,給兩人擺好了飯桌,也就提著竹筐去給余老二與高秀娥送飯。 余安提著那竹筐上了大堤,出了村,走了二十多分鐘才到大隊的地頭上,這會兒大家剛休息,余安是一個到的。 “喲,這不是你家二妮子么,腦袋好了?”有人調(diào)侃著余老二。 余老二嗯了一聲,與高秀娥一起,上前迎了余安。 “爹,娘,吃飯了!”余安將竹筐放下來,拿出一塊油布來鋪在地上,先拿出放在盤子里的幾個卷好的餅,又端出大骨頭湯來,放上小碗跟勺子。 那骨頭湯上面飄著一層厚厚的油花,混著青青的蔥花,一看就很有食欲。 余安還特地拿了兩塊大骨頭在碗里,等余老二喝完湯就能啃骨頭,吃點rou。 “哪里來的蘿卜?”余老二干了一上午的活計是真的餓了,咬了一口餅,原以為只是餅,卻想不到里面還有餡兒,他一愣問道。 “舅舅用糖換的!”余安小聲說道,眨眨眼睛。 高秀娥則先喝了一口湯,那油花花的大骨頭湯帶著熱氣下了肚子,全身心一下子就熨帖了,又解乏又解饞。 余老二也跟著喝了一口,余老二喝湯的聲音格外的大,跐溜呲溜的響,引得那些翹首以盼等著來送飯的村人們,肚子越發(fā)的餓的咕咕叫起來。 終于,陸陸續(xù)續(xù)的有孩子來送飯,不過就算是在麥?zhǔn)者@樣農(nóng)忙的季節(jié),大家都盡力的吃的好一點,也不過是玉米餅子就咸菜,但凡有個雞蛋什么的,那就已經(jīng)是了不得的稀罕。 那些人的飯食比起余老二家的來,自然就沒法子瞧了,尤其到了最后,余老二與高秀娥兩人竟然坐在地頭上啃起了大骨頭,那跐溜呲溜吸骨髓的聲音饞的人抓肝撓肺的! 這會兒余老三的媳婦王秀梅正與余老大的媳婦李翠蘭坐在不遠處啃著玉米餅子,看著余老二兩口子那大口吃rou的模樣,忍不住瞪了前來送飯的張鳳蘭一眼,“就只會呼餅子,呼餅子,你都呼了半個月的餅子了,就不能改點花樣?” 張鳳蘭這會兒心里正委屈著呢,余家?guī)讉€孩子,余建國二十歲了,算是整勞力,算工分,那余愛國在復(fù)習(xí)考大學(xué),那余國慶八歲,總能送飯來吧,這李翠蘭偏生的不讓,非要讓她提前下工回家做,做好了送來,說到底還不是欺負她好說話! 如今她缺了工分給余家一家人做飯,還嫌棄做的不好招來埋怨! 張鳳蘭低聲嘟囔了一句,“改花樣,家里也得有啊,家里除了棒子面就是地瓜,一點白面還要留著過年,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誰家不是這樣?” 張鳳蘭說的倒是實情,尤其是到了這個時候,新小麥還沒有分,大家都沒有白面,有個玉米餅子吃就算是好的了,誰知道這余老二哪里來的這么多的白面!還有rou,那rou不要rou票的么? “聽說這余老二伙同他那個埠上的小舅子挖咱們村的黃鱔呢,去城里賣,你瞧,這都吃上白面與rou了,一定賣了不少錢呢!”不遠處,有人低聲議論起來。 “可不是,俺也聽說了,前些日子那二妮子與那個高家村的舅子,還在回來的路上讓人給劫了,嘖嘖,一定是看他們背著好東西了!” “說到這好東西,俺倒是幾次看著那高戰(zhàn)孝神神秘秘的背著個大竹筐到那河邊的杉子屋,嘖嘖,你說,都說這余老二被分家出去要餓死,瞧瞧人家,沒餓死還過得更好了!” “這抓黃鱔是資本主義尾巴吧?沒人管?” …… 余老二啃著那rou就有些心虛了,他趕緊捅了捅高秀娥,示意她別吃了,讓余安趕緊走。 余安知道余老二這是害怕呢,也就嘆口氣,帶著還沒有吃完的rou骨頭離開。 余老二與高秀娥忍不住舔了舔嘴上的大油,老老實實的坐在一邊等著上工,再也沒有說話。 回去的路上,余安想了余老二與高秀娥的脾氣,看來他們兩人膽子太小,這要在鎮(zhèn)子里做生意的事情還是暫時瞞著他們好點。 “你去哪了?讓我好找!”突的,一個人影從岔路里跳出來,正是余正山。 048鐵皮爐子 余正山后背上也背著個竹筐,神色興奮的很。 “換到好東西了?”余安問道。 余正山點點頭,四處看了一眼,確定沒人之后,將背上的竹筐子卸下來,就像是變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