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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了個最大的,進(jìn)了旁邊的紅磚房子找了水洗了,給余安吃。 余安一邊吃著一邊感受著老天津的魅力,這里生活很安逸,很多的景象也顯得比較古樸美好,天空格外的藍(lán),前面一座小橋,一艘輪船在上面航行,不遠(yuǎn)處還有漂亮的小洋樓。 “我寫書累的時候,就在這里坐坐!”朱駿聲在橋上停下來,指著那艘遠(yuǎn)處的輪船說道,“要不要明天我?guī)闳タ摧喆???/br> 余安搖搖頭:“我明天下午就要坐車回去,范老師只準(zhǔn)了我七天假期!” 朱駿聲一聽有些失望,他低聲說道:“那我今晚就將稿子整理一下,已經(jīng)寫得差不多了,就差留一個懸念……” “不用著急,明天我跟你一起校對稿子也可以!”余安趕緊說道,生怕朱駿聲身子沒好再累著。 “我真的沒事了!”朱駿聲擺擺手,指了指前面說道,“前面就是工人文化宮,馬三立跟侯寶林先生今晚在那里說相聲。” 馬三立跟侯寶林先生可是余安很喜歡的相聲大師,她很小的時候聽收音機聽到過兩人的相聲,等她回國的時候馬三立先生已經(jīng)不公開演出了,在零三年去世。 “你想聽?”朱駿聲看出了余安眼里的渴望。 余安問道:“還有票嗎?” 朱駿聲說道:“咱們?nèi)デ魄疲 ?/br> 馬三立與侯寶林先生的相聲,在那個時代就已經(jīng)很紅火了,票自然是難求。 朱駿聲沒有買到票,他想了想,拿出一封介紹信來給了那個經(jīng)理看,沒有想到竟然讓他們進(jìn)去。 “你是怎么做到的?”余安一邊向著黑漆漆的劇院走,一邊興奮的問了朱駿聲。 “我將首都大學(xué)開的介紹信給他們看,說是來調(diào)研的!”看到余安高興,朱駿聲的聲音也輕松了不少。 “你身子沒好,咱們看一半也成!”余安聽到了馬三立先生的聲音,她一下子就興奮起來。 “沒關(guān)系,難得進(jìn)來了!”朱駿聲抑制了想要咳嗽的欲望,咽了一口口水。 里面座無虛席,兩人找了個角落坐下來。 朱駿聲有些內(nèi)疚,幾次回頭向后望,想要找個好點的座位。 “這樣就很好,能進(jìn)來就不錯了!”余安示意他好好的聽相聲。 “逗你玩!”馬三立先生這三個字說出來的時候,滿場想起了哄笑聲。 余安聽著那些段子,真的是耳熟能詳?shù)?,雖然在她看來是有些舊,但是還是讓人會心一笑。 本想著就聽半場,可是不舍得走,兩人就坐在過道聽完了全場。 “那咱們今天就說到這里,給各位道個晚安!”馬三立與侯寶林先生穿著大長褂給大家鞠躬。 余安忍不住站起身來鼓掌,朱駿聲也跟著站了起來。 全場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 余安意猶未盡,感覺這次天津不虛此行。 “倒沒有想到你喜歡聽相聲!”朱駿聲說道,“你以前聽過這兩位老先生的相聲?” 余安笑了笑,搖了搖頭。 “可我怎么感覺你似乎對那些段子耳熟能詳似得?”朱駿聲仔細(xì)的觀察過余安,余安總是在馬三立先生抖出包袱來就會心一笑了。 余安沒說話,只是裹緊了衣服。 晚上的風(fēng)更冷,天津沿海,海風(fēng)更冷。 朱駿聲要脫襖子,余安趕緊攔住她,兩個人忍不住小跑起來。 就在兩個人跑步的時候,后面一輛黑色紅旗小汽車慢慢的跟著。 614 結(jié)婚的時候拍更好看的 在招待所休息了一晚上,余安恢復(fù)了精神,早晨去買狗不理包子。 賣包子的門前排了很長的隊,余安正要排隊,卻看到了排在最前面的朱駿聲。 余安等著朱駿聲賣完,笑意吟吟的望著他。 “這么早起床?我還想買完包子去找你!”朱駿聲一抬頭看到余安,趕緊上前說道。 “跟我的想法一樣,正要來排隊,卻看到你比我還早!”余安顧不上熱,用手抓了鐵飯盒里的小包子塞在了嘴里。 “燙!”朱駿聲著急的喊。 是真的燙,余安又從嘴巴里掏出來,呼呼的吹了。 朱駿聲無奈的說道:“到這么大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似得!” 余安一愣,忍不住笑起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她像小孩子呢! “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吃!”朱駿聲看余安是等不及了,也就在路邊找了個臺階坐下來,兩個人一邊來著來來往往的人流,一邊吃了飯盒里的包子。 “稿子我已經(jīng)全部整理出來了,你今天去看一眼帶走就行了!”朱駿聲說道,“所以不用你幫我整理稿子了,我還是想帶你去看輪船,這可是別的地方?jīng)]有的!” 八十年代天津港有輪船到煙臺、大連,那輪船也成為天津的一大風(fēng)景。 余安雖然不稀罕瞧什么輪船、飛機,但是朱駿聲的心意,也就答應(yīng)了。 朱駿聲不知道從哪里借了一輛黑色的二手車,拉著余安去看輪船。 半路上,朱駿聲突然向后看了一眼,神色有些猶豫。 “怎么了?”余安也向后看了一眼,一下子就看到了那黑色的紅旗小汽車。 余安吃了一驚,那輛黑色紅旗小汽車就是但是在首都跟蹤她的車子。 “那輛車子似乎一直跟著咱們!”朱駿聲低聲說道,“十幾分鐘了!” 余安怕朱駿聲替她擔(dān)心,也就說道:“可能湊巧人家也是去看輪船的!” 余安這一說,朱駿聲就放心了,但是還是加快了速度。 或許是那輛黑色紅旗意識到余安發(fā)現(xiàn)他們了,車子跟了一半也就不見了。 “是我想多了!”朱駿聲舒了一口氣,“我就說么,我一個窮老師,跟著我干什么?” 余安笑道:“十幾萬的版稅呢,現(xiàn)在誰還敢說你窮?” “那錢我捐給鎮(zhèn)子的孩子了!”朱駿聲突然說道,“余家村的小學(xué)也捐了一些,這么多年了,也該修修了!” 余安一愣:“全捐了?” “也沒,留下兩萬塊!”朱駿聲笑道,“應(yīng)急的!” 余安忍不住佩服起朱駿聲來,像朱駿聲這樣的好老師,真的太難得了! “孩子們能有你這樣的好老師是他們的福分!”余安說道。 “教書育人么,這是根本!”朱駿聲不好意思的說道。 根本,這個根本許多老師做不到呢! 八十年代的天津港,整齊的擺了四五艘輪船,還有塔吊,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