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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霖倒上一小盅放在歐陽霖的面前,“喝點白酒去去寒氣!” 歐陽霖道了謝,一口就喝了進去。 余老二一愣,端著那酒盅的手就有些一抖。 余老二的酒量不行,平日里喝酒別看用個茶碗,其實連碗底都沒蓋起來,今日這一小酒盅,也就是他最高的量,那酒壺里,也就三盅子酒! “歐陽同志好酒量啊!”余老二說著,抿了一小口之后,又給歐陽霖倒上一盅,那酒壺就見底了,他趕緊拿了瓶子來,又倒在了酒壺里,將酒壺放在一個小陶瓷盆里,端在旁邊的爐子上燙著。 歐陽霖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這一盅酒下肚,頓時渾身熱了起來,再吃一個rou核的餃子,心情竟然好了很多。 接下來,歐陽霖一口一盅酒,余老二則照舊是抿一口,兩人喝著喝著,一壺酒就見了底。 吃餃子的時候,余斐示意余安給歐陽霖挑出沒掙開的餃子來放在他面前,余安則搖搖頭,她要的就是歐陽霖將這里當(dāng)做自己家,哪怕是一個晚上,有在家過年的感覺。 歐陽霖倒真的不客氣,不管掙開的沒掙開的餃子,只要在他眼前的,他一口一個,一會兒面前的穿盤上就空了一大片。 高秀娥伺候著余魚兒吃完飯出來,看到好像餃子不夠,也就將本來年初一要下的餃子,拿出一部分來,又下了鍋里。 歐陽霖吃飽喝足心情好得很,話也多起來,竟然跟余老二一起開始背毛主席語錄。 “毛主席告訴我們,鼓足干勁,力爭上游,多快好省的建設(shè)社會主義!”歐陽霖說道。 余老二不甘示弱:“以糧為綱,全面發(fā)展,三自一包,四大自由,重副輕農(nóng),棄農(nóng)經(jīng)商的錯誤傾向一定要糾正!” “一個革命政黨的任何行動都是市行政擦,不是實行正確的政策,就是實行錯誤的政策,不是自覺地、盲目的實行某種政策!” “對于國家的稅收,合作社的積累,農(nóng)民的個人收入……” …… 余安在旁聽著,腦袋都炸了,生怕這兩人喝多了,時間差不多也就讓兩人別喝了,收拾了桌子。 正收拾著,余正山又來了,還抱來一個紅毛衣來,她記得這是余正山買給他娘過年穿的。 “給!我娘嫌棄紅了,穿不出門去,正好送你了!你那衣服怕是明天干不了,明天可是新年第一天,大家都穿新衣服,你先穿這件!”余正山說道。 “我有新衣服!”余安沒接,她覺著余正山這樣做有點刻意,今天她濕透的是舊衣服,新衣服還好好的。 “你就拿著吧,換著穿!”余正山非要給余安。 余安自然不能要,兩個人正推搡著,余天海又追來了,說是電影放完了,要余正山去收攤子。 余正山將毛衣塞給余安,蹬蹬的就跑了。 “這個孩子,向這里跑的倒是勤快!”余天海嘟囔了一句,看了看余安手里的紅毛衣。 “叔,山子讓我看看嬸子的毛衣好看不,忘記這了,你快拿回去吧!”余安將毛衣還給了余天海。 余天海嗯嗯啊啊的,抬頭瞄了余安好幾眼,似乎還有些顧慮。 “啥時候放鞭?”這會兒余老二上前來問道,“往年你家最積極,都是聽見你家放炮咱們才放!” 余天海嘿嘿笑笑,“早放完鞭,吃完飯早睡覺啊,明天你先去哪家拜年?” 余天海拿著毛衣,去跟余老二聊天去了。 余安嘆口氣,這個余正山,她要怎么說他才能明白? 歐陽霖這會兒吃飽喝足了,正美美的躺在炕上呢,他望著暈黃的燈光,想起過去的二十多年的歲月,忍不住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他從十幾歲就當(dāng)兵,在家過年的機會很少,那會兒就盼著以后復(fù)員了,可以在家過個年,卻沒有想到,不當(dāng)兵了,也不能回家。 歐陽霖一轉(zhuǎn)臉,就發(fā)現(xiàn)面前站著一個人,他嚇了一跳,趕緊坐了起來。 余魚兒穿著一身嶄新的棉襖,狠狠的盯著歐陽霖。 “干什么?”歐陽霖問道。 “你會對我jiejie負責(zé)的吧?”余魚兒問道。 歐陽霖一愣,負責(zé)?什么意思? 余魚兒緊緊的抿了唇盯著歐陽霖,“你如果不對我jiejie負責(zé),我不會饒過你的!” 歐陽霖正要仔細問,就聽見高秀娥在外面喊余魚兒,余魚兒立刻小跑了出去。 “奇奇怪怪的!”歐陽霖皺眉,正好見余安進來也就順便問道:“我需要為你負責(zé)什么?” 286用親嘴救活你的 余安一愣,想到剛才她似乎看到余魚兒跑了過去,難道…… 余安想起在小船上發(fā)生的事情,也就淡淡的說道:“小孩子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 歐陽霖歪著頭斜眼看著余安,“看你這意思,似乎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余安被他盯得渾身難受,也就避開他的眼睛說道:“你想多了,我進來是問你,你還吃年夜飯嗎?晚上十二點,若是吃,我喊你,不吃就不喊你了!” 歐陽霖摸了摸飽飽的肚子,他自然不想起來,但是還是問道:“你們吃嗎?” 余安也不想吃,十二點,絕對算宵夜了,但是這余家有個規(guī)矩,年夜飯 必須吃,因為年夜飯里包著錢,包著棗子,寓意著吉祥,不能錯過。 “要起來!”余安說道。 “那我就等到十二點唄!”歐陽霖說到,看看手表,也發(fā)現(xiàn)他的手表已經(jīng)停了不走了! “壞了,進水了!”余安說道,“堂屋有掛鐘,你不方便去看,我到了吃年夜飯的時候喊你也成!” 歐陽霖點點頭。 不用等到十二點,村莊里此起彼落的鞭炮聲就響了起來,鄉(xiāng)下人過新年將就,哪怕是省吃儉用一年,大年夜的鞭炮是不能省的,放了鞭,供養(yǎng)了神靈才能吃年夜飯。 歐陽霖聽著外面響起高秀娥喊余魚兒起來的聲音,還一邊叮囑他一定不能摸窗臺。 歐陽霖聽著那話,還專門看了一眼窗戶臺,為啥不能摸窗戶臺?他倒想試試! 就在歐陽霖朝著窗戶臺伸出手去的時候,余安走了進來,盯著他蠢蠢欲動的手臂說道:“你是打算頭上長黃水瘡嗎?” 歐陽霖趕緊將手臂伸了回來,“你說什么?” “我娘可是從小就告訴我,大年夜晚上十二點起來摸了窗戶臺,這頭頂上就長黃水瘡,冒的頭上全是,不信你摸摸!”余安笑著說道,雖然她知道這是迷信,但是過年么,就是因為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