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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更天呢。 “做什么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她打著哈欠走到院中,就著門縫往外看了眼,果然是提了燈的隔壁婦人。 “我是來找趙二的!他可在這兒?” 廖氏嗯了聲。 “趙二,你王嫂子找你!快起來,回家吧!”廖氏慢吞吞開了門…… 太困了!她揉著眼睛又打了個哈欠。 然后,她再次揉了揉眼睛,張大的嘴卻再也合不上…… 她驚呆了! 外面站著的,除了隔壁嫂子,還有……程睿! 他回來了! 他找來了? 他來找自己了! 這一刻的廖氏幾乎喜極而泣。 隨后……不,不對! 程睿的臉幾乎是比這夜色還黑!她感受到了nongnong的戾氣! “王嫂子!天沒亮呢!” 二傻子也是揉著眼睛出來了。 “娘子,嫂子叫我回家呢!我一會兒拿到銀塊塊就給你送過來!” 二傻子赤著膊,連他的衣裳都忘了拿,沖著廖氏嘿嘿一笑,還拿肩膀?qū)⑺蛔病?/br> 廖氏本已如遭雷擊般站在了原處。這冷不丁地撞來,她壓根沒站住,一下便沖著門栽去,可二傻子卻是一把抱上了她的腰,又是嘿嘿一笑。 “娘子,你是不是沒力氣?。孔蛲硇量嗔??!?/br> “不是,不是的!” 廖氏下意識推開傻子,可聽到他這么一開口,趕緊轉(zhuǎn)身再去堵他的口。 好戲正至精彩,王嫂子怎么可能讓遺憾發(fā)生,她一下將廖氏往身后一拉,擋到了廖氏前面。 二傻子見廖氏面色難看沖他搖頭,又見王嫂子看著他一臉深意的笑,便撓著頭努力回憶了一番,把昨晚廖氏教的一股腦背了出來: “王嫂子,我和娘子忙了一晚上,太累了!娘子身上香香,軟軟,滑滑,可舒服了!就是娘子這兒床有點硬!有點響!硌得膝蓋疼!娘子伺候得很好,嫂子您別欺負(fù)她!我今晚還要來的!” 二傻子低著頭,垂著眼,一臉不好意思…… 廖氏眼前發(fā)黑。 什么叫五雷轟頂? 她充分感受到了! 因為除了程顥,她還看見不遠(yuǎn)處正捂嘴貼著墻,一臉?biāo)阑业慕鹩瘛?/br> …… 程紫玉那里,一直在關(guān)注著這處。 當(dāng)日她與何老太太之所以將廖氏安排在這兒,正是因著這處房產(chǎn)的隱蔽性。 何老太太的貼身婆子周氏,女兒寡居了,一人帶了三個孩子,周氏便打算照顧女兒一二??蔁o奈周婆子的兒媳實在霸道厲害,將周婆子那點銀子摳算得緊巴巴的。 于是周婆子在何老太太的資助下,輾轉(zhuǎn)偷偷買下了這處房產(chǎn)想要送給女兒。哪知去年女兒被人說媒成功嫁了個富戶,這房子周婆子便沒送出去,索性空在了那兒。她想著若是將來那惡媳婦待她不好,她便將這宅子留下自己住了養(yǎng)老…… 這次,程紫玉與老太太商量安置廖氏的時候,周婆子便出了主意,推了她的這套宅子。 這房產(chǎn)當(dāng)日是周婆子選中的,也是因著這巷子里有一家住戶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妹。所以這靠得住的眼線,幾乎是現(xiàn)成的! 后來程紫玉聽說廖氏將銀子都用作了打扮,又每日晝出夜歸,因而引發(fā)了眾人的惡意誹謗。 而廖氏眼高手低便罷了,心底里還自以為高貴,既沒想著與鄰居和睦相處,又還毫不收斂,那便是純粹地自找苦吃。程紫玉知曉,按著那種謠言態(tài)勢,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廖氏十有八九會叫人sao擾。 果然,一切來得這么快。 可程紫玉也沒想到,廖氏會為了點銀子去騙一個傻子……昨晚她就覺得,該讓她的父親回來了。 老爺子中午時分才傳了消息去無錫召兒子回家,程睿收拾得當(dāng)回到荊溪時已是夜色將至。他們剛到家不久,便收到了被程紫玉特意漏出,關(guān)于廖氏逃跑出了尼姑庵的消息…… 當(dāng)然,很快得到消息的,還有如熱鍋之蟻般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金玉! …… 第二零零章 男女之間 程睿倒是沒讓心慌地?zé)o所適從的金玉等多久,他第一反應(yīng)便是招了金玉去問話。 他以為自己不在,廖氏一定會想法子聯(lián)系上金玉??山鹩駞s一無所知,表示她壓根不知廖氏逃跑的消息,廖氏沒有給她傳過消息,她也已經(jīng)很久沒有離開過紫翌軒了…… 金玉哭得肝腸寸斷,程睿許久沒有直面這個過得凄慘的女兒,此刻心一軟,便使了個借口將金玉留在了他的書房里等消息。 程紫玉收到程睿送來的口訊呵呵一笑,只怕這將是這對父女“最后”的敘舊了,她如何能不允? 她心情不錯,起身便陪老爺子喝茶去了,可程睿金玉卻很苦悶。 廖氏一個婦人,身上沒有銀子還人生地不熟,這么多天聯(lián)系不上他們,可別出什么事…… 程睿的手下倒是不負(fù)重望,很順利便打聽到了廖氏的行蹤。他們自然不知,這順利壓根不是源自他們的能力或運氣,而是有人故意將線索漏給了他們。 只是…… 這會兒他幾個手下面面相覷,實在沒法啟齒。 “說!” 程睿心頭一慌,那一刻的他以為廖氏出事了。 可當(dāng)他那幾個手下將打聽到的稟來,程睿愣在原地,他只感覺荒謬。 “放屁!肯定是找錯人了!” 怎么可能? 處了近十幾年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不了解? 溫柔似水,賢惠優(yōu)雅,待他一心一意的女子怎么可能是他們口中那粗鄙不堪,下賤無恥,只要銀子不要臉的賤人? “重新去查!肯定弄錯了!”絕對錯了! 可他那幾個心腹面色沉重一對視,還是一個個低頭開了口。 “夫人那里,咱們幾個都是相熟的,所以基本比對過了?!?/br> “荊溪外地人不少,可大多是走商的男子。女租戶便更是鳳毛麟角。那位遮遮掩掩,只身一人,外地人,不與人交際,出入都愛戴帷帽,住了幾日卻無人知曉她姓甚名誰,說是來投靠親戚,卻不見有親戚來見過她……” “不會生火做飯,也不長于收拾打掃,潦倒借米卻不曾出門掙錢。” “年紀(jì),相貌,體態(tài),身高,習(xí)慣,口音都對上了,十之八九就是了?!?/br> “醫(yī)館大夫表示她那日穿了灰麻衣,狼狽還沒錢。這一點,正好應(yīng)上了姑子們的說法。扭了腳,該是跳窗