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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三人,桌子上放著一張紙條,余斐的筆跡,讓余安好好睡,她跟爹娘出去找小舅舅買煙花。 這個時候,余安才靜下心來好好的看了那錄取通知書,望著上面余安安三個字,她第一次感覺,她的人生與余安安的人生慢慢的開始重疊。 或許她就是余安安,余安安就是她! 到了傍晚,余老二夫婦與余斐都沒有回來,余安本想出去找找,就看見余正山在院子外鬼鬼祟祟的,她剛想出去給他開門,余正山抬頭看到院子的她,轉身就走了。 天色暗了,余老二夫婦與余斐三人才回來,三人騎了兩輛自行車,余斐的車子后座綁了一個編織袋子,說是買來的煙花。 “這么多?”余安看著那些煙花哭笑不得,這么多,怕是把煙花廠搬家來了。 “好不容易弄來的,人家還是看金葉貴的面子!”余老二說道。 “不是去找舅舅么,怎么去找了金大哥?”余安問道。 “你舅舅要著急回家告訴你姥姥這個好消息,就讓金葉貴帶著咱們去買煙花,若不是咱們是騎著自行車去的,還非要送咱們回來呢!”余老二拍了拍后座的那些煙花,“這金葉貴關系還挺多,這煙花全是內部價拿出來的,不算貴!” 余安笑笑,只要價格便宜,余老二總會說好的。 余安做了兩個菜,蒸了饅頭,一家人坐下吃飯。 余老二吃著,突然問余安:“大山子來找過你沒?” 余安說道:“剛才來了,沒等我出去就走了!” 余老二嘆口氣:“剛才我打了個電話回村里,告訴你叔煙花買著了,讓他不用著急了,聽他的語氣,他有些生氣,說落余正山不知足,嫌棄考的不好,說是不愿意去上海,非要繼續(xù)復讀呢!” 350 再也不煩你 高秀娥一聽,忍不住說道:“大山子這孩子,別看小,主意卻很正,其實是個大學就成了,反正都包分配,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不是?正山娘還怕他啥也考不上呢,這終于要喘一口氣了,怎么又開始折騰了!” 余老二嘆口氣:“那孩子執(zhí)拗,你看考高中的事情,寧可跟他爹鬧翻,也非要上,如今好不容易有個大學上,還嫌棄!” 余斐看了余安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卻什么都沒有說。 因為余安考上大學是大喜事,余斐第二天就專門請了假,與余安、余老二夫婦等一起回家慶祝。 余安開了車回去,還沒到村口的,就看見村口圍了一堆的人。 余安將車停下,就聽見有人喊道:“哎呀,首都大學的高材生回來了,趕緊的,炮仗呢,趕緊放起來!” 頓時一陣噼里啪啦,村里的老少爺們全都圍在村口,喜氣洋洋的望著余老二一家人。 余老二感動的不行,趕緊打開車門下來開始分煙。以前余老二自己用煙葉子卷的煙卷兒都不舍得給人一根,今天就超級大方,那一盒好幾毛的大豐收,一下子就散了好幾盒。 “謝謝大家伙,謝謝大家伙,晚上就在大隊門前放煙花,大家都去看!”余老二一邊散煙一邊跟村里人說道。 “二叔,妮子真是有出息啊,都能考上首都的大學呢?。?/br> “老二,你可是熬出來了,以后要享大福嘍!” “二大爺,以后你回去首都嗎?首都有天安門,還有毛主席他老人家的照片呢!” …… 余老二聽著那些話,臉上的褶子都笑成了一朵花。 高秀娥也喊著余斐與余安下車,跟村里長輩打招呼。 余安與余斐挨個的喊了叔叔伯伯。 看著兩個俏生生的女娃娃,村里的人都十分的高興,都說兩女娃都有出息。 不遠處,余鐵梁拄著拐杖瞧著,心里說不出的滋味,想想家里的爛攤子,走路的腳步再也不如之前那樣穩(wěn)當與利落。 余老大家的余愛國今年直接報了那個機械學校,這讓余老大氣不打一處來,覺著復讀了這四五年,余安安都考大學了,他家不能再去上個中專吧,怎么也要報個大學試試,可是余愛國就是不報,就跟魔怔了似得,非要上那個機械學校,最可恨的是,竟然連那個機械學校都沒有考上! 如今余安安考上首都大學的消息傳了來,余老大連撞墻的心思都有了,自家這是白養(yǎng)了三個兒子啊,沒個中用的! 李翠蘭以前好鬧騰,現(xiàn)在直接連鬧騰的臉都沒了,直勾勾的坐在家里,飯也不做,餓的老三余國慶嗷嗷的叫。 “娘,還做飯不?”余國慶暑假之后就上初一了,個頭倒是長得不小,但是學習一灘糊涂,還整天的在外面招貓逗狗的。 “吃吃吃,就知道吃!”李翠蘭猛然就爆發(fā)了,隨手摸了笤帚疙瘩就摔在了余國慶的身上,疼的余國慶嗷嗷的哭起來。 余國慶一哭,李翠蘭更心煩了,恨不得撞墻死了,省的看著一屋子人窩心。 到了晚上,余老二就在自家院子里放了煙花,引得十里八村的人都來瞧熱鬧。 “真好看!”大家看著那煙花騰空盛開,全都低聲議論著,臉上帶著幸福的笑。 余老二一家是挺高興,余天海還有些愁眉不展,因為余正山還是想考首都大學,非要去復讀。 余天海這幾天消瘦了不少,走到余安面前說道:“安安,叔求求你,你去勸勸大山子,不管啥大學,那考上就是吃國家糧的,那就是祖墳上冒了青煙,你說這小子非把這青煙掐了去復讀,萬一明年考不上咋辦?安安啊,你說話他一定聽!” 其實不用余天海說,余安也想去勸余正山,只是一直沒得空,如今趁著大家都在瞧煙花熱鬧,她也就一個人去了余天海家。 山子娘在家守著余正山,沒去瞧煙花,這會兒正在院子里刷碗呢,一邊刷碗一邊嘆氣,抬頭看到余安前來,趕緊請了余安進去坐。 “山子,安安來了!”山子娘朝著屋里喊道。 好久,屋里沒動靜。 余安對山子娘說道:“嬸子,我忙去吧,我跟他說!” 山子娘點點頭,出了屋門,搬個小板凳在院子里,一邊納鞋底一邊張望著里面。 余安掀起里屋的布簾子來,里屋亮著一個五瓦的電燈泡,大夏天的屋里很悶,余正山躺倒在炕上,穿著背心大褲衩子,背對著余安。 余安皺皺眉,上前將窗戶打大一些,拿了個蒲扇扇了扇,忍不住說道:“這是要干什么?如果想要復習,那也要有個復習的勁頭吧?裝死管什么用?” 余正山的身子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