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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立刻腆著臉上前,“俺爹也說了,說是你如果真的傻了,就讓俺娶你!” 余安一瞪眼,“你才傻呢!” 余正山嘟囔了一句什么,余安沒有聽見,也懶得去聽。 六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硬是塞了進去,檢票過后進了門,里面全是石臺階,也是嗚嗚泱泱的坐滿了人。花公雞的票是最后一排,距離前面中心舞臺十幾臺階,當有精彩節(jié)目的時候,前面就有人站起來,花公雞等人就開始罵,這一場馴獸,也不知道看的是馴獸還是看四大金剛與人吵架。 余安被吵得頭疼,趁著要上廁所的功夫自己一個人出來,走出了小劇場。 在余安走出小劇場的時候,突然在門口不遠處看到了歐陽霖,他與一個身穿紅色妮子大衣的時髦女人在一起。 余安忍不住起了八卦心,偷偷的上前看了一眼,這一看倒是嚇了一跳,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幫她打官司的姚牧荑,只是如今的姚牧荑早已經(jīng)不是之前看到的那么高傲強勢的模樣,站在歐陽霖的面前十分的小鳥依人,笑不露齒的模樣十分的勾引人! 余安想不到這姚牧荑竟然與歐陽霖認識,正在猶豫要不要上前打個招呼的時候,歐陽霖突然帶著姚牧荑向著余安這邊走來,目光還一直盯著余安的眼睛。 余安臉上立刻堆砌起笑容,正要笑臉相迎,卻見歐陽霖突然在半路上拐了一個彎,握住了另外一位身穿中山裝的男人的手。 余安就那樣被閃在了當場。 “馬科長你好!”歐陽霖一邊與那男人笑著握手互相問候,又抬眸挑眉看了余安,眸光中的調(diào)戲趣味擋都擋不住。 余安瞪了他一眼,沒有轉(zhuǎn)身走開,而是不遠的站著。 與歐陽霖握手的那人,余安覺著一定是個重要人物,說不定揀點漏也說不定! 歐陽霖與姚牧荑與那馬科長說了一會兒話,三人就出了小劇場,上了歐陽霖停在路邊的大奔,疾馳而去。 余安追出去,看著那大奔的背影,覺著歐陽霖似乎在嘲笑她! “你在這兒呢,怎么不趕緊回去,剛才那猴子真機靈,竟然會剝花生呢!”余正山興奮的扯著余安的衣袖說道,看得出他看的十分高興。 余安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那些我都看過了,不想看了,我想先回去了!” “這么掃興干什么?一會兒還要一起去溜冰呢!”余正山不悅的說道,“今天是大年初一,反正也沒事可干!” 余安被吵得頭疼,非要回家,余正山只能送先送余安回去。 余安剛到家,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朱駿聲。 “我找你有事!”朱駿聲說道,身上照舊穿了一件洗的發(fā)白的襯衫,外面穿了個軍大衣,因為今日沒有車來回鄉(xiāng)下與公社,朱駿聲是走來的,臉額上還微微的有汗珠子。 余安趕緊讓朱駿聲進屋歇息會。 余正山自動的進屋坐在一旁當個旁聽者。 “我寫的關于你提出連產(chǎn)包地的想法寫成了文章,上了省報!”朱駿聲進屋與高秀娥、余老二打過招呼之后,就激動的說道。 余安一怔,連產(chǎn)包地的文章? “公社的鄭副社長十分的支持這個想法,還在整個公社開了會討論,省里如今也發(fā)表了態(tài)度,這大包干不能一撮而就,先連產(chǎn)包地,然后慢慢的過渡到大包干!”朱駿聲越說越激動,“昨天鄭副社長喊我去了辦公室一趟,說省里十分重視,讓我去農(nóng)業(yè)局,主持這連產(chǎn)包地的事情!” 余安倒沒有想到朱駿聲本來要回省的,卻因為這文章要被安排到農(nóng)業(yè)局,還是沒有離開這片土地。 朱駿聲低聲說道:“我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余安猶豫了一下,“你自己的想法呢?” 朱駿聲苦笑一聲,“到這余家村的每一個日子,我都盼望著回去,可是當能回去的時候,我卻有些害怕,可能這就是說的近鄉(xiāng)情怯吧,那邊除了那冰冷空洞洞的房子,再也沒有任何人了……” 余安低聲說道:“你若是愿意留下那就留下,現(xiàn)在百廢待興,將來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相信你在農(nóng)業(yè)局,一定會大有作為!” 朱駿聲猶豫了一下,回眸看了看一直聽墻根的余正山,低聲說道:“安安,如果我可以帶著你一起走,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首都?我相信你的才能,并不是一個小小的高中能局限的了你,也不是一個大學能夠局限你的,你將來應該更有大的作為!” 余安一愣,她自然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哪里,可是現(xiàn)在,她只想按部就班的規(guī)劃她的生活,那些叱咤風云的日子她又不是沒有過過,倒不如現(xiàn)在這樣愜意安寧。 “我會去外面,但是不是現(xiàn)在!”余安低聲說道,“現(xiàn)在我只想上學,與家人在一起。” 朱駿聲垂下眼簾,似乎明白了余安的意思,他低聲說道:“好,我知道了!” 余安沒有再問,她相信朱駿聲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決定。 朱駿聲走了之后,余正山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高秀娥喊他留下來吃飯,他飯也不吃就說要回村子。 傍晚,余斐回來,臉色紅紅的,十分嬌羞的模樣。 余安忍不住上前問了兩句。 “我們今天去看了!”余斐低聲說道,“我喜歡穆桂英!” 143 活得像個人樣 余安一怔,不解這個穆桂英與這臉紅有什么關系。 “以前我覺著寡婦就是末日,如今瞧了那穆桂英,我的心卻又仿佛活了一般!”余斐抬起臉來,眸色里慢慢的有了神采,“楊門女將,哪個不是死了男人的,可是她們都能上戰(zhàn)場殺敵,活出自己人生的精彩!我如今上了這么好的學校,將來還有好的工作,為什么我不能振奮起來呢!” 余安倒沒有想到,她勸了半天的,余斐不聽,這一曲,倒是將余斐的心思唱活了! “師哥也說,女人不是依附男人存在的,現(xiàn)在是新中國,女人自己也能活得精彩!”余斐又低聲說道。 余安點頭,“夏侯主任不愧是公務員,這說話辦事是比我有深度,一句話頂我十句話呢!” 余斐漲紅臉,“誰說你沒有深度了,只是我一直覺著是你寬慰我,畢竟我是你的親人,今日我卻是徹底想開了!” “那就好,jiejie,你還年輕呢,不晚!”余安撫摸著余斐的頭發(fā),這句話是說給余斐聽,也說給余安自己聽,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她不缺錢,但是最缺的卻是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